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這次大舅哥的造謠事件發生,也不像是偶然,這看似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是經這麼一鬧,清澈的水也被人攪得渾濁了。
這一路走來,總有人半路使絆子,只是暗地里那個強哥,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這種未知的東西,最令人防不勝防。
墨臨淵每次想事想得投時,就忍不住想吸煙,在上索了半天,
也沒出煙來。
再聯想到這是在自己家里,他媳婦兒不喜歡煙味,所以他的煙只放在辦公室里。
無奈只能倒了一杯茶水。
一杯茶下肚,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只能回房睡覺。
夫妻倆洗完澡,躺在床上,墨臨淵將媳婦兒攬懷中,嗡聲道:
“媳婦兒,都這麼久了,你的氣還沒消麼?”
“我沒生氣。”
“還說沒有,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沉默的,咱倆是夫妻,你心里有什麼不痛快,
我希你能告訴我。
甚至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就是不要不理我。
這樣比殺了我還痛苦。”
“真沒什麼,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有些心力瘁,力不從心了。”
“媳婦兒,那我跟你說點其他的事吧,你也幫我分析分析?”
“什麼事?你說吧。”
然后墨臨淵磁低沉的嗓音,從媳婦兒出國留學,他畢業后進市政府工作,
包括當上副市長的事開始說起。
原來,當墨臨淵空降到市政府之后,令到很多人不滿,他們明面上不敢說什麼。
暗地里嘲笑,嫉妒,不屑的聲音從來沒有停止過。
甚至有時候工作開展起來,都是拖拖拉拉,在一次市政項目中,因為有人從中作梗,
導致差點犯了大錯。
墨臨淵一改往日的溫和脾氣,大力整頓,將幾個挑事的人,全都調到基層。
對方大吵大鬧,還罵自己公報私仇,假公濟私,不就是因為有后臺撐腰嗎?
但是在墨臨淵強的手段之下,那幾個率先挑事的人,還是被調走了。
上面的領導也沒有發聲。
辦公室里暫時安靜了一段時間。
后面就是重新洗牌招人。
所以在那段時間里,墨臨淵非常忙碌,每天加班到深夜,回來還要在書房里忙工作。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勞資局那邊看到市政府這邊嚴重缺人,就特招了十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過來。
原以為大學生初職場,
對來之不易的工作有著超乎常人的熱與干勁。
卻沒想到,招人,他們也暗箱作。
想起那個齊敏的同志,是那十幾個大學生中,腦子最活泛,人也最年輕漂亮的一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越來越得寸進尺,整個人都飄了。
總是以各種理由跟書和自己套近乎,隨即在后面發生的事,墨臨淵也全都告訴辛梓諾了。
其中在工作的細節,以及排除異己的事,他就沒細說了。
“那現在那個齊敏的人呢?”
辛梓諾的重點還是在這個人上。
“我親自開除了,我不管是怎麼走后門招進來的,但是在我出差的這段時間里,
可沒作妖。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敗壞我的名聲,
這種人不能留在辦公室,哪怕是端茶倒水的活,都不能讓沾邊。”
辛梓諾輕笑一聲。
墨臨淵手臂手:“你笑什麼?”
辛梓諾靠在男人的懷里,嗔道:“我笑你實在太傻,這種人明顯就是沖著你副市長的份去的,
想當副市長夫人。”
“呸!
也配,我本來出差回來都快不記得這個人了,沒想到林書跟我匯報工作。
說在我走后,
在辦公室的所作所為,就憑這種不懂分寸的人,那我還能留著呀,
是勞資局張長招進來的,我讓李野查了這個張長,
他果然是收了賄賂。
但我總覺,這背后有一張網,就像是有一個推手一樣,這個張長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包括那個被人利用的齊敏也是一樣。”
“這人的手得很長啊。”
“是啊,只是我們在明,他在暗,有的時候總是防不勝防。”
“沒關系,是狐貍總會出尾的。”
“好了,夜深了,睡吧。”
“媳婦兒~”
墨臨淵嗓音嘶啞,眼尾猩紅,這段時間太難熬了,一件一件的事頻發。
兩人中間還鬧了別扭。
現在好不容易哄好了媳婦兒,他哪里還忍得了。
直接翻在上。
對著那張朝思暮想的紅就親了下去。
外面呼嘯的北風飄雪,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拼命拍打著窗欞咆哮著。
翌日清晨。
夫妻倆吃完了早飯,就各自去忙了。
孩子們也去上學了。
辛梓諾坐在車里來到公安局,直接找秦允一,秦允一也是剛上班不久。
見到辛梓諾一點也不奇怪。
“來了。”
“秦叔,你知道我會來呀。”
“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我還是能了解一二的,特別這事還關乎著你哥的名聲。
你更不可能袖手旁觀。”
“還是秦叔聰明,我想見見史揚。”
“行啊,別人想見肯定見不了,但是你這小丫頭的面子,我還是要給幾分的,
要不然傳到我家老爺子的耳中,我估計要挨一頓噴了。”
“怎麼會呢,我一般不會為難秦叔的,只不過,正像你說的,這事關我哥的名聲,
我總要了解一下事的原委吧。”
“我帶你去。”
“好。”
辛梓諾從斜挎包里掏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遞過去,秦允一莞爾:
“怎麼,一個蘋果就想收買我啊。”
“那你要不要吃嘛。”
“要,當然要。”
秦允一直接拿過蘋果開啃,“嗯,真甜,這大冬天的,你還能搞到蘋果吃,真是不容易。”
“想吃總能弄到手的。”
秦允一也知道小丫頭本事大著呢,遂不再說話。
兩人很快到了關押史揚的地方。
秦允一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
辛梓諾走進去,看到僅僅過了一天一夜,那個曾經帝都名校的大學生。
如今陷囹圄。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機水分的魚兒一樣。
蔫了。
史揚被迫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是辛梓諾,自嘲般笑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辛梓諾嘆了一口氣:“不,我是來看,曾經那麼開朗的,是如何將自己弄如今這副模樣的?”
“還不是因為......”
“噓~”
“你可千萬不要說是因為我哥的原因,我可是了解過了,你跟我哥就不認識。
只是聽你母親嚼了幾句舌,
見都沒見過我哥長什麼樣,又怎麼可能大言不慚的深陷愫,還在外造謠,
說我哥腳踏兩條船呢?”
史揚心一怔。
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你沒想到吧,我雖然沒見過你哥的面,但是因為我母親的原因,我特意去打聽過了,
也站在遠的看過你哥的長相。
只一眼,我就看上他了,可是卻因為你這個攪屎,讓我無法與他相識相。”
“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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