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衍發出了宣告一樣的通牒, 齊溪跟著顧衍回了顧衍的房子,彼此也有些心照不宣,中途顧衍還拉著齊溪的手去樓下便利店買了配套的“作案工”, 但齊溪還是害的要死,在便利店里看著顧衍對著安-全-套結賬的時候,就恨不得立刻逃走, 只恨自己上次買的怎麼就落在家里沒隨帶著,可是如今齊溪越是想跑, 顧衍卻死活不讓如愿一樣, 強有力地拉著。
齊溪本是容市人,顧衍的房子又于繁華地帶, 記得以往自己有個別大學同學還有幾個高中同學都住在這一片,在便利店里的每一秒都生怕遇到人,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個點來便利店買東西的人特別多, 齊溪不得不跟著顧衍拿著安-全-套排在隊伍里, 每一分鐘都像是煎熬。
大概是因為齊溪自己做賊心虛,明明也沒人在注意, 但卻在意得想要鉆個地溜走, 可今天好像什麼事都要和齊溪作對似的,急著和顧衍付錢走人,結果收銀機還壞了,隊伍被迫延長了等候時間。
齊溪簡直有些焦躁了, 拉了拉顧衍的袖子,低聲祈求道:“要不別買了吧, 走吧。”
可惜顧衍的態度很堅決:“不行。”這男人湊在齊溪耳邊,聲音低沉, “我不想讓你再等了。”
齊溪簡直是憤死,自己真的不應該顧衍,這人怎麼這麼一本正經什麼都當真呀!
可齊溪真是覺此刻等待的每一分鐘都膽戰心驚,雖然都年好多年了,也都已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齊溪心還有種小孩子氣的聽話,總覺得出來買安-全-套這種事太離經叛道了,要是被抓包還會被批評。
一心只想著走,本沒顧上自己胡言語了什麼,只是使盡了渾解數希顧衍別買了:“又不是做那種事一定要買這個,不買也可以做啊,別買了顧衍,我們快走吧。”
結果齊溪的話音剛落,就被顧衍用力地拉進了懷里,然后死死扣住了腰,顧衍湊近齊溪的耳朵,用有些忍耐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道:“齊溪,這是在便利店,這里很多人。”
?
顧衍的眼睛都有一點紅,他有些忍無可忍道:“你知道不買可能會出現什麼事嗎?”
齊溪還沒反應過來,顧衍就輕輕湊近了齊溪的耳朵:“你會懷孕。”
明明顧衍的都沒到自己的耳朵,但齊溪還是覺剎那間像是被電到了一樣,變得渾都發燙,整個人像是被架在蒸籠上的水汽,輕飄飄的,就快要蒸發。
顧衍卻還嫌不夠似的,像是要一本正經地勸告齊溪繼續排隊結賬,很鎮定地低聲分析道:“對我是沒有太大影響,我也不介意,畢竟本來和你結婚生孩子就是我的夢想,但對你的話,可能會影響你的事業……”
這男人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
齊溪簡直快要瘋了。
顧衍真是什麼人啊!
懷孕!
他們什麼都還沒做呢!
懷什麼孕!
而且懷孕那麼好懷嗎?真以為看小說電視劇啊,一夜就中獎的?現在不孕不育可多了去了,試管嬰兒門診都排老長的隊呢!懷孕和懷才一樣,可不是那麼好懷的!
幸而排在和顧衍前后的人都戴著耳機,正在最新刷視頻,本沒在意他們這對小的頭接耳。
在漫長到齊溪覺得快不了的等待后,終于到了顧衍付錢。
整個過程里,齊溪都低著頭,戴著口罩,最后是被顧衍拉著,在恍惚里走了一段路。
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溪才發現已經到了顧衍家的門口。
看著正開門的顧衍,想到此前在門口發生的一切,突然有些面紅耳赤,然而這一次顧衍沒有再吻,他只是正常地開著門,聲控燈再次亮了起來,顧衍在昏黃曖昧的燈下回頭看向齊溪,語氣平靜自然——
“我幫你買了拖鞋。”
兩個人仿佛是來顧衍家里加班的一樣,明明上一秒還在一起買安-全-套,但這一秒就克己守禮起來了。
不過等齊溪穿上拖鞋,就發現了顧衍的小心思——這男人買的是款的。
環顧四周,才發現顧衍家里很多小東西都換了款,不太顯眼,太很有心計,齊溪去了趟衛生間,才發現連洗漱用品顧衍都準備了款的兩套。
顧衍還在廚房里:“齊溪,要幫你倒杯水嗎?”
齊溪走出衛生間,倚靠在客廳的墻上看著顧衍,他的模樣清俊出挑,此時此刻為齊溪倒水的樣子又十分居家,顯得溫又穩重,廚房的燈讓顧衍本就白皙的皮好像變得更加亮了,他的上有一干凈又讓人充滿探索的齊溪。
上一次明明什麼都沒有計劃過,但好像反而因為這樣,雙方都能更放開一些,像是任地放縱自己的行為,看看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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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
今天因為彼此心照不宣會發生什麼,顧衍和齊溪反而變得都有些假正經。
但……
來都來了。
顧衍的眼神明明已經在齊溪的臉蛋和-口逡巡了,但竟然還能佯裝一本正經地詢問:“你了嗎?”
“了。”
“那我拿給你。”
可惜齊溪忽然起了惡劣的玩心,朝顧衍撒起來:“我不要自己喝。”
顧衍的臉上果然出了疑的表。
齊溪咬了咬,指了指顧衍的,非常氣地頤指氣使道:“要你喂。”
顧衍像是緩了緩才反應過來齊溪的意思,然后他放下了水杯。
齊溪有點不高興了,覺得顧衍今天也太一本正經了,自己都這麼說了,都給了這麼樣的下臺階了,他還不來趁著喂水的借口親……
不過齊溪的不高興沒能持續多久,剛皺起眉,想要轉走開,就被顧衍近乎有些暴地抱住了,這男人本沒喂水,徑自俯吻住了齊溪。
在接吻的間隙里,他帶了些-息地蹭了蹭齊溪的鼻尖:“傻子,要什麼借口,想親就親了。”
“還不是……”
可惜齊溪本沒有機會說完這句話,聲音就消失在了顧衍的-舌中。
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還一本正經的,結果一旦抱在一起,就有些黏-黏-糊-糊的難舍難分了,齊溪存了些在接-吻這件事上和顧衍較勁的心,因此一點都沒帶怕的,如果上一次是被接顧衍的多,那這一次齊溪就主出擊了,的舌-尖靈活地探-了顧衍的-舌間,勾得對方-罷不能時,又調-戲一樣地躲閃開來。
只不過很多事,即便一開始抱著不純的目的,帶了較勁的想法,但因為太過投,慢慢的一切都往失控的方向走了……
齊溪被顧衍吻得開始渾發熱,部升騰起一些陌生又讓人發的,的像是分裂了,一部分還屬于自己,一部分似乎叛變向顧衍投敵了。
齊溪能覺到顧衍的手、他的和他一路向上的作,仿佛在描摹著一張純白的畫紙。
但齊溪并不是什麼真的完全純白不諳世事的畫紙。
當顧衍的手再向上時,的毫無遮攔的果然讓他頓下了作,有些驚訝地看向了齊溪,這男人像是呼吸都變得紊起來:“齊溪,怎麼,你沒有……”
齊溪的手隔著服,按住了顧衍的手,讓他甚至沒辦法逃離,像個人贓并獲的犯罪分子,被當場抓獲就地正法在齊溪的口,咬了咬顧衍的耳朵:“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了。”
用漉漉的眼睛看向顧衍:“不是說了要讓你知道我是很心的嗎?所以不啊?”
……
事實證明,齊溪的心齊溪的都確實很,而顧衍的卻都很。而到底有多,齊溪確信自己已經用一整夜的時間知的非常清楚了。
到最后,齊溪的聲音已經變得帶了哭腔,微弱的鼻音里都是委屈,連自己都有些認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長長的像是撒一樣,又又,像是得到太多了,又像是不夠。
顧衍第一次仿佛還殘存理智,還知道用便利店買來的“作案工”,第二次的時候,因為兩人都到有些忘我,顧衍本沒有再想起來用什麼,可惜等齊溪意識到他什麼也沒用的時候,已經遲了。
所以排隊干什麼呀?
最后還是沒有用的。
齊溪心里委屈的要死,他覺得顧衍一點也不好,他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兇死了。
要問齊溪的,當事人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自己就不應該自我覺良好去撥顧衍,這不撥,這找死,挑釁,無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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