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娘子,一個個的都懷絕技了麼?
還是說,高銀芳本就是高達從小訓練過的武林高手,以弱的外表,去竊取宅里的機。
這一個高抬,沒有十年八年的子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高銀芳看著閔惟思震驚的眼神,解釋道,“我小時候,也被人綁過一次,那人把我當了恬恬姐。”
高銀芳說著,并沒有拓展開來這個話題,又說道,“我不會武功,就是喜歡跳舞。練練就會了,不是你想的神奇人。若是惟秀在這里,一定能夠連柱子都拔起來……”
閔惟思更加震驚了,高銀芳怕不是有讀心吧?
怎麼他腦子里想的所有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還是說,對沉默的瓜,不對,對不能說話,不怎麼說話的人,會有特殊的應?
閔惟思收回了自己的胡思想,點了點頭,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里的東西扯掉的好,再塞下去,他就要流口水了……
高銀芳得了準許,猛抬起了,輕輕的一撥,又將閔惟思里的布條勾了下來。
隔得近了,閔惟思才發現,在的鞋子上,鑲嵌一朵銀掐的花兒,原本是用來裝飾的,現在倒好,跟鉤子一樣,掛住了布,派上了用場。
“謝謝”,閔惟思咳了咳。
“你看看,你那邊,是不是有幾個碗,應該是看守我們的人,喝過酒的碗。我在這里,都聞得到酒氣。之前以為我們夠不著,但是現在知道了你的本事,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把碗撥過來,然后夾起來給我。”
高銀芳點了點頭,努力的長了,撥了撥。
那碗隔得有些遠,總是差一點兒。
“不太行,咱們得想別的辦法。今日怕是我連累了你,我們高家到樹敵,總是有那些亡命之徒,想要報復回來。”
閔惟思搖了搖頭,“也不一定,指不定是我連累了你。我年的時候,做了很多荒唐事,如今又了國舅,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準確的說,想拉我們閔家的人,海了去了。”
“你把腳抬起來,我這里有個好東西,正好掛在你那個花上,你試試。”
高銀芳把到了閔惟思手邊,閔惟思抖了抖袖子,從袖袋里弄出來了一個大大的金元寶,那元寶倒是沒有什麼稀罕的,稀罕的在于,那元寶上頭掛了大金鏈子。
“看不出,你品味如此獨特。”高銀芳想到了閔惟秀的那兩個大金鐲子,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麼?
武國公府的人,金鐲子,金鏈子,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我這是用來逗福星玩兒的,聽聞小娃娃,喜歡看掛在頭上的東西。我便人做了一陣套兒。這金元寶,瞧著太素凈,我想著要尋匠人,在上頭刻一些福紋,便帶在了上。這幫賊人,連這個都沒有搜走,想來不是求財,而是來尋仇的。”
高銀芳一聽,心中一。
若是求財,那一時半會不會撕票,若是尋仇,那他們可是兇多吉了,必須馬上離開這等是非之地。
說話間,閔惟思已經艱難的把那個金元寶,掛在高銀芳的銀花上。
“你過去腳,甩一甩,把那個金元寶甩到酒碗里去,拖過來一點點,只要一點點,你的腳邊能夠夠得著了。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我相信惟秀還有你叔父,不會不管的。他們可是這開封府里,手眼通天的人。”
高銀芳抿了抿,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金元寶太重,若是一直扔不準,很有可能,鞋子上的銀花都要被金元寶拉掉。
若是拋得太高,那金元寶說不定會掉出來,拋得太低,元寶抬不起來。
若是拋得太用力,碗可能被砸碎,這里一共又兩個碗,還有幾個盤子,應該守著他們的有兩個人,就地吃了飯沒有收拾。他們有可能夠得著的,只有這一個碗。
高銀芳深吸了一口氣,叔父庇佑,邪神退散,厄運滾開。
想著,用腳一拋,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金元寶掉進了碗中。
高銀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叔父厲害!
汗珠子順著的鬢角流了下來。
長了,輕輕的挪著,那碗一翻,咕嚕嚕的滾了過來,高銀芳趕忙想要攔住,那碗卻像是有眼睛一眼,避開了的鞋。
高銀芳差點哭了,這不是前功盡棄麼?
小叔父不行啊!
正喪著,就聽到一旁的閔惟思笑道,“我的腳抬不了那麼高,只能靠你了,銀芳小娘子。”
高銀芳眼睛一亮,低頭一看,閔惟思的大腳丫子果然橫在一旁,那碗正乖巧的躺在他的腳邊。
出雙腳一夾,那碗便到了的手邊。
“哈哈,拿到了!”
閔惟思笑著點了點頭,“嗯,銀芳真厲害!”
高銀芳臉一紅,把頭別到一邊去,心中呸了一口,把當小孩子收拾呢,這是!
閔惟思咳了咳,耳子都紅了,他以前哄小娘子哄慣了,剛去游學的時候,連夫子都隨口,被打了不知道多手板子,好不容易才改了油舌的缺點,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又冒出來了!
高銀芳艱難的把碗塞到了閔惟思的手中,“給你,你力氣大,你來敲。”
閔惟思拿住了碗,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在后的柱子上敲了過去,那碗瞬間破了好幾半。
閔惟思拿起那碎片,艱難的磨起了繩子。
一旁的高銀芳,無事可做,又抬起了腳,將那金元寶提了起來,拽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還給你,不要著急,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磨斷的。這外面有蛙鳴,偶爾還有幾聲犬吠。我覺得咱們可能是在城外了。”
閔惟思搖了搖頭,“不在城外,應該就在城。我聽到小調兒了,這聲音,像是醉紅樓的褚娘子。”
高銀芳鄙視的看了閔惟思一眼,“這你都聽得出來,佩服佩服!”
閔惟思一時語塞,他能說什麼?
誰都有年輕狂的時候,他如今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也不知道磨了多時候,終于閔惟思覺得手一松,繩子被他給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