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再給姑娘換上一套海棠紅褙子,下頭一條白湘,喜慶張揚,在人群中一眼能凸顯那種,再配上姑娘這張萬里挑一的人面,比枝頭真正的海棠花還亮眼三分。
「哇,真!」
三房的堂妹林燦燦,要一塊前往寶華寺上香,知道林灼灼素來打扮慢,忍不住來催促,一進門,卻被林灼灼頭上的新髮飾給驚艷到了。
林燦燦像個初見人的鄉下小子般,愣神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嗓音:「哇,真。」
林灼灼噗嗤一笑,推兩把堂妹道:「別快誇張了,哪裏就了這般。」
林燦燦又掃一眼林灼灼頭飾,然後附到林灼灼耳邊,悄聲道:「難得你肯戴這套紅珊瑚的。說實話,這套,真心最襯你。」
什麼「難得肯戴」?
林灼灼沒多想,只當素日更偏太子送來的那些紅寶石頭面,東珠頭面,從來不戴紅珊瑚的,今日終於戴了一回,堂妹才這般說。
~
姐妹倆正玩笑著,娘親派了丫鬟來催促們快出發,林灼灼抬頭張窗外,晨撥開了雲霧,金四,是該出發了。便與林燦燦並肩出門,朝儀門走去。
「三姑娘,四姑娘快來,就等你們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站在儀門口,朝倆笑道。
林灼灼抬眸掃向月門外,兩輛朱翠蓋的豪華大馬車停在寬道上,後面那輛馬車,竹簾捲起,大夫人姜氏已帶著一春衫的林真真坐好。
林真真看上去,一貫的貞靜,側坐在那,似乎並不抗拒今日的相親。
大抵是以為那封書飛到了太子手上,有人救吧,有恃無恐。
林灼灼收回視線,移向第一輛馬車,窗簾搭著,瞧不見裏頭,但知道,裏頭主位上鐵定坐著最最疼的貌娘親。笑著,拉住林燦燦小手,快步朝第一輛馬車行去。
這時,林真真從冥想中回過神來,一偏頭,對上了才從月門出來的林灼灼。
好,艷麗中,帶著人的嫵。
不愧是京城第一人。
林真真微微有些嫉妒。
但下一眼,林真真怔住了,灼灼……怎麼會……挑中那款紅珊瑚頭面戴上了?
那款不是……
林真真抿,表示看不懂了,難道,難道林灼灼見異思遷了?不再只鍾太子殿下一人?
不會吧。
林真真指尖,微微泛白,千萬別呀,還指著作為媵妾,跟隨林灼灼一塊嫁東宮呢。下一刻,又覺得自己可能憂思太過,林灼灼都聖旨賜婚太子了,婚事是板上釘釘的,怎麼可能還移別?
再說了,那樣的風流浪子,林灼灼瞎了眼還差不多,捨棄太子選他。
林真真的苦思冥想,以及投來的視線,林灼灼分毫未覺,與林燦燦像兩隻歡快的鳥雀,並肩來到第一輛馬車前。
「快上,快上。」林燦燦推著林灼灼小腰,笑著催促。
林灼灼也不客氣,一骨碌踩上黃木凳,躍到了馬車車轅上。
「娘,我來了,是不是久等了?」一貓腰,林灼灼鑽進了馬車廂,一張燦爛笑臉對上裏頭的娘親。
「還好,知道你磨嘰,特意晚出門了一會。」蕭盈盈坐在主位上,一雙含笑的眸掃過兒如花似玉的臉。
然後,視線明顯一愣。
再一一掃過兒圓潤耳垂上的紅珊瑚耳墜,如雲髮髻上的紅珊瑚簮和步搖。
「怎麼了?可是有不妥?」林灼灼挨著娘親,落座,不解地向自己的紅珊瑚耳墜,微抬臉龐問。
「你喜歡就好,沒什麼不妥的。」蕭盈盈收回視線,對上兒雙眸,溫和笑道,「如今,你是它們的主人,你想戴,就戴。」
旁人無權置喙什麼。
林灼灼眨眨眼,怎麼覺雲里霧裏的呢:「娘,什麼『如今,我是它們的主人』?難道,它們以前屬於別家姑娘嗎?」
蕭盈盈:……
剛貓腰鑽進來的林燦燦:……
乾咳兩聲,林燦燦挑了個挨林灼灼的側位坐了,才道:「灼灼,你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它們……不是那個誰,四皇子送你的生辰禮嘛。當時你還不樂意要,當著四皇子面,一把丟到雪地里,跺了兩腳。」
林灼灼:……
天吶,還有,還有這種事嗎?
是有多厭惡對方啊,才會當著人家的面,將禮擲在地上,還用腳踩?
這事兒,怎麼完全沒印象?
等等,等等,「你剛剛說誰,是誰贈我的?」反應過來,林灼灼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幻聽了。
「四皇子啊!」林燦燦大聲道。
林灼灼這回,徹徹底底,怔愣住了。
四皇子是何方神聖?
皇帝舅舅,不是膝下只有三個皇子嗎?
這個排行第四的,打哪冒出來的?
林灼灼當真一頭霧水,上一世活到十八歲,嫁人後在宮裏也整整過了三年多,真的從沒見過什麼四皇子。
事實上,自打三皇子太子殿下出生后,宮裏就只誕生公主,再無一個男嬰活著過月子。
上一世,那些僅僅被喚作「四皇子」一個月未到,便一個個西去的小嬰孩,顯然不是這一世,林燦燦裏贈送頭面的四皇子。
拍拍腦袋,努力搜索腦海中的記憶,見鬼了,腦袋反覆被一夜搬空,丁點關於四皇子的片段都無。就好像,這也是隨從上一世空降而來的,完全沒接過四皇子似的。
真真是詭異至極。
「怎麼,都代得這般清楚了,你還沒想起來?」林燦燦驚訝地向林灼灼。
林灼灼尷尬地笑笑。
「唉,看來,上回磕到石子那一下,連你腦子裏的記憶都一塊磕去了,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回來。」林燦燦指的桃花山馬車翻了,姐妹倆雙雙甩出馬車,林灼灼後腦勺磕上石子的事。
林灼灼這才想起來,太醫說了,後腦勺那兒,還有點淤青沒徹底消下去。
見兒面有難,蕭盈盈安地向兒腦頂,溫和笑道:「想不起來就算了,興許正如燦燦所言,待你後腦勺里的淤青下去了,你的記憶會回來的。」再說了,有些事忘卻,未必不是福氣。
興許,淤青下去了,能想起這一世與四皇子的集來。
但,無論想得起與否,上一世不存在的四皇子,這一世橫空冒出來,對林灼灼來說,都是極其震撼的。
憑空多出個皇子來,兩世格局,怕是會有很大的不同。
林灼灼輕輕咬,這個變故,不會影響的改命吧?
。
她,天月王朝無人不知的女霸王,欺男霸女,聲名狼藉,無人敢娶。他,帝月大陸萬人之上的帝尊,神秘強大,縱有萬千女子愛慕,卻無一人能接近。直到她遇上他,方知何為惡女怕纏郎。“夫人今天將藥材鋪搬空了。”“搬,順便將另外幾家藥材鋪的房契送到她手上。”“夫人將許世子打傷了,許世子正揚言要教訓夫人呢。”“活膩了?我的人也敢動!”她腹黑狠辣,瀟灑隨性,快意恩仇,他卻將她放在心尖上,處處護她,宛若稀世珍寶……
這是一個法醫學家兼微表情心理學家,在為父報仇、尋找真兇的道路上,最後找到了真愛的故事。聽起來有點簡單,但其實有點曲折。好吧,還是看正經簡介吧開棺驗屍、查內情、慰亡靈、讓死人開口說話——這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乾了。西北從軍、救主帥、殺敵首、翻朝堂、覆盛京、傾權謀——這不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也乾了。但是,她覺得,這些都不是她想乾的。她這輩子最想乾的事,是剖活人。剖一剖世間欺她負她的小人。剖一剖嘴皮子一張就想翻覆公理的貴人大佬。剖一剖禦座之上的千麵帝君,步惜歡。可是,她剖得了死人,剖得了活人,剖得了這鐵血王朝,卻如何剖解此生真情?待山河裂,烽煙起,她一襲烈衣捲入千軍萬馬,“我求一生完整的感情,不欺,不棄。欺我者,我永棄!”風雷動,四海驚,天下傾,屬於她一生的傳奇,此刻,開啟——【懸疑版簡介】大興元隆年間,帝君昏聵,五胡犯邊。暮青南下汴河,尋殺父元兇,選行宮男妃,刺大興帝君!男妃行事成迷,帝君身手奇詭,殺父元兇究竟何人?行軍途中內奸暗藏,大漠地宮機關深詭,議和使節半路身亡,盛京驚現真假勒丹王……是誰以天下為局譜一手亂世的棋,是誰以刀刃為弦奏一首盛世的曲?自邊關至盛京,自民間至朝堂,且看一出撲朔迷離的大戲,且聽一曲女仵作的盛世傳奇。
戰神燕王說,我家王妃身嬌體弱,善良溫柔,你們都不要欺負她!被她坑的有苦難言的眾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登基之后的燕王又說,我家皇后的端莊賢惠,朕獨寵六宮,眾妃們做個擺設就好!鎩羽而歸的眾妃們,皇后的手段比她們高百倍,爭個屁呀?終于,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燕王含情脈脈:“皇后,咱們好像還缺個太子呢!”
出身尊貴的江嫵,因識人不清而家破人亡,含恨而終。重生歸來的她血洗前恥,反殺渣男賤女,所向披靡。唯獨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看她的眼神愈發驚心。某夜,這瘋批潛入江嫵閨房,用無比偏執的語氣低聲呢喃:“阿嫵你為什麼就不能瞧瞧我呢?哪怕一眼也好……”看著他手中泛著冷光的刀,江嫵一臉冷靜:“怎麼?我若不瞧你,你便殺了我不成?”話音未落,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臉色煞白:“……我怎麼會舍得殺阿嫵呢?阿嫵是我的命。”
【靈魂互換】 某一天,深居苦讀、文質彬彬的五公子,不慎暴露了自己百步穿楊、深不可測的高強武藝。 邊疆長大、不拘小節的三姑娘,顯露了自己舌戰群儒亦不落下風的深厚文采。 眾人才驚然發現這兩人深藏不露……都是高手啊! 一句話簡介:你竟該死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