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一般,上城牆時,都砍豁口了。”
“哼,你給我裝蒜,你那兵庫裏的收藏,隨便找一柄給他就行了。還用向我要?”
蕭長恭此時充分發揮了無賴的樣子,“那不是我的麽,我那弟弟矯,非要我給他尋一柄在這場戰鬥中繳獲的,您看……”
“行了,行了,回頭送你府上去。”
“得咧,謝過兩位老哥。”
其實,蕭長恭這一次,雖然繳獲不多,但二百人在北狄人腹地待了一個月,也是帶回幾樣好東西的。
隻不過,東西太好,他可不敢私吞,都拿去獻給皇帝了。皇帝願意賞,那是皇帝的恩典。不然以後被查出來,多要治個大不敬的罪。
蕭長恭知道自己此時功勞太大,這些事不得不注意。
不多會兒,外麵有太監傳話,“吉時已到,諸位將軍請。”
蕭長恭、程衛邊、郭懷三人翻上馬,走在隊伍前麵,後是各人的偏將、助手,小七雖然沒有軍職,但這一次也得已站在蕭長恭後。
再往後,才是各級將領,以及普通的士兵。
走到城門前時,皇帝已經站在那裏等候。雖然大軍早就在城外駐紮,但這時也要做出是皇帝等他們的樣子。
“諸位將軍得勝歸來,是朕之幸,是天下人之幸。”
三人一齊答道:“臣等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隨後就是一係列的繁複的禮儀,然後皇帝回宮,一柱香後,大軍城。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一刻。
郭懷的馬頭剛剛走出城門樓的一刻,震耳聾的歡呼聲就響了起來。
婉寧也是站在雅間的窗邊激地看著,先是郭懷,然後是程衛邊,最後,是戴了麵的蕭長恭。
雅間裏的人都歡呼起來,眾多聲音中,六姝清脆的音穿力最強,“哥哥的哥哥。”
蕭長恭抬起頭,正對婉寧雙眼,然後解下準備好的玉佩,拋向二樓。
這是城的傳統,子向男人扔荷包,男子則向兒扔玉佩或是隨的配件,以示兩相悅。
婉寧手接住,也從把手裏準備好的荷包拋了出去。隻不過的準頭就不及蕭長恭許多,偏了不。
蕭長恭子立刻往後一仰,同時長手一,穩穩地把荷包接在手裏。
城門的百姓又是一陣歡呼。
鎮西侯要娶穆婉寧已經是全城皆知,人們自然願意看到有人終眷屬。
人群中,吳采薇卻心裏不是滋味,總覺得如果自己當時能下手得早一點,趕在穆婉寧之前認識蕭長恭,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夫人,看過了就回去吧,老爺吩咐了,隻許你看一柱香,回去晚了,奴婢是要被責罰的。”
想到何立業的手段,吳采薇也是心裏一凜。但要提前回去,也是不行的。好不容易出來口氣,不站夠一柱香,絕對不能走。
第二天,皇帝召了蕭長恭覲見,“長恭這次立了大功了,不知想要何封賞。”
蕭長恭斂下拜,“臣請解甲歸田。”
第143章下聘
蕭長恭想要解甲歸田,這事在他抓到白濯後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武將最忌的,並不是打敗仗,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勝敗乃兵家常事。
可是,如果一個武將功勞太大,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那就不是常事了,而是壞事。
若是到了民間百姓隻知道蕭長恭,不知道皇帝,那蕭家就離抄家滅族不遠了。
就像蕭長恭的父親,哪怕丟了甘州城,算是敗軍之將,但隻要皇帝念著他的好,也能會追封國公。
可若是因為猜忌而被賜死,這輩子都沒可能翻案。運氣好的,會在後人的史書上得到一筆哀歎,運氣不好的,就此湮沒在曆史長河當中。
因此,盡管蕭長恭現在才二十三歲,遠遠不到解甲歸田的年紀,但仍舊要請辭。目的就是安皇帝的心。
隻不過,蕭長恭想辭,皇帝卻不能讓他辭。
剛剛抓回北狄的國主,就要解甲歸田,頗有點飛鳥盡、良弓藏的意味,皇帝也是怕被人脊梁骨的。哪怕,他這會兒就是想雪藏蕭長恭,也仍要做出一副挽留的姿態。
“長恭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是七老了還是八十了?竟然要解甲歸田,虧你想得出來。”
“陛下,臣雖年輕,然而沙場征戰十一年,致命傷過不下五次,大小傷不計其數,已是暗傷積累。這一次能替陛下分憂,還能順利歸來,實在托陛下的洪福照料。”
“臣這副,怕是再也征戰不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大齊英才濟濟,陛下也要給他們一個表現機會才是。”
“那也不到解甲歸田的程度。不過長恭的確實不能大意,這一次我聽說穆家那姑娘千裏奔馳,就為去見你。甚至還趕上了一場大戰,這份意實屬難得。”
一提到婉寧,蕭長恭就來了神,他不能多要功勞了,但是婉寧可以啊。
“陛下既然提起穆姑娘,請恕臣唐突,想為邀功一二。”
“哦?什麽功,說來聽聽。”
“此次臣能帶人深北狄腹地千裏,所仗的就是馬匹的耐用,與北狄人鏖戰、追擊之時,也是因為馬好,才數次從險境中而。可我大齊的馬,原本不如北狄人,之所以能勝過他們……”
“是因為有馬蹄鐵是吧?”皇帝接話。
“正是。”
“嗯,長恭說的有理,上次朕也曾說過,若日後這馬蹄鐵有大用,還會再行封賞,既如此,今日就賞……半副儀,也算朕這個人,送你們一份大禮。”
蕭長恭大喜,那可是儀啊,雖然隻有半副,但全天下隻有皇後用得了整副的,公主出嫁也不過是半副。皇帝這次的確是大方,太大方了。
“臣代未婚妻謝過陛下。”
很快,德勝拿了聖旨,到了穆府。
聖旨念完,婉寧徹底的懵了。
半副儀,沒聽錯吧?
當然,懵的不隻是婉寧,王氏也是跪在那裏直愣愣地看著聖旨,說不出話來。
“穆姑娘,接旨啊。”德勝眉眼含笑,看著婉寧震驚的模樣。這樣子實在太正常了,換誰誰也得懵。
“啊,啊,是,臣謝陛下隆恩。”
婉寧雙手接過,然後機械地站了起來,隻不過人還是沒反應過來。
儀啊,就算隻有半副,也隻有公主用得,那還得是皇帝寵的公主,否則就是普通的皇家儀仗。
像吳采薇出嫁時,別說儀了,連皇家儀仗的都沒著。
很快,消息傳開,全盛京城的貴都驚掉了下,酸倒了牙。
“這也……太好運了吧?不是,憑什麽啊?就憑最先向蕭長恭下手,然後又看了幾本破書,怎麽就半副儀了?”
鐵英蘭知道後卻是哈哈大笑,“皇帝這次終於英明了一回,婉寧這還沒嫁給蕭將軍呢,就出生死好幾回了,我看半副儀一點不多。”
“胡說八道什麽?”鐵詩文趕製止,“皇帝什麽時候不英明了。”
鐵英蘭知道自己失言,吐了下舌頭,手攀住鐵詩文的脖頸,“是,爹教訓的是,以後兒不說了。”
“你啊,也是快嫁人的姑娘了,還這麽口無遮攔的可不行。”鐵詩文本想扯下兒的手,可是到底沒舍得,扯變為了拍。
鐵英蘭的婚期已定,在九月。很快兒就不隻是他的兒了,還是別人的妻子了。←←
“爹,你為什麽非要兒嫁人,讓兒一輩子陪著爹不好麽?”
“你想一輩子陪著我,爹卻不能一輩子陪著你。等我去找你娘了,你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我怎麽放心?岑世傑是個不錯的,萬一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有依靠。”
鐵英蘭手捂住鐵詩文的,呸呸兩聲,“不許爹爹胡說。”
“好好,不說,不說。”
蕭長恭的請辭雖然以皇帝賜了半副儀而告終,但蕭長恭可不敢鬆懈。他也明白皇帝要名,三國時,劉備接個徐州還要三辭呢,因此他這歸田之路,還得繼續走。
不過,走歸走,倒也不急在一時。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下聘。
之前為了顧及穆鼎的,蕭長恭隻敢過文定,聘禮也沒敢送去。後來他想北狄,更不敢送了,甚至連文定他都後悔下早了。
萬一他回不來,不是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
現在他得勝歸來,又立大功,此時下聘,再合適不過。
蕭安早在半年前就把聘禮準備妥當了,眼下又覺得不夠了,忙裏忙外的又在禮單後麵添了好多。
到了下聘之日,全城人都在看著鎮西侯府的人一箱一箱的往外抬聘禮,一直到打頭的人到了穆府,最後一箱的人還沒有出門。
“嘖嘖,這鎮西侯,別看戴個麵嚇人的,可是娶起媳婦來,卻是真舍得啊。”
“可不唄,這一箱一箱的,不說東西,這箱子,就要好多錢吧?”
“誰說不是呢。”
穆府的院子裏,蕭勤正在拖長聲音念著禮單:“福壽雙紋青玉配一對;團喜夫妻吉祥鎖兩隻;翠玉鴛鴦屏風一對……”
每念一件,蕭勤都間隔上那麽一會兒,以示鄭重。
結果就是他從早上念到了中午,換了個人又從中午念到晚上,才堪堪念完。
這份禮單,也堪稱京城獨一份,展現了蕭長恭對穆婉寧的重視。
那些之前說憑什麽的人都不再說話。夫家的聘禮,是子出嫁時的臉麵,蕭長恭備了這麽長的禮單,就是向世人昭告一件事:婉寧是他看中的人。
婉寧一整天歡喜得不行,卻是不能出門。按規矩,下聘時,子不能麵,隻能坐在清兮院裏,由檀香和墨香一遍遍的向通報。
“姑娘,姑娘,那個屏風好漂亮。翠綠翠綠的,還用玉片鑲了花紋,以後夏天擺在屋裏,看著就涼快。”
檀香話一說完,就立刻風風火火地跑了回去,不多會兒就又回來,“姑娘,姑娘,那匹緞子好好看,等以後給姑娘裁服,出去宴會,絕對讓人都羨慕得流口水。”
“姑娘,姑娘……”
婉寧初時還有些興,漸漸地對於蕭長恭送了什麽就不在意了,反而看著檀香慨起來。
前一世的這個時候,檀香是一邊愁眉苦臉地說姑娘以後要過苦日子了,一邊又說有在,絕對不會讓姑娘苦。
如今,隻有滿心歡喜,再也沒有一愁雲。
大壯早已無礙,等檀香年齡再大些,就可以給出一份厚厚地嫁妝,讓他們完婚,也算了結他一樁心願。
另一邊,安寧在府裏也知道了蕭長恭下聘的事。曾經婉寧訂親時,還有些微酸。如今卻拋卻了這些心思,不憑別的,單憑婉寧能在甘州城把人當荷包,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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