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雨,今日終於歇了,天氣放晴,也到了踏春的日子。
青枝興沖沖地推開書房的門:「主子主子,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踏——」
好不容易才將樓湛哄到懷裡摟著,坐在椅子上一起看書的蕭淮扔過去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嗯?」
青枝打著哈哈,一邊就要關上房門:「……就當沒見到我吧……」
樓湛卻有些疑:「踏……什麼?」
青枝眼睛一亮,唰地又房門大大打開,笑嘻嘻地道:「去河邊踏春啊,特別有趣,世子妃您沒去過?」
樓湛搖了搖頭。
普通姑娘家經歷過的事,還真沒經歷過幾件。
蕭淮看似乎有些意,手了樓湛的頭髮,輕道:「想去?」
樓湛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便到了河邊。此河是貫穿長燁的雲澄江的一條支流,直貫業,河水清澈見底,平日里也有許多人來此遊玩,今日尤其多。
來此的多是沒有婚配的男,蕭淮一向沒有興趣,看著青枝興沖沖地跑過去玩兒,心中琢磨著是不是也要給青枝尋一門親事了。
雖然蕭淮只是來陪突發興緻的樓湛湊個熱鬧,但他一向鶴立群,立在河岸邊,仿若珠玉,溫潤安靜,霎時就吸引得許多的目。
幾個答答地湊上來,看了看樓湛,又看了看蕭淮,試探著往蕭淮投去香包——介於每年瓜果都會砸出一片不姻緣反目仇的前例,業已經止踏春投瓜果了。
樓湛有些疑地看了看墜落到地上的香包,又看了看蕭淮,目中分明著詢問。
蕭淮低聲笑道:「這是表示慕的意思。阿湛,你的夫君被人覬覦了,該怎麼辦?」
……哦。
樓湛點了點頭,繼續看熱鬧。
蕭淮頗傷,向旁邊的幾個淡笑著搖了搖頭,陪著樓湛在河邊吹風。
過了半晌,樓湛突然發問:「香包和玉佩,都可以?」
蕭淮低低唔了聲,點點頭。
然而他期待的事還是沒有發生。看了半晌,覺得無趣,樓湛便拉著蕭淮回去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樓湛的行蹤都有些詭異,正好沈扇儀來了,知道了此事,哈哈笑著拍拍蕭淮的肩膀:「你被阿湛嫌棄了。」
蕭淮深危機來臨。
正在沈扇儀抱著壞心思出著損招時,幾天不見蹤影的樓湛出現了。見到沈扇儀,樓湛也沒什麼驚訝,直直走到蕭淮旁,有些局促:「閉上眼睛。」
蕭淮依言。
樓湛藏在後的手出來,手上拿著個得歪歪扭扭的香包,躑躅半晌,扔到蕭淮上。
蕭淮只覺得有一陣淡香襲來,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砸到,一睜眼,看見那東西,不由一愣。
樓湛面無表:「……我見你想要,隨便了個送給你。」
蕭淮一怔,隨即笑得仿若春風:「阿湛……」
樓湛平靜地按住他的,「明年,我和其他人一起投給你,只準接我的。」
蕭淮忍笑忍得辛苦,忙不迭點頭,若不是顧及到沈扇儀在場,簡直想把樓湛拉到懷中抱。
真是……太可了。
沈扇儀在一旁,看著兩人,臉不由複雜:「……我究竟吃錯了什麼葯要來看這兩個……」
「你們兩位,勞駕,注意一下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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