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這件事的同時，一手按住疼得有些厲害的腦袋，不自覺地發出了「唔」的一聲悶哼。

足有一分多鐘后，凌曉頭疼的狀況緩解，才轉過頭，發現接住自己的人是之前曾見過一次的紅，而他接住的作也有點奇葩——雙手從下方托著的雙臂，膝頭頂著的腰——也難為他能保持這麼久。

不過，無論怎樣，是該道一聲謝的。

「謝謝。」仔細算來，這應該是第二次被他幫助了。

「不客氣。」年展，沖出一個燦爛的笑。

接著，他的手微微使力，就將扶回了凳子上坐好。

凌曉注視著面前依舊停留在「勝利」頁面上的戰棋，隨手將關上，心中暗自發誓以後要儘可能這樣「作死」。總是大量耗費心力的人，可是活不長的。

「……你居然贏了。」

一個聲音從後傳來。

凌曉轉過頭，正對上藍寫滿了不可思議之的眼眸，覺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崩毀了這傢伙的三觀。雖說心中沒多疚，但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下比較好——被當「戰略天才」的滋味固然不錯，的臉皮也足夠厚，不過容易被拆穿的謊言還是撒為妙，後續太麻煩。

攤手：「僥倖而已。」

年的眼神瞬間寫滿了「不信任」，就好像在說「我怎麼就沒這麼僥倖」。

「好吧。」凌曉聳了下肩，「其實是我取了下巧。」

「取巧？」藍愣住，「戰棋？」

所謂「戰棋」，在他送給凌曉的書中有提到，也就是說某種利用程序獲取勝利的捷徑。每一次新型戰棋發行后，都會有人試圖尋找它，並以最先公佈為榮。當然，也不是所有版本的戰棋都存在。

當然，真正的好者是不屑藉此來取得勝利的。

「這不可能。」不等凌曉開口，老闆最先否掉了這個可能，「它不存在任何。」畢竟是那個人把關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失誤。

藍看凌曉的目再一次寫滿了「你又騙我」的控訴意味。

凌曉一臉淡定地回看著他，上說著：「我沒騙你，只是我說的取巧方法的確不是戰棋。」心裏卻想，大爺，姐我現在還要繼續騙你。而後接著說道，「而是我強記住了對手的步驟。」

他瞪大雙眸：「……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

「這種事就是可能做到。」凌曉隨手將戰棋丟到他手上，「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別太多次，我頭還疼著呢。」

「……」

「我來試試！」紅從小夥伴手中一把拿過戰棋，詢問地看向凌曉，「可以嗎？」他似乎對此相當興趣。

「沒問題。」

「那……」得到允許的年立即點開了戰棋。

沒有人知道，此時凌曉心中真在慨——以類聚這句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這年還沒有自我介紹，但他的資料已經清楚地浮現在了的眼中。

程睿

別：男

年齡：十四歲

狀態：正常

實力：一級修，四級力修

才十四歲就已經為中級力修，簡直可以用「驚才絕艷」來形容。若是公佈這一消息，想必不人會大呼「年紀都活到狗上去了」，而看個人資料就知道，他的潛能應該遠強於神潛能，與剛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試探的結果毋庸置疑。

於是在場的三人不得不接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眼前這個看來弱無比的，居然真的記住了戰棋的諸多變化。

如果說兩位年對此只是心複雜的話，那麼老闆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很清楚，裏面到底加了多「好料」。如果所說真的屬實，那麼這份記憶力委實太過驚人了。

得知這件事後，藍的臉好看了不，再次毒辣了起來：「做這種事，贏了又有什麼意思？」

凌曉呵呵一笑：「但我贏了。」

「……」他臉一黑，突然又反應了過來，「你不會又和誰打賭了吧？」否則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愧是有經驗的人。」凌曉沖他豎起了個拇指，「我的確又找到個冤大頭。」

「……」藍·冤大頭·再次黑臉。

老·冤大頭·板天：「現在反悔行不行？」

「你說呢？」凌曉目不善地看向他，腦袋都疼這樣了，這傢伙要是敢反悔，就敢一把火把他的咖啡館給燒了。

「隨口說說而已。」老闆乾笑了聲，隨手了把的腦袋，「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說著，他走回了櫃枱后，接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推到凌曉面前，「喝吧，□□鎮痛。」

凌曉端起散逸著濃濃香味的咖啡，難得地沒有添加其他東西，喝了起來。

「等等，」就在此時，有人再次反應了過來，「你的記憶力怎麼會這麼好？」

一想到此，「藍」林麒的心再次複雜了起來，作為林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從小可以說備寵。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潛能——雙a，這種超強的天賦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值得驕傲的。在機甲剛剛出現時，他這樣的資質甚至會單項s更人重視。

同樣因為天賦，他無論是神力和素質都遠超同齡人，當然，程睿除外。用老爺子的話說就是「他全家都是人兵」，素質好到了可怕的地步。但反過來說，他的神潛能要比程睿的c要高上不。

兩人勉強打平。

而因為神潛能的加，他從小理論課績就比程睿要好，記憶力同樣如此。

但是！

眼下，他輸了。

到底……

完全不懂也懶得年心的凌曉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回答說：「從小就這麼好。」

「……」

還沒等這傢伙繼續開口，凌曉已經反客為主，挑眉看他：「你下一個問題不會是我神潛能是什麼等級吧？」

「……」林麒扭頭輕哼，「當然不是。」

「哦。」

「……」所以，到底是什麼等級？

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凌曉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眼看著氣氛稍微有些尷尬，程睿開口說話了：「老闆，你那裏還有戰棋嗎？」

「怎麼，想買？」老闆將兩杯「新鮮出爐」的咖啡推到兩位年面前。

「想。」年果斷地回答說。

「是麼。」老闆下，「倒也不是不能賣你，只是……」他拖長話音，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程睿「聞弦歌而知雅意」，很果斷地說：「老闆你想要什麼價錢儘管說。」

「這個嘛，」老闆笑呵呵地說，「談錢多俗氣，不如……」說話間，他趴在櫃枱上，一手攬過紅髮年的肩，「用這個換怎麼樣？」

……

兩人說的模糊不清，以至於凌曉不知道它們到底達了什麼易。

不過，這種事本也和沒多大關係。

達易后，老闆非常果斷地從櫃枱下掏了一隻戰棋遞給程睿，好像事先就預料到了一般。之後這兩位小夥伴沒待多久，就一起離開了。

兩人的背影消失后，老闆輕嘖了聲：「有錢人真是好啊……」

凌曉抬起眼眸，鄙視地看他：「你說這話有意思？」明明他自己也是個有錢人，不需要羨慕嫉妒恨。

「也是，」老闆點頭，「這話還是留給你說才對。」

「……」這傢伙的臉皮還真是厚。

世事總是相對的，就在他們談論那兩位年時，後者之間其實也在進行著一場有關於他們的對話。

「阿麒，想什麼呢？」紅髮年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戰棋，頭也不抬地說道——多年的相讓他即使不看都能把握小夥伴的向。

藍發年雙眸直視著前方，時不時扯一把因為不看路而「到撞」的同伴：「你覺得那傢伙的神潛能到底是什麼等級？」

「也許真的是天生記憶力好呢？」

「可是……」

「阿麒，」程睿單手抓著戰棋，另一手在袋中，扭頭看向旁的年，「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

林麒抿了抿，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天賦，不該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

程睿愣了下后，長嘆了口氣：「阿麒啊……」

林麒皺眉看他：「別學我爺爺說話。」

紅髮年「嘿嘿」一笑，說道：「怪不得林爺爺總這麼對你說話——你這傢伙還真是讓人不放心。我說，你都沒注意過的腕錶嗎？」

「腕錶？」

「是啊，腕錶。」

程睿抬起手腕，點了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是今年才出的限量版，外表雖然普通，卻比我們手上戴的還要貴一些。」

藍發年眼眸微。

「不僅如此，那個咖啡店老闆也不太一般。」他拋起手中的戰棋，穩穩地接住，「別的姑且不說，至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戰棋。」說到這裏，他總結地說道，「現在你還覺得待在那店裏是浪費時間嗎？」

「……」

林麒沒有開口，只是微別過頭，又一次想到自家那被稱為「狡狐」的老爺子對旁人的評價——中有細。

看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只是從外表難以看出而已。

完全不像是那位「雄獅」的孫子。

「所以，阿麒，還是別太深究比較好哦。」

「我知道。」

「那就好。」年燦然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戰棋，「回去后，敢不敢聯機來一場？」

面對好友的「挑釁」，林麒回以「輕蔑」的一哼：「誰不敢誰就是孫子。」

「咱們本來就是老爺子的孫子嘛。我看不如這樣吧，誰輸了就和自家老爺子通訊，大喊三聲『我是豬，你是豬爺爺』。」

「……」

「怎麼，怕了？」

「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