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站著蘇棠後,氣的要替蘇棠辯白,蘇棠沒讓,一來解釋了也沒人信,二來是準備三個月就的,名聲清白了,謝柏庭想和和離就不容易了,為了大局,只能暫忍一時。
沁玉軒掌柜的把金簪遞給蘇棠,「不管姑娘出於什麼目的弄壞金簪,但這支金簪不貴,還請姑娘買下,我沁玉軒客人多,這樣僵持已經影響我沁玉軒做生意了。」
掌柜的話音一落,人群里不知是誰來了一句,「不會是沒錢買吧?」
「只是一隻金簪而已,好歹也是靖南王府大,怎麼會買不起,頭上的頭飾可價值千兩。」
「雲二姑娘的頭飾自然金貴了,這位姑娘聽說是在清州小地方長大的,手裡未必有多錢。」
「沒錢還敢進沁玉軒……」
「買不起還是可以看看的,但買不起就弄壞,就太惡毒了。」
議論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重。
沁玉軒掌柜的通達理,道,「這位姑娘若上錢沒帶夠,可以留下一件首飾做抵,待你回去取了銀子再還與你。」
二樓迴廊,謝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厭惡道,「雖然我大哥不喜歡你,但你好歹也是我靖南王府大,如此行為,已經是敗壞我靖南王府名聲了,沁玉軒給我們靖南王府面子,大事化小,只讓你買下金簪,大嫂還這麼一臉不願。」
「你要實在沒錢,可以上來找我借。」
蘇棠站著那裡,面寡淡,說沁玉軒無緣無故怎麼針對,原來謝在這裡。
不過是敬茶的時候落了娘的面子,就要大庭廣眾之下面盡失,只怕回去還不了一頓責罰。
蘇棠正要說話,那邊樓上下來一丫鬟,手裡拿著個荷包過來道,「原來你在這兒呢,我家郡主先前撿到你的荷包,還打算送靖南王府去,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上了。」
這丫鬟蘇棠眼,就是小半個時辰前搶錯裳的丫鬟。
可沒丟什麼荷包,這會兒給送荷包,顯然荷包里裝的是銀票。
這份人,領了。
蘇棠沒手接,丫鬟直接塞半夏手裡了,微微一笑,就轉上了樓。
半夏把荷包打開,從荷包里拿出來一張千兩的銀票。
蘇棠接過銀票,朝沁玉軒掌柜的走去,把銀票遞給沁玉軒掌柜的,掌柜的手要拿,蘇棠又把銀票拿了回來,道,「賠償沁玉軒可以,但請勞煩你沁玉軒小夥計把我拿金簪的經過詳細再說一遍。」
不用沁玉軒掌柜的發話,小夥計已經倒豆子把經過說出來了,蘇棠聽的仔細,「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我是哪只手拿的金簪?」
「左手。」
「期間有沒有換過手?」
「沒有。」
很好。
蘇棠又問道,「你是左撇子吧?」
小夥計愣了下,點點頭。
蘇棠就看向沁玉軒掌柜了,指著他手裡的金簪道,「勞煩掌柜的看清楚點,這支金簪被折在左側中間一片葉子,你覺得我左手拿著金簪,再不換手的況下,是如何做到不經意把金簪左邊葉子折起來一片的?要不掌柜的給大家示範一下?」
沁玉軒掌柜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掌似的難看。
小夥計臉已經白了,蘇棠勾道,「你這小夥計剛剛不是神的嗎,我不過才說了兩句話,怎麼就焉這樣了?」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小夥計。
小夥計臉刷白,哪還有之前攔人的氣勢,焉了吧唧的就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哪還有審問,這神就足以證明那金簪是他弄壞的,就是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蘇棠看向沁玉軒掌柜的,臉淡淡,沁玉軒掌柜的卻是背脊生寒,忙道,「看來是誤會了……」
誤會?
這兩個字說的可真是輕鬆,蘇棠笑了,「我初次進你們沁玉軒,和你們沁玉軒沒有鬧出過任何的不愉快,你們沁玉軒的夥計卻憑白誣賴我弄壞了金簪,公然將我攔下,你為掌柜,也沒仔細查問就要我買下金簪,別耽誤你們沁玉軒的生意。」
「三言兩語就給我招來這麼多的非議,我好歹也是靖南王府大,事關靖南王府聲譽,如今被你們這般踐踏,你一句『誤會』就想消我怒氣?」
說到最後,蘇棠臉上笑意一收,語氣徒然轉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蘇棠說完,眸從圍觀的人臉上掃過去,一個個都了眼神,尷尬不已。
樓上,康王府清郡主站著那邊看熱鬧,的丫鬟珍珠站在側道,「郡主,你說的沒錯,謝大果然聰明。」
郡主說謝大比雲二姑娘聰明,還不怎麼信,畢竟才見了一回,言之過早。
但現在看,謝大不止比雲二姑娘聰明,京都絕大部分的大家閨秀都沒聰明。
沁玉軒拿金簪敗壞名聲,靖南王府大姑娘幫著沁玉軒讓難堪,郡主擔心下不來臺,讓給送去一千兩,現在看,人家本就不需要郡主的幫忙,輕輕鬆鬆就破了局,還把沁玉軒架在了火刑架上。
沁玉軒小夥計弄壞金簪,誣賴客人,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丫鬟珍珠說的時候,沒注意到一旁一丫鬟走過去,聞言,側目看了和清郡主一眼。
沁玉軒掌柜的掃向小夥計,小夥計嚇的跪倒在地,連連認錯。
沁玉軒掌柜的臉極其難看,事關沁玉軒聲譽,他必須慎重理,他上前給蘇棠賠不是,「是我沒弄清楚況,就冤枉了謝大您,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
「這隻金簪得您青睞,我即刻命人打造一隻一模一樣的送去靖南王府,算是我沁玉軒給您賠禮。」
半夏氣不過道,「虧得沁玉軒還是京都最大的首飾鋪子,我家姑娘是信老王爺的孫兒,還是靖南王府大都這麼被你們欺負,平日還不知道多人在你們沁玉軒吃了暗虧!」
「誣賴我家姑娘,往靖南王府和信王府臉上抹黑,就想賠一隻金簪了事?」
「你真當靖南王府和信王府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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