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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婚守則》第二十七章 維護

轉過幾株柳,幾個青年公子分柳拂花而來。

當先一位公子穿著領豆綠長衫,腰系玉帶,頭上未著巾帽,只用一支碧綠簪子把頭髮挽住,他長的長材瘦長,面白如玉,紅齒白,倒是好一位翩翩年郎。

只是這年郎臉上敷了,鬢邊著一朵剛剛採摘下來的紅芍藥。

後跟了三位公子,分別著寶藍、豆青、銀紅長衫,那穿寶藍衫的公子頭上戴了同鑲玉的帽子,豆青長衫的公子則用巾帕包頭,銀紅長衫的公子頭戴金冠。

這三位公子著華貴,長的也都是紅齒白,極有風采。

同樣,這三位公子也都簪了花。

四人踏青而過,田間地頭上的小媳婦大姑娘都看紅了臉。

那位著豆綠長衫的公子走幾步,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雲瑤上,幾乎要將雲瑤整個人看到心裡去:「沒想著在這窮鄉僻襄還有此等貌小娘子。」

他一說話,齊家幾個人就聽出剛才後邊幾句詩的就是他了。

另一個著銀紅衫子的公子一笑:「劉兄如今可服了,我就與你說這蓮花鎮自古而來就是專出人的,你原還不信,如今可知道了。」

這位公子就是先詩調笑的那一位了。

齊靖看著這二人,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怒火狠鷙。

齊金枝更是站不住,邁著大步上前啐了一口:「瞧著你們都是讀書的,卻不想這樣不識禮數,天化日就這等敗壞風俗的詩艷詞,呸,真真沒臉沒皮,有傷風化。」

齊金枝人高馬大,一張臉又黑又長,皮糙,飾也極為看不過眼去,這一站出來擋住雲瑤,立馬就把那四位公子的眼吸引過來。

那個穿寶藍裳的公子幾乎乾嘔出來,慘白著一張臉指著齊金枝對銀紅衫子的公子道:「朱兄,這也是你們蓮花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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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朱穿銀紅裳的公子也白了臉,後退好幾步才道:「嚇煞人也,這是哪裡來的母大蟲?」

另幾位也都退後了好幾步,豆綠衫姓劉的公子一指齊金枝:「你,你離我們遠些,老遠就聞著你上的土糞味,實在是臭不可聞。」

豆青衫的公子踮著腳看向雲瑤:「小娘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在下姓孫乃是真亭府人士,家父乃真亭府同知,不知小娘子……」

的。」齊金枝那張臉更加黑了:「管你老子是誰,我告訴你們,都離我弟妹遠些。」

齊金枝心裡是有些打鼓的,這四位公子長的是真的好,而且瞧樣子也都是有錢有勢的,這一路走來不知道引的多姑娘芳心大怕雲瑤也被這四位公子勾引了去,以後沒心思在自己家裡過安分日子。

齊靖也邁步過來:「幾位還請尊重些,離有夫之婦遠些,省的帶累了名聲。」

「呵!」

孫公子冷笑一聲,滿臉的嘲諷:「本公子見識的小娘子多了去了,那位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分明還是個姑娘,未破的,哪裡就是……」

齊靖右手抬起,一拳頭,骨節咯嘣作響:「那是我媳婦。」

朱公子一聽也笑了:「哈哈,真有趣,是你媳婦,這……真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齊金枝氣的一拳揮出:「狗日的……」

「大姐。」齊靖握住齊金枝的手,低頭看著朱公子:「幾位再不慎言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實話說了,我家裡兄弟姐妹八人,個個都跟我這樣的個子形。」

他的話才落地,那朱公子就有幾分怯意:「你,罷,罷,本公子讀聖賢書,不跟你這鄉佬一般見識。」

孫公子卻在朱公子著脖子嚷了一句:「我告訴你,那等樣貌的小娘子就是你用強娶了回來,怕也跟你過不到一的,你要是識趣,還是早些放小娘子還家,省的跟人跑了,你頭頂綠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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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這話未嚷完就被一隻白的小手扇在臉上,之後,就見雲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小的子站在孫公子前,右手和孫公子敷了的臉做了一次親,腳也沒閑著,正好踹在孫公子的膝蓋上:「媽蛋,四個王八一樣的醜八怪還敢說我家相公丑,我家相公分明貌無敵,長的辣麼帥,辣麼酷,天仙一樣的,豈容你們指摘。」

罵完這句,在那四位公子還沒回神的時候,雲瑤小手在腰間,兩腳不丁不八的站在當地,小的又開罵:「就你們四個這尊容,嘖嘖,我真想象不到你們還敢出門,尼瑪的當初你們娘是怎麼生下你們的?從娘肚子里出來沒把接生婆嚇死那還真是奇跡呢,你們娘忍著噁心養大你們完全見證了母無敵這句話。」

齊靖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怒火消散無蹤。

齊金枝笑的掩口不及,幾乎要捂肚子。

雲瑤出右手指著那四位張著大,滿臉獃滯的公子:「生的丑不是你們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錯了,出來嚇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你們丑還不自知,還當自己是什麼俊,簡直就是自信心了他娘的棚,臭的直衝天際,我奉勸幾位一句話,丑要自知,別出來嚇人,更別做出那等不只嚇人,連花花草草,牛羊豬狗都嚇的缺德事,省的下輩子老天爺記著你們的錯,再你們投胎的比這輩子還丑。」

朱公子四人完全嚇傻了。

四個人都是一副這小娘子眼瞎了,老子日了狗了的表

尤其是劉公子,還是一副回不了神的樣子:「不是,小娘子你長眼睛了麼,你這完全是醜不分啊,你娘是怎麼養你的,你……好好的一俊俏小娘子怎麼跟瘋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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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雲瑤這張臉蛋長的忒好看了,就算是那樣罵了四人一頓,劉公子還是不忍心指責痛罵雲瑤。

「我怎麼醜不分了?我怎麼沒長眼睛了?」雲瑤一指自己那雙大大的杏眼:「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娘這是出氣的?」

劉公子手掩面,寬大的衫袖把整張臉都遮了起來:「小娘子有話好好說,別罵人。」

雲瑤大聲道:「你們還知道你們是個人啊,既然是人,怎麼盡不出人事。」

「你這小娘子好生無禮。」

朱公子實在忍不住,跳出來和雲瑤鋒:「一個婦道人家天化日和人對罵什麼統。」

「什麼統?」雲瑤一挽齊靖的胳膊,笑的一臉甜:「我家相公都沒說我不對,你們是誰,憑的什麼說我。」

齊金枝這回子也回了神,腰桿子:「我家弟妹說的對著呢,我們都沒說什麼,你們憑什麼胡言語,哦,就只許你們那些個破詩詞勾搭人,就不許苦主反抗了,這又是哪門子的王法。」

齊靖此時卻是笑了,他虛手一引:「雖然我家娘子罵人有些個不好,但也要看罵的是什麼人,四位自己不尊重引來辱,這實在怨不得別人,若是無事,還請四位早些離開,免的我家娘子一時管不住自己,再罵出更難聽的話來。」

「我家弟妹還只是罵人。」齊金枝著手指上前一步:「我不比,我生起氣來可是要揍人的。」

「不可理喻。」

朱公子一甩袖子,鼻間哼了一聲轉就走。

只是從他有些踉蹌的腳步間可以看出他應該心裡怕的很,不過面上撐著而已。

他一走,剩下那三個公子哥也怕挨一個婦道人家的打,全都故做高冷狀離開。

這四個人走的倒也乾脆,只是,他們並沒有瞧見齊靖眼中含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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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雲瑤拽拽齊靖的袖:「這四個人眼瘸了,都是胡言語的,你可千萬別生氣。」

「不生氣。」齊靖笑著答應一聲,拉著雲瑤走到自家田間:「娘子幫我出了氣,我正高興著呢。」

「是啊,是啊。」齊金枝笑的一臉歡快:「弟妹厲害,剛才那些話是怎麼罵來著,真一個痛快,往後啊,要是再著這種風流的公子哥,弟妹也照這麼罵回去。」

「嗯。」雲瑤使勁的點頭:「我以後一定跟姐姐們多學學,只要欺負相公的我都罵回去,大姐放心,相公有我護著錯不了的。」

這小丫頭脯拍的直作響,那小的筆直,齊靖和齊金枝更覺好笑。

三人回到花田間,先拉過一直在旁邊警惕的齊寶盒說了幾句話,齊靖就雲瑤坐在一旁歇著,他就幫著齊金枝修剪花枝,而齊寶盒拿著一個大籃子摘花瓣。

摘了大半籃子花瓣,齊寶盒直腰才想歇一下,就遠遠的看著一個穿著破舊長衫的書生打田間過去,一笑:「大姐,周書生又來請張大夫了。」

「哪呢,哪呢。」齊金枝趕順聲跑過來,順著齊寶盒的手指一瞧,倒是把那周書生瞧個正著。

這一看,齊金枝一張黑臉騰的一下變紅了:「怕是周書生家裡父母的病又重了吧,我瞧著他又瘦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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