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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 第九集:情為何物 第二章 奔襲

  “小白哥哥?”

  婀妍怔了一怔。

  小玄笑著朝眨了眨眼。

  紫兒碧兒一人一邊捉住了他的袖,模樣極是親熱。

  小玄嚇了一跳,趕拽袖掙了出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白哥哥,那老家伙有沒有為難你?”

  “你沒事吧?”

  “這些天你都在那個鬼林子里么?”

  姐妹倆如鳥兒般嘰嘰喳喳個不停。

  “什么老家伙?人家做白眉翁!”

  小玄生氣道。

  “那老東西趁人不備就施邪法把我們趕出來了!”

  碧兒怒道。

  “我們想再進去找你,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路了。”

  紫兒道。

  “他是為了你們好。”

  小玄道,想起給七絕界圍攻的那一戰,背上猶自冷汗涔涔。

  “啊!你們認識?”

  紫兒突道,狐疑地瞧瞧他和婀妍。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有個巨竹谷的朋友么。”

  小玄笑道。

  “哦,就是你說批發寶瓶竹的那個?”

  碧兒恍然大悟。

  小玄心不好,忙朝婀妍瞧去,見正瞪著自己,不由一陣慌張。

  “小白哥哥?”

  婀妍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

  小玄著頭皮應了一下。

  “我是批發寶瓶竹的?”

  婀妍盯著他聲問。

  “那是……是跟們……跟們開玩笑的。”

  小玄結結,涎臉干笑。

  兩只蝴蝶瞧瞧婀妍,又小玄,彼此對視一眼,似有所悟。

  婀妍轉朝姐妹倆道:“你們又怎么認得這個崔小白?”

  “婀妍,他就是我們上次跟你說的,在葫蘆鎮遇見的那個啊。”

  紫兒道。

  “就是上逍遙峰獨挑白首娘娘門下五大弟子的那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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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兒興道。

  “哦……”

  婀妍作大悟之狀,朝小玄道:“聽說你在逍遙峰如無人之境,把白首娘娘門下五大弟子打得落荒而逃啊。”

  “這個……這個……”

  小玄尷尬陪笑。

  “對啦,我知道五大弟子當中有個做程水若的相當厲害,連都給你打得落荒而逃了?”

  婀妍似笑非笑,目灼灼。

  小玄噤若寒蟬。

  “啊!還有個做崔小圣的,他也給你打得屁滾尿流是吧?”

  婀妍笑嘻嘻道。

  小玄面現求饒之

  婀妍瞪著他道:“當時我還納悶了許久,老是想不出來那個年高人是誰,原來就是你呀!失敬失敬!佩服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

  小玄趕忙擺手,面紅耳赤。

  “小白哥哥好厲害的。”

  碧兒欣賞地著他道:“小白哥哥,那日我們求你幫的忙就是要攻打巨竹谷哩,這下好了,早知道你是婀妍的朋友,那就不用我們浪費表了。”

  “嗯嗯,今日到此,就是特地來幫忙的。”

  小玄大言不慚道。

  婀妍似嗔似喜地掠了他一眼,忽然向姐妹倆問道:“太子到谷外了?他怎么說,答應出兵了?”

  紫兒同碧兒對視一眼,兩人皆支吾了起來。

  “說。”

  婀妍沉聲道。

  “太子說……說只要……只要你……”

  紫兒道。

  紫兒似乎鼓足了勇氣,終于把話完全說了出來:“太子說,他不要什么竹子和機關,只消你答應事之后到皇都一會,他就親率大軍谷,為你盡七絕邪魔。”

  婀妍冰腮驟然漲赤,眉心惱涌。

  “怎么了?”

  小玄忙問。

  婀妍不答,咬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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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心中悄思:“不知那元一太子是何人?竟然這么大的口氣……不過也是要來幫忙的啊,婀妍卻怎么不太高興?”

  “婀妍,怎樣……回復太子?”

  紫兒小心翼翼地問。

  “不回復!”

  婀妍輕叱,寒煞人地冷哼:“用不著他幫,我自己就能拿回巨竹谷!”

  “嗯。”

  兩只小妖一齊點頭,碧兒道:“這么不爽快,就讓他在谷外傻等著好啦!”

  “走!”

  婀妍道,掠了小玄一眼,縱飛起,逕朝竹林奔去,不遠的幾個侍衛即時跟上。

  紫兒碧兒姐妹倆亦飛而起,齊朝小玄喚道:“快來啊!”

  小玄趕忙提氣疾趕,不過數息,便已越過姐妹倆及一眾侍衛,追上了婀妍。

  婀妍眼角睨見,不由輕咦一聲,道:“你的法比上次進了許多啊。”

  小玄心下得意,高深莫測狀地微微一笑。

  眼前突然開闊,只見前面的竹海當中有百上千的竹人、竹、竹禽縱橫排列肅穆靜立,場面極是壯觀震撼。

  “嘩!槍卒、刀隼、螳螂工匠……虎蛛戰車!這么多……”

  小玄喃喃驚嘆,問婀妍道:“這些全都是‘活’的么?”

  “嗯,為它們點靈,整整花費了我十一個晝夜。”

  婀妍微笑回答。

  幾句話間,紫兒碧兒姐妹倆及幾個侍衛亦已趕到。

  這時前邊有幾個妖將快步迎來,朝婀妍叩首而拜,大聲道:“各部整備已畢,正候宮主下令!”

  “你們立即率各部開拔,于戌時之前趕到巨竹堡附近潛伏待命!”

  婀妍喝令。

  幾名妖將應聲而去,一時號令四起,眾竹人、竹、竹禽紛紛展軀移,隊列整齊地魚貫而行,一隊隊一節節地消失在茫茫竹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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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么多機關兵馬,巨竹堡還不輕松拿下。”

  小玄喜道。

  豈知婀妍卻搖了搖頭,道:“這些機關暫時還不能用。”

  “為什么?”

  小玄不解。

  “因為拘木令還在七絕邪魔的手里,它能控制這些機關。”

  碧兒道。

  “若是把這些機關貿然送上,只會為敵所用。”

  紫兒接道。

  “啊!”

  小玄呆了一呆:“那怎么辦?”

  “只有等到我們奪取了拘木令,方可使用這支機關部隊。”

  婀妍道。

  小玄這才明白婀妍為何有了這么強大的機關部隊,仍還需要其他的援助,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把那拘木令搶過來!”

  “正如此。”

  婀妍點頭,比了個手勢,幾個俏麗侍衛即時以兩個一組分躍上停在不遠的四輛虎蛛戰車,駕馭著朝這邊馳來。

  小玄定睛瞧去,見這四輛虎蛛戰車車漆虎紋,狀若蜘蛛,型異樣巨大,每輛上面竟然各載著兩支螳螂工匠,咋舌道:“好厲害!這些家伙比神工井口的那幾支還要高大。”

  “這是三款虎蛛戰車中最大的一型,格斗不如恐怖之足,但擅攻城掠寨,當年供給奉天侯的便是這種。”

  婀妍道。

  “好家伙!好家伙!這模樣真夠嚇人的,難怪傳說當它出現在戰場上時,往往會令敵軍頃刻崩潰。”

  小玄贊不絕口。

  “上車。”

  婀妍道,足下未,人已飛上了其中一輛虎蛛戰車。

  小玄趕忙跟著縱躍上,接著紫兒碧兒姐妹倆也飛了上去。

  婀妍皺皺眉頭,朝紫兒和碧兒道:“湊什么熱鬧?你們去坐別輛!”

  “不嘛。”

  碧兒抗議道:“我要跟小白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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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婀妍掠了小玄一眼。

  小玄只覺頭皮一陣發麻,結結道:“這輛車人太……太多了吧?”

  “但是一點都不呀。”

  碧兒道,綿軀若即若離地挨著他的一邊臂膀。

  “堡那么兇險,大家在一起才好相互照應啊。”

  紫兒在另一邊道。

  “這個……這個……”

  小玄額頭猛冒汗珠。

  婀妍微笑,用耐人尋味的目地打量著他。

  小玄給瞧得心底發,著慌道:“要不……要不我去坐另外一輛?”

  “出發!”

  婀妍突喝。

  前邊駕座上的兩名侍衛即時扳機關,只聞卡喇數響,兩邊八柱般長足一齊展,巨大的虎蛛戰車風馳電掣般奔了出去。

  日漸西沉,艷麗夕把原本翠綠的竹海染映得如一般。

  一支支各種武裝的隊伍正在林中默默穿行,更為眼前的景象憑添了濃濃殺意。

  “這些人馬全都是去攻打巨竹堡的?”

  小玄指著一隊提槍掣斧的怪問。

  “嗯,這些是藏千刺的人馬,前邊那支是絕影大王的隊伍。”

  婀妍答。

  虎蛛戰車一路疾馳,沿途已超越過數支大隊人馬。

  小玄心中生凜,道:“原來有這么多人幫你啊。”

  “當然啦,婀妍可是我們虛照境說一不二的人。”

  碧兒道。

  “當初真是瞧走眼了……”

  小玄心里嘀咕,瞧了瞧婀妍道:“這些人馬全都是從虛照境過來的么?”

  “部分是。”

  婀妍答。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肯幫你呢?”

  小玄順勢問。

  “我請他們幫忙啊。”

  婀妍道。

  “你一請人家就肯幫忙?總不會平白無故就肯幫忙吧?”

  小玄追問。

  “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啦,我人好嘛,平時對別人好點,人家不就肯幫忙嘍。”

  婀妍笑道:“你不就是這樣子么?我對你好,你就愿意來幫我了。”

  旁邊的妖姐妹嘻嘻輕笑。

  小玄眼角掠見,不知怎的,心底一陣疑,總覺婀妍言中有些不大盡實。

  虎蛛戰車速度極快,不一會便超越過了絕影大王的隊伍,轉眼又奔到另一隊高大怪旁側,但見槍戟森嚴旌旗鮮艷,更攜有猛拖拉的各種攻城械及輜重車輛,小玄贊道:“這隊人馬好威風,不但甲胄齊全,而且個個如此高大魁梧!”

  “這是絕影大王的人馬,當中有許多熊兵虎卒,且素有訓練,曾為小妖后征召,與魔界打過數場惡仗,算得上妖界的一支銳。”

  婀妍道。

  “哇,這幾隊加起來怕是有幾千人馬吶!我看就算不用你的機關部隊,也能輕松打下巨竹堡。”

  小玄道,心中琢磨:“若是上這支妖大軍,只怕骷髏老妖的尸骨魔軍也討不了好。”

  婀妍搖搖頭,道:“沒那么容易,巨竹堡的防能力強大得超乎你想像。”

  “對啊,當年七絕界曾經兩度強攻都沒打下,后來改為襲才得手的。”

  碧兒道。

  “傳說千年之前,當時的天道閣主以降妖除魔為借口打巨竹谷的主意,也曾傾師境,但卻鎩羽而歸。”

  紫兒得道。

  “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婀妍淡淡道:“覬覦寶瓶竹及機關之徒極多,我們巨竹谷從來就沒有過長久的安寧。”

  “天道閣也……也……”

  小玄駭然。

  天道閣乃地界最強大的組織之一,一直廣納正道高賢,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在俗世間的影響遠在玄教之上。譬如小玄的大師姐雪涵與二師姐李夢棠出山后就是加其中,侍于當今天道閣主除魔大帥刑飛麾下,名聲響亮,合稱霞霓雙使。

  “想不到巨竹谷的機關如此厲害,連天道閣也沒辦法。”

  小玄喃喃道。

  正說間,忽聞有人高:“小神恭候小姐歸來!”

  四人微訝,紫兒、碧兒同幾個侍衛即時亮出了兵刃。

  只見前邊的地面徐徐冒出煙霧,煙霧當中現出一人,胡髯灰白,年約四、五旬模樣,朝婀妍叩首就拜。

  “你是何人?”

  婀妍輕喝。

  那人道:“小姐不認得我啦?小神乃這谷中的土地喬三啊,小姐時在谷南玩耍時迷了路,便是小神送回堡中的呀。”

  婀妍凝目去,驚喜道:“喬伯伯,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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