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第一時間問時月,“你發的律師函?封的號?”
時月不答反問,“我是做什麼的?”
“金融?”寧有懷疑的問,“資本家?”
時月緩緩搖頭,“再想。”
寧有就認真想了想,“特別會算賬?”
時月點頭。
“所以?”寧有微微睜圓了眼睛。
“我老婆在我的地盤上被罵這樣,我還不跟他們算一算……”時月慢悠悠的道,“時總不要面子的啊?”
寧有捂臉,“都是一群不明就里的陌生人,你當初和諧掉關鍵詞不就好了?”
和諧掉關鍵詞,不就沒這麼多關注度?
“那倒顯得我們心虛了。”時月把最后一只碗放進洗碗機里,接著慢悠悠的洗手,“不讓全世界看到寧老師的好,他們又怎麼會留下鱷魚的眼淚?”
要想一網打盡,自然得先讓魚兒吃飽才行。
寧有抓頭,“那律師函?”
時月出一張廚房紙巾手,“這些人天天在網上上躥下跳,肯定不愁生活,贏了讓他們把買水軍的錢全部吐出來,給你去養孩子。”
寧有沉默了一會兒說,“調查清楚,不妨礙生活的就適當罰一罰,妨礙生活的就意思意思一塊錢得了。”
“那不是厚此薄彼?”時月微微蹙眉。
在他看來,有些人,只有刀子割到上,割的深了,最好刀刀見才知道痛。
否則繼續天真的以為,在網上跟風造謠是真的不要本的,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只圖自己心里痛快,就可以把他人往風口刀尖上推。
惹了他時月的人。
還想全而退?
做夢都沒有那麼。
為了讓這些人知道胡造謠也是要本的,以后懂得做人還需謹言慎行。
他是跟了自己的律師團說“該怎麼就怎麼辦”的。
反正他嘛——
罵他,都不能不計較。
罵姐姐,那就是更加不能忍了。
寧有牽著小孩往客廳里走去,“不是厚此薄彼,是殺儆猴,讓不懂的事兒的知道事的嚴重就行了。”
時月不不愿的說,“哦。”
“哦……”寧有抬頭看著青年清雋深沉的眉眼,“還有呢?”
“我會安排好的。”
“我信你。”
寧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堵死了時月想要的奉違。
他嘆氣,“知道了。”
……
與此同時,某企業老板的高端私人宴會上。
香鬢影間,明錦心挽著寧弋,優雅的和周圍的人舉杯打招呼。
現場音聲悅人,一片歡樂。
很快就有人迎上前來和他們寒暄,客套話說完。
一位穿著面的中年男士就看著明錦心和寧弋說,“要說疼孩子,還是你們家疼孩子。”
明錦心看了寧弋一眼,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跟他們談到孩子的話題。
“現在家的孩子不招人疼的,聽說另千金最近在聯合國工作,干的很好,你們對孩子也很用心啊。”
明錦心這話明顯夸到了對方心里。
中年男士哈哈大笑,“孩子喜歡,做父母的哪有不支持的,我說讓大學畢業好好來公司跟著我干,非得不聽我安排,說什麼要拉著一幫人立什麼全球氣候聯盟,哎,年輕人,真是拿他們沒轍。”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好,那麼年輕就那麼有想法,才大學畢業就把事業干到了好幾個國家總統都接待的級別,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是,那是。”中年男士里說著不滿兒不聽安排,但明錦心的吹捧,別提讓他多開懷了。
社場上,恭維本來就是有來有往。
說了幾句自家兒的事兒,中年男士很快就把話題轉到了寧弋上,“寧老弟,另千金那麼優秀,咱們相識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帶出來跟咱們認個臉。”
寧弋其實也不是不曬兒,比如什麼什麼“今日有有高考答謝宴,謝各位賞”配圖一張橫幅書「恭祝寧有同學取得我市高考文科狀元」,“第一次陪兒來學校”配圖一張「中國科學院大學」的正門帶牌匾的那種……
總之,寧弋很喜秀兒,各種看似低調實則高調的曬。
和他認識越久的朋友,就越是知道他有個才貌兼備的兒。
但這兒到底個怎麼才貌兼備法,寧弋的朋友只能從他偶爾發的朋友圈窺探一二,其他就不知了。
寧弋還從來不發兒的照片。
所以,寧弋的朋友圈里那些人,只有在他提兒的時候,眾人才能想得起來,這家伙和夏猶清還有個兒,不提吧,眾人就本想不起來他除了和明錦心生的小兒子,其實還有個年紀不小的兒。
寧弋笑的一臉神,“我家寶貝兒沉迷學,不喜歡和我玩兒。”
中年男士哈哈笑,“搞學好啊,搞學好,你也是個支持孩子玩自己的,咱們哥兩以后有共同話題。”
寧弋瞅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和你可沒話題。”
你這個一路花錢幫兒水學歷,盡喜歡給自己兒金,以便幫助兒打北高級社圈的土老帽。但不想,他還沒嫌棄完對方,對方倒是先一臉欽佩的拍起了他的肩膀。
“不過,說是疼閨,我還是不如你,舍得為兒下本。”
寧弋一臉懵,UU看書 www.uukanshu.com“我們家寶貝兒從小到大都不用我們費心,你這下了本從何說起?”
對方看他一臉不解,快速瞅了一眼站在一旁,樣貌出眾,儀態優雅的明錦心后,就笑的一臉高深的搖了搖頭走了,“另千金確實懂事兒,懂事兒。”
“???”寧弋看著端著酒杯一臉高深莫測要走的老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半晌,他疑的問旁邊的老婆,“不是,老付是什麼意思?”
明錦心噗嗤笑道,“不明白你跟上去問一下不就清楚?”
寧弋就從旁邊的侍者手上端了一杯香檳往老人那邊去了。
“老付。”
付老板聽到寧弋的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就笑著告別邊人,等了寧弋走到自己面前。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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