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帶頭趾高氣揚地走向大廈,走到門口還特意的看了下時間,那兩個保安本沒有過問三人。
等進大廈,金鑫道:「這些保安就是擺門面、攔截看似卑微的閑雜人等。你越顯得沒底氣,對他們越客氣,他們就越會找你的麻煩,這就是所謂的狗眼看人低。咱這麼有派頭的人,哪怕是生面孔,他們也不會自找麻煩的,他們怕咱投訴他們影響績效。」
海明珠多有些崇拜的看著金鑫,「還是金總您有見識。」
「以後跟著我,還怕不漲見識?」金鑫得意道。
海明珠反問道:「不就是一天嗎?怎麼還有以後?」
金鑫一副要融資上市的架勢,「如果接下這單,公司就很缺人手。你喜歡來我們這個有前途的公司的話,找我就好。」
海明珠遲疑道:「我聽說一個男人長得難看,會講話的人就形容他有氣質;一個公司還沒啥實力呢……會講話的人……」
「就做有前途對吧?」
金鑫聞弦琴知雅意,覺海明珠倒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雖然看起來,海明珠還像大學生一樣。
走大廈沒幾步,海明珠又停下腳步。
大廈的一層大堂窗明地凈,地下的瓷磚都是明晃晃的讓人心生肅穆之意。
沈約抬頭看了眼頭頂,自言自語道:「中央空調冷氣給的倒很足。」
七夕將至,深城酷熱不減,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熱辣辣的,不過一進巨人大廈,就讓人有種深秋已至的覺。
「前面……」海明珠忍不住示意道。
大堂不遠豎著如地鐵隔斷人群的柵欄橫隔道路,要近電梯上樓前,就要通過幾個電子閘口,顯然要有這裡的員工磁卡才行。
金鑫笑笑,從公文包中拿出三張員工卡,自己戴上了一個。沈約不聲地接過員工掛牌。
海明珠有些驚奇的接過掛牌,「我們公司是巨人實業的子公司嗎?不過……」
一點不傻,怎麼看金鑫都不像巨人實業裡面的人——哪有自己公司的人找自己公司投標還臨時找書擺譜的?
「這個能行嗎?」海明珠似乎覺這事兒有點不靠譜。
不想金鑫、沈約都是神平靜地刷卡,彷彿進自己的房間般,海明珠嘗試著刷卡,「滴」的聲響后,前方暢行無阻。
有些驚奇的跟在沈約、金鑫後面,海明珠小心翼翼道:「金總,沈顧問,你們才是搶銀行的吧?我看電視劇里,搶銀行的大盜都會這些。」
「看這丫頭,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金鑫搖頭道:「我們是安保公司的,這點小事還事嗎?對了,你這個做書的得記住我們公司的名字,金湯安保!」
「金湯煲和海底撈不都是餐飲店嗎?什麼時候轉做安保了?」海明珠面帶費解的問道。
金鑫只能嘆氣,覺如果不是事發突然,眼下急需人手,他就炒掉這個只懂得吃的海書了。
三人走向電梯間,乘坐一次電梯后再走到一部電梯前,海明珠忍不住再次驚嘆,「這樓好高。我從來沒有進過要換乘電梯的大樓呢。」
看了眼沈約,海明珠搭訕道:「沈顧問,你坐過很多次這樣的電梯嗎?」
雖然是三人行,可沈約的表現竟然一直和差不多。海明珠顯然開始適應書的角,有意拉近和顧問的距離。
「他去的地方通常電梯都是壞的。」金鑫替沈約回答后,按了電梯的上升鍵。
「叮」的聲響,電梯打開,一位楚楚可人的電梯迎賓小姐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等三人後主問道:「請問幾樓?」
「66。」金鑫毫不遲疑道。
電梯迎賓小姐似是不經意地了下長發,其實是了下耳的耳麥,片刻后笑容可掬道:「抱歉,六十六層暫時沒有人預約到達。」
沈約知道巨人大廈的樓高八十八層,從六十層開始后都是巨人實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專用,而進指定的層數,比如六十六層、八十八之類,顯然要經過電梯間迎賓小姐的再次確認。
金鑫雖然喜歡胡說八道,可沈約卻知道金鑫有一點沒有說錯,巨人大廈的細節很多都顯示了風水的痕跡——比如說重要的管理人員的辦公室是在常見的吉利號碼樓層,樓道各的擺放件都各有講究,而他們方才在乘電梯時,13樓層的電梯燈顯然是從來不亮的。
腦海中閃過金鑫給的資料容——戈林,日不落島最負盛名的風水師。
當年李巨人蓋樓時,花重金請戈林前來設計巨人大廈,並負責安置構建巨人大廈的風水格局。
自從進這個大廈,旁人或許只覺有點冷,沈約卻一直覺到整個大廈始終給人一無形的力。
「沒有嗎?老汪就是健忘。」
金鑫聽出迎賓小姐的質疑,沒有半窘迫,反倒用懷疑的眼看著電梯間的迎賓小姐,「你新來沒多久吧?知道老汪吧?」
迎賓小姐笑容不減,「先生,我來這裡十年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矇混過關是沒門的。
金鑫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十年了你還不知道老汪的格?我和那老小子是穿一條子長大的。那老小子就兩樣好,喝是其一,昨晚和我喝的酩酊大醉,約我今天過來。」
迎賓小姐帶著職業微笑道:「可我沒有接到指令。這位先生,很抱歉,沒有指令……我不會請你到任何一層的。」
其實很懷疑金鑫的話,因為怎麼看金鑫都不過三十歲,而金鑫說的老汪,已經年過半百,這兩個人很難穿同一條子的。
不過礙於職業素養,自然不會對訪客加以惡言。不過帶錯訪客的黑鍋,顯然也是絕不會背的。
「不用抱歉,這事兒和你無關。那老小子就是怕酒後忘事,邀我見面我上不來,這才給我了張通行卡。」金鑫亦是皮笑不笑的從懷中拿出一張卡片。
卡片黑質,上面的圖形和文字是半設計,雖然讓人看不真切究竟,但只看神的外表就讓人覺到卡片的稀有以及持卡人的不簡單。
電梯間的迎賓小姐雖然有禮貌,可畢竟不是好騙的,方才聽金鑫嘮叨,本來覺得這位更像想要矇混過關的推銷騙子,但看到黑卡的那一刻,眼中終於出詫異之。
自然認得這種卡片,在巨人實業中能持有這種通行卡片的人,絕不會超過十個。
「也不知道這張卡好不好使。」金鑫說笑間,將卡片湊到應上。
「滴」的聲響后,應指示燈變綠,金鑫隨即按了「66」的樓層數字,淡淡道:「看來是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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