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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 第 32 章(成年了)

裴峋唱的是他第二張專輯里,也是他所有專輯中寥寥無幾的幾首歌之一。

名字《不悟》。

執迷不悟的不悟。

無盡夏樂隊的曲子一貫唱友唱戰爭唱自我,每一首歌都帶著年輕氣盛的烙印,就連歌也和別人的不同。

別人唱失,沉郁又悲傷。

而裴峋唱出來的失,怎麼都帶著一“強扭的瓜不甜也得給我甜”的偏執。

尤其唱到高“未得到的都最相配/狹路相逢誰肯先撤退”,坐在高腳凳上的裴峋長眸微抬,狂放不羈的鋒芒幾乎不可遮掩,如此鮮活熱烈地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無論看多次,溫窈都覺得——

這個人就是生來要被萬人敬仰,在山呼海嘯聲中力燃燒靈魂的火焰。

一曲結束。

裴峋仍是那副從頭到底都閑散隨意的姿態,甚至兩只手都沒從口袋里拿出來過,而包廂里的其他人卻仿佛已經被卷了一場演唱會,舉著開了手電的手機在半空中激揮舞。

坐在溫窈旁邊的盛驍,余也瞥見邊的孩極其投地跟著大家一起喊:

“裴峋——!裴峋——!裴峋——!”

ktv幾乎變了裴峋的個人演唱會。

見裴峋從立麥前走下來,還沒聽夠的其他人挽留道:

“哎峋哥不再唱幾首了?后面還給你點了好多呢!還是你想唱別的……”

“不了。”他朝溫窈的方向走去,“不請自來,一首就行了,你們繼續。”

“嗐,您這太客氣了,多人想八抬大轎請您來玩兒都沒機會……”

“什麼八抬大轎,會不會用語?峋哥要不留個聯系方式,下次專程給您組個局大家一起玩兒?”

周圍不人蠢蠢地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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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峋并不多浪費一秒,徑直走向了溫窈。

“不是說帶了甜點?”

逆著的男人半張臉藏在影中,口吻隨意,仿佛與往常無異。

“哦,對。”

溫窈醒神,起去拿一邊桌上給裴峋帶的甜品。

“這家的覆盆子拿破侖特別好吃……”

一轉,就見裴峋坐在了溫窈剛才坐的位置,格外坦然地與盛驍并肩一排,三人沙發上只留下裴峋左邊的位置。

盛驍默然片刻,旋即一笑,主開口:

“第一次聽裴老師的現場,剛才我還跟窈窈說,想和一起去看一場裴老師的演唱會。”

溫窈剛一坐下就聽盛驍這麼說,驚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是嗎?”裴峋的視線靜靜落在溫窈臉上。

溫窈還沒來得及回答,盛驍又搶在溫窈前頭開口:

“你想去看裴老師的演唱會嗎?”

“想是想,但是……”沒說跟他一起去啊。

“想就行了。”盛驍沒等溫窈把話說完便笑著打斷,“很期待到時候能親眼看到裴老師的彩表現。”

裴峋瞇了瞇眼。

氣氛似乎有點微妙,溫窈忍不住開口調和:

“……對了裴老師,我看你行程,今天上午不是還在芝加哥嗎?什麼時候回國的啊?”

“下午。”

“我還以為你到家之后會先休息一下呢,怎麼突然就過來這邊了啊,嚇了我一跳……”

裴峋從溫窈捧著的盒子里取了一塊拿破侖:

“你視頻里實在唱得太難聽了,我見不得我的歌被糟蹋,不行嗎?”

“……”

唱得也沒這麼難聽吧?

溫窈忍不住嘟囔:“網上那麼多人翻唱你的歌,也沒見你出警啊。”

“當敢微信發給我的,你是頭一個。”

“……不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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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回手,裴峋拿第二塊的手在空中一滯。

他抬眸,幽深瞳孔在暗室中閃爍著一點

“不給?”裴峋扯了扯角,嗓音低了些,“溫窈,我今天心不太好,你再躲,是想待會兒當著這些人的面喂我嗎?”

!!!

溫窈慫了,立馬把手里的拿破侖遞到他眼皮底下。

“以前就聽說裴老師在方面比較隨。”盛驍邊的笑容淡淡的,“不過裴老師結婚以后還和別的孩走得這麼近,裴太太不會有意見?”

裴峋轉過頭,嗤笑一聲:

“跟你有關系?”

“只是將心比心,如果裴太太和別的男人走得過近,我想裴老師應該也會頗有微詞吧?”

靜默片刻,裴峋看向溫窈。

“確實會,頗有微詞。”

音樂聲震耳聾,那雙向溫窈的長眸卻寂靜幽深,仿佛要進人的靈魂深

這時邊上又圍了幾個人過來:

“裴老師你別多心啊,我們盛總這是吃你醋了。”

“你不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們這位溫大小姐就是你了,誰都不敢在面前說你壞話。”

“就是,說起來溫窈高中的時候那麼多追求者,結果人家一個都沒瞧上,好多人拐著彎找我們打聽溫窈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我們這都不用問,直接告訴他們,就高三三班裴峋那樣的——”

裴峋微微后仰,窩在沙發里輕飄飄道:

“是嗎?”

溫窈急忙打斷他們: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你這還用說嗎?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峋哥你不知道吧,我們高三那年剛好你紅,溫窈逃課去看你演出,回來的時候就被老師在火車站抓個正著,周一國旗下講話還被全校通報批評來著,整個崇德都知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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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聽得目瞪口呆。

這事兒在零零碎碎的記憶中似有若無,好像是發生過,又只是約約記得。

裴峋饒有興致地聽著:“確實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溫窈惱怒,擺手,“去去去,就你知道!就你話多!”

溫窈只恨自己失憶,完全不記得眼前這人有什麼黑歷史,否則也給他抖落出來!

“行了。”

盛驍忽然出聲打斷,面上含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裴老師畢竟已經結婚,你們這麼說,多有點不合適。”

眾人想了想,確實,畢竟現在這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圈子,不再是以前那種豆之間的關系,說這些難免有些曖昧……

“有什麼不合適?”

眾目睽睽之中,裴峋挑眉示意:

“繼續說。”

那人看了看盛驍,面上多了點顧忌什麼的遲疑。

其他幾個不懂察言觀的二愣子還在繼續道:

“我想起來了!裴老師第一次拿金曲獎那年,溫窈花錢賄賂廣播站的人,全校播了一周裴峋的專輯是吧?”

“哦!還有溫窈和隔壁班班花那次!那班花好像是個什麼男團的,因為裴老師解散了后援會,路人都夸裴老師勇,所以別的那些對裴老師意見特別大,當著溫窈的面嗆了幾句結果差點打起來!”

“還有呢,裴老師有次還代言過什麼飲料,后來運會的時候溫窈直接擺攤白送……”

“…………”

每一句話形容的畫面場景,都在他們的敘述中逐漸在腦海中展開。

記憶慢慢明朗。

溫窈卻在此時格外沉痛地把頭埋進掌心,緩緩道:

“賀天昊,就你長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你高三畢業旅行去新疆,結果摔了一牛屎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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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峋聞言忽然一頓。

“……艸!不是說好不提這個了嗎!惡心!”

話題轉而變互揭老底,然而溫窈卻并沒有松一口氣。

他聽見了。

以前做的那些追星傻事他全都聽見了!!

溫窈掩飾般地低頭找杯子喝水,一不小心卻拿到了一杯威士忌,被嗆得一陣咳嗽。

“慢一點。”

一只寬厚的手拍了拍后脊,是裴峋的聲音。

等溫窈氣勻了,他很快把手拿開,對周圍其他人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溫老師還有工作,就先走一步。”

“工作?哦,原來裴老師過來是順路拉溫窈去工作的,我還以為……”

旁邊有人懟了懟,示意說話。

裴峋隨口道:“劇下個月就播,《十洲奇譚錄》是溫老師的本子,你們興趣可以看看。”

眾人笑:“好!裴老師親自打廣告,那必須看!”

溫窈:“?不應該是我親自寫的本子你們必須看嗎??”

……

跟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一一告別之后,包廂的門闔上,耳畔驟然安靜下來。

戴好帽子口罩的兩人朝電梯走去。

“我竟然才知道。”

“什麼?”

溫窈側頭看去,裴峋正昂首盯著電梯上跳的樓層,結緩慢地一下。

他看向溫窈,眸忽明忽滅。

“我才知道,原來你那麼早以前,就已經喜歡我了。”

溫窈慌忙錯開視線,故作平靜地隨口道:

“很早嗎?其實比你想的還要早一點,我初三那年就知道你了呢,不過我們這種初中高中的小妹妹就是喜歡追星,誰這個年紀沒有七八個小墻頭呢?”

“墻頭?”

裴峋對于這種飯圈用語并不算悉,但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紅杏出墻的墻?”

“……”

這個解釋好像沒錯,又好像哪里怪怪的。

電梯門在此刻打開,兩人剛一進去,第三個人忽然在門闔上的前一秒了電梯。

“……盛驍?”

西裝革履的男人微微彎,解釋道: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回去了。”

溫窈點點頭。

想了想,又出聲:

“對了盛驍,方便的話,可以加個微信嗎?”

此話一出,電梯里的兩個男人都齊齊看向

溫窈被他們看得一頭霧水。

來這里,本來就是為了找盛驍了解跟有關的事啊,雖然今天好像想起來了一些過去發生的是,但是還有很關鍵的一部分沒想起來,總得問個清楚才安心。

盛驍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開口:

“窈窈,你忘了嗎,你有我的微信。”

“你只是拉黑了而已。”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電梯。

好在此時電梯門打開,溫窈第一個沖了出去,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太禮貌,回頭對盛驍干笑兩聲:

“不好意思啊……”

盛驍微笑道:“沒關系。”

“那我回去就把你放出來……”

“溫老師。”

不知何時,裴峋已經走到了他的車前,回頭不咸不淡地對溫窈道:

“實在不想走可以跟我說。”

“來了來了——”溫窈安完這邊,又忙不迭地沖向裴峋,飛快鉆進副駕駛。

輕嗤一聲,裴峋抬眸掃了眼那邊的盛驍。

一雙斯文和善的眼藏在金眼鏡后,卻藏不住他的野心

只不過是。

手下敗將而已。

裴峋收回視線,打開車門彎腰進了駕駛座。

副駕駛的溫窈沖他乖巧一笑:

“辛苦裴老師,麻煩裴老師,我走的。”

裴峋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食指輕敲,忽而開口道:

“……剛才你跟你那同學說什麼,高三畢業旅行?”

他側頭,銳利得仿佛能剖開人心的長眸和只有咫尺之遙,不容瞞。

“你恢復記憶了?”

他的聲音很輕,恍若某種人深陷的蠱

溫窈不由自主就想點頭,但又在這微妙的氛圍中約覺察到了什麼,好像只要應一聲,某個抑已久的潘多拉魔盒便會就此打開,帶不可回頭的深淵。

于是頓了頓,遲疑著答:“也……沒有完全想起了……只是高中的這部分記憶好像記起來了,至于其他的……”

其他的也有一些,只是并沒有那麼連續。

“行。”他彎了彎角,“高中的也行。”

溫窈還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慨,下一秒,他忽然俯靠近,上淡淡的冷冽香氣混合著無形中的男荷爾蒙瞬間將溫窈周包圍。

那種強烈的仿佛某種無法及的錮,令溫窈無法做出毫反抗。

中,抬眸與那雙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對上。

明明只是一個很平淡的眼神,但溫窈卻莫名覺得,這雙眼仿佛帶著鉤子,眼風掃過的每一,都似已經將整個人剝得不著寸縷,一不掛。

安全帶咔噠一聲扣好。

裴峋卻沒有立刻離開。

幽深眼眸寂然注視著,好似下一秒就要將整個人吞沒。

“高中……至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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