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藍的靈火引路,言禎牽著傅行舟,很快便往竹林深走去。
竹林深,有條林蔭小道。
整個小道看著延綿幽深,彎彎繞繞的竟一眼看不到頭。
明明從外面看,不過是個正常的竹林,卻沒想到,這里邊還別有天。
言禎扭頭看向傅行舟,“怕嗎?”
傅行舟被這話問得發笑,“怕不怕都被你帶過來了,問這有意義?”
“怕也沒什麼丟臉的,不用撐!”
看了眼幽深的盡頭,“那個黃灝的士有什麼目的暫且還不知道,對方在里邊肯定也有布局,充滿了未知,你如果不想冒險,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不過我還需要再放你一些備用。”
傅行舟:“……”
他下意識挑了下眉,“我跟著,就不用放?”
“嗯。”
言禎將牽著他的手握拳,兩人十指扣,連指中都穿著對方指間的暖意,笑道:“這個很管用。”
“……”
傅行舟有那麼一的不自在,別開眼不跟那坦的笑容對視,“走吧!”
“真不怕?”“
“左右我不過就半年壽命,就算今天真出什麼意外,我也是為了救孩子。”
他垂眸,對上言禎不自覺蹙起的眉頭,繼續道:“用你們玄門的話說來,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算是積德了吧?”
“那是佛門的說法,跟我們玄門不沾邊。不過,救人確實是積德。”
言禎拍拍他的脯,又拍拍自己心口,“傅行舟,我發現你這人雖然不是我的菜,行事風格我也頗為厭惡,但不可否認,你是個好人。”
“而你是渾功德卻被邪制,無法讓你這一生順遂圓滿,作為九……久修之人遇到了,這也是你我的緣分,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言禎又舉了下兩人握的手,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問他,“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冒險嗎?確定要和我達互相協助的契約嗎?”
傅行舟對救芽芽這件事,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至于和言禎達當的活錦鯉這事,他之前已經應下,這會兒自然也不可能反悔。
他點點,“確定。”
言禎的神,驟然變得認真起來。
先是道了聲謝,接著出左手,蜷進拇指和小指,三指朝上,掌心對著他。
“傅行舟,我言禎在這以生命起誓,今天你助我尋到芽芽,并在我需要的時候,借我紫氣渡過難關,我必替你破除死煞,還你百年長壽!”
言禎說這話時,目灼熱,眼神里充滿了虔誠,將視線緩緩從傅行舟的臉上移開,微揚著下,抬眸看向天空。
“若有違背,必天打雷劈,斷我永生修行!蒼天在上,黃土在下,言禎立誓!”
言禎在傅行舟不可思議的目下,在竹林灑下的星星點點和藍天的見證下,將承諾立下!
傅行舟就這麼盯著,心里說不出來的覺。
其實,對他來說,讓牽一牽,借個那什麼所謂的紫氣,并不算什麼。
畢竟再不喜歡跟異接,他們之間也已經有過好幾次的“之親”,再別別扭扭的顯得他矯。
可,他沒想到的是,言禎會將這件事看得這麼重。
竟然在這里,當著他的面發誓。
哪怕不是玄門中人,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以前在電影里也沒看,修行之人若是違背誓言,是要遭到反噬,誓言會立的。
言禎居然,把和他的口頭易,看得這麼重?
傅行舟心頭的震撼還未平復,言禎已經牽著他,繼續朝里走。
一邊走,一邊對他說一些注意事項。
很快,兩人便走到盡頭。
不遠,有一間磚瓦小平房。
房門閉,門梁上掛了面鏡子。
再房梁的右上角,有個監控攝像頭。
言禎指了指,說道:“看到那面鏡子了嗎?”
“它怎麼了?”
“應該是這竹林迷幻陣的陣眼。”
“那毀了它?”
言禎搖頭,“暫時不得,我還不確定芽芽和誠誠在哪里,如果他們被黃灝利用,跟八卦鏡的陣眼結合,直接毀了鏡子,我怕兩個孩子不住這麼大的反噬。”
傅行舟反應過來,直接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聰明!”
言禎毫不吝嗇地夸了一句后,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傅行舟蹙著眉頭,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全力配合你。”
“那你把背轉過去。”
“……”
傅行舟轉過去,背對著言禎后,言禎便了他的脊梁骨,道:“呀!”
“……”
男人的耳很快就泛出紅暈,抬手將t恤掉,出他瘦有力的脊背。
那漂亮的曲線,哪怕沒有用力撐出來,肩寬細腰的曲線線條,就已經非常好看。
倒三角的腰,沒在腰里。
言禎毫不吝嗇地夸了句,“看不出來,你材好的嘛!這穿顯瘦有的,比那李糙漢的注水看著漂亮多了,平時肯定沒健吧?”
傅行舟:“……”
他抿了抿,不喜拿自己跟李明旭比比較,聲音有些邦邦的,催促道:“你快點。”
“ok,知道你害,我作快點。”
“……”
下一秒,傅行舟的手又被言禎握住。
不過,這次是他的左后和的左手,左手抓著傅行舟,吸收著他的純紫氣,右手便咬破指尖,在傅行舟的后背上,快速輕地畫了道符!
細的指尖,輕輕地過脊背時,帶來的麻,讓傅行舟頓時僵直了。
他皮本就白皙,此時因難掩緒的激,很快便泛了紅。
在這一刻,兩人誰也沒說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整個竹林小徑里,都著難掩的燥熱和曖昧。
言禎結束最后一道符文,將指尖離他的后背,在心中默念掉最后一句咒語,下意識了下他寬厚的掌心,道:“搞定!”
話音剛落,傅行舟便掙的手,將服穿上。
言禎其實有些支神力,這還未開竅,哪怕之前利用傅行舟,吸收了不靈氣,但還沒來得及徹底洗筋伐髓,這會兒借用傅行舟的純紫氣,強行畫這種供二人的符咒,著實消耗巨大。
傅行舟松開手的那瞬,言禎眼前一花,腳下虛浮,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差點被傅行舟穿服的作,把腦袋罩里邊。
的臉,避無可避地在了他的后背上。
兩人的姿勢,遠遠看來,像是言禎從后面擁抱了他。
傅行舟一滯,僵著不好再有多余的作。
他聲音都變得邦邦了,“言禎?”
“抱歉,我支得有點狠,暈了下。”
“你沒事吧?”
傅行舟抓住的手腕,小心地轉過來,并趁機把服下擺拉好。
兩人面對面,傅行舟才發現,言禎的小臉有些泛白。
可見,并未撒謊。
他回頭看了眼不遠的小屋,“你這樣能行麼?”
“讓我緩兩分鐘。”
言禎深吸口氣,抬眸對他說道:“我需要借用你兩分鐘。”
“什麼……”
傅行舟話還沒說出來,勁瘦的腰就被言禎環住。
的頭低垂下來,抵在他的心口。
“砰、砰砰、砰砰砰——”
他強有力的心跳,徑自傳進言禎的耳朵里,而且,有加快的趨勢。
傅行舟這輩子,除了被母親和抱過之外,年后便再也沒跟任何異有肢上的接,更別提這種打破安全距離的擁抱。
他幾乎都能覺到,在呼吸吐納間,從鼻息灑出來的熱氣,輕輕地在他的心口。
他更是能覺到,手臂在用力擁抱他的時候,那種與相的致命接。
他更是能覺到,的臉在他的心口,就連看似扁平的材,藏的乾坤都能在這個致的擁抱中,被他全部到……
傅行舟很想忽略掉這些,可他的大腦本不控制。
渾都僵得不行,他牙咬著,連臉頰都用力繃著,下頜更是繃出了的弧度。
他雙手也在空中,很尷尬地不知道該放哪里。
最后,他拍了拍的肩膀,道:“言禎,你……好了嗎?”
言禎無暇顧及其他,現在急需快速吸收傅行舟的純紫氣,把剛剛消耗的補回來,還得趁機再薅點羊,多囤些靈氣在丹田里,以備不時之需。
太平凡,實在是太耽誤的事了。
看來,這次三天兩夜的拍攝期間,還得想辦法,在規避掉鏡頭的時候,多跟傅行舟。
言禎瞇了瞇眼,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運行小周天的靈氣。
抱著傅行舟的雙臂,也不自覺地收攏,夾力道。
“大面積的肢接有助于我恢復,你抱我!”
“……”
若不是剛剛垂眸看的那一眼,發現額頭的汗,傅行舟都快懷疑,是不是故意了。
言禎見他沒,摟著他腰的手,在他的后腰掐了下,并將手臂直接進他的擺。
傅行舟:“!!!”
他聲音都打了個兒,“你在干嘛?”
“隔著服,效果不好!”
說完,言禎不顧傅行舟的尷尬,徑自說道:“別墨跡,我對你什麼想法都沒,我現在就是把你當工人,你就把我當芽芽抱就行了。”
“……”
可你不是芽芽。
傅行舟抿著,將到邊的話噎了回去。
他無奈,將手垂下,把人圈在了懷里。
當他主擁抱言禎這一刻,言禎瞬間到了一強大的力量,直接涌的。
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傅行舟,你的意愿會在無形中,驅使你的紫氣進我的!”
言禎抬起頭,發頂從他的下劃過,帶來了些許意。
傅行舟低頭,和四目相對。
他錯愕了下,言禎已經開口,“你試試,在心里默念這句咒語。”
言禎傳授給了傅行舟一句口訣,傅行舟屏息照做后,果然,又有一力量,徑自輸言禎。
非常驚喜,笑著拍拍他的后背,“真乖!干得漂亮!”
“……你在哄三歲孩子?”
“咳!不好意思,有些激了。”
“現在好了嗎?”
“妥妥的了!”
言禎立刻松開他,毫不猶豫。
傅行舟莫名有種空落落的覺。
難道,是那無形的紫氣被薅走太多的關系?
傅行舟猛地想到了一個詞:采補!
他拍飛腦子里的念頭,只覺得自己被言禎給帶歪了。
言禎松開他,面都已經從蒼白變得紅潤。
心大好,信心滿滿,從新牽起他的手,道:“走吧!姐姐帶你去見識新世界!”
說罷,便牽著傅行舟往前。
在邁出竹林,進到監控視角時,咒便起了效。
兩人的,瞬間變得明,眼無法捕捉。
連號稱可以捕捉一切靈異畫面的監控,也在言禎特意制造的靈氣罩的影響中,無法拍攝出任何異常。
至于門上掛的那面八卦鏡,它雖是陣眼,卻沒有什麼攻擊。
咒是用的畫的,利用的是傅行舟的純,比一般的咒效果要好上數十倍,八卦鏡就應不到任何異常。
言禎先是探聽了下門,沒有聽到靜,便將手心覆在門鎖上。
幾秒后,門鎖打開的聲音傳來。
傅行舟扭頭看向,言禎已經輕輕推開門,拉著他進了屋。
屋,陳設一眼可見。
就是間農村里常見的磚瓦房,進去就是客廳,擺著一張木質餐桌,另一邊墻擺著一張長木椅。
長木椅旁邊,是隔間的門。
言禎了下下午給芽芽梳頭時,從頭上換下來的發卡,應著芽芽的位置。
指了指那扇門,低聲道:“在里面。”
傅行舟有些意外,學著的語調和音量,“能說話?”
“嗯,咒和你這個純制造出來的靈氣罩,可以隔音。”
“……”
玄之又玄!
傅行舟算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在言禎準備開那隔間門時,他握住的手腕,低聲道:“我來。”
反正他是純功德,如果打開門,有什麼邪祟攻擊,他應該能替擋一擋!
傅行舟嚴肅堅定的眼神,把言禎弄得有些莫名。
這……搞出一副赴死的表是怎麼回事?
推開門,見到里面的場景后,傅行舟整個人的氣勢,驟然冷了下來。
他的神,比赴死還難看!
言禎抬眸看過去,表也凝重了幾分,迸發出幾分凌厲的殺意。
這個黃灝!
他怎麼敢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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