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皇子,為何父皇獨獨這樣對他?
哪怕是肆意任的老五,又蠢又壞的二哥,自私自利的三哥,父皇都對他們很好,十分寵。
唯有自己,從小就被冷眼相待,父皇從未對他笑過,更是從沒有關心過他。
如今不行了,他依舊如此,怎麼看他都不順眼,每天都是各種指責謾罵,好像他真的一無是。
他一度懷疑過自己的世,莫非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可如果不是,父皇為何又要把他留在宮中?隨意理了就是。
楚墨北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
猶記得小時候,他拿著被太傅夸獎的文章去找父皇,希能夠得到父皇的回應。
可父皇卻像聽不見一般,笑呵呵的逗弄著才出生的老五。
他就像一個外人般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就像個局外人,連離開了都沒人察覺,實在是可笑。
從那時候起,他開始疏遠父皇,再也不會傻乎乎的去期盼他的回應。
他無數次希父皇能夠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簡單的問他一句,他都能知足。
可是,沒有。
一次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不服氣,覺得朕說得不對?”
楚皇看著低頭不語的兒子,握了扶手,心里各種滋味浮上心頭。
或許老天爺只給了他們緣,卻沒給他們父子的緣分。
“兒臣知錯。”
楚墨北并不爭辯,低著頭認錯,一副認命的模樣。
“你……朕看你就是不服氣!”
楚皇捂住口,氣得臉漲紅,眼看又要咳嗽,吳海連忙上前給他順背,勸他消消氣。
“老四,你真是不懂事,看看父皇被你氣什麼樣兒了?”
大皇子冷哼一聲,端起長兄的份也開始了對楚墨北的訓斥。
近來父皇的看重,群臣的追捧,讓他容煥發,神奕奕。
“別怪皇兄沒提醒你,你看看父皇的,你怎麼忍心盡惹他生氣!”
“下次要是再這樣,皇兄可要教訓你了!”
“嗯。”
楚墨北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得意的大皇子氣得夠嗆。
他瞪了楚墨北一眼,心中咒罵了他幾千遍。
這個該死的老四還敢嘚瑟,真是不知死活。
如今他被父皇厭棄,除了左相他們幾個大臣支持,其他人幾乎都倒向了自己這一邊。
再加上他的靠山皇叔如今也遠在齊國前線,本沒辦法幫他撐腰,這個皇位已經跟他無緣了,偏偏他還不自知。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朕看得心煩。”
楚皇順了氣,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兒臣告退。”
楚墨北沒有反駁,行了禮便轉離開。
走到書房門口,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的場景極為刺目。
楚皇將大皇子到跟前,笑呵呵的跟他說著話,臉上滿是慈,與方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呵。
還真是父慈子孝。
楚墨北自嘲一笑,轉決絕的離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回頭。
到了晚上,傳來楚皇又讓柳貴妃侍寢的消息,楚墨北心中已經沒了波瀾。
楚皇的不行了,已經很久不去后宮,只是偶爾還是會讓柳貴妃侍寢。
這個時候,大皇子肯定在哪里笑吧?
楚墨北放下手里的書,盯著腰間的玉佩兀自出神。
這是娘親留給他的東西……
*
一個月時間悄然而逝,顧子蹊已經帶兵連續攻破兩城,眼下正在為下一次攻城做準備。
他上傷勢嚴重,此時正在讓軍醫上藥。
青和一眾副將站在一旁,看著他滿的傷痕,新舊累積疊,心十分低沉。
這些都是戰爭留下的痕跡。
“都板著臉做什麼?我沒事。”
顧子蹊見大家神嚴肅,忍著疼笑了笑安道。
“眼下齊國城池已剩不多,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回去了。”
雖然里這般說著,可顧子蹊近來幾日都覺得不太踏實,眼皮總是跳個不停。
莫非是有危險?
看來這次行虛得加倍小心,別被鉆了空子。
這天夜里,顧子蹊正在和副將們商議下一步的行,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大地似乎開始震。
幾人瞬間警覺,一位副將立即趴在地上,覺著地面的靜。
“將軍,肯定是齊軍!”
而且聽起來人數絕對龐大,超乎想象。
“立即召集士兵,準備迎敵!”
顧子蹊心中不詳的預終于真,一顆心沉了下去。
因為齊國此前耗嚴重,一直幾乎都是以防守為主,這次卻突然主發起攻擊,陣仗一定不小。
他們立即出了營帳,所有的士兵都被了出來,手里拿著長槍,盾牌,弓箭,練的擺出了軍陣,全神貫注的準備迎敵。
地面的震愈發明顯,營地里已經能夠清晰聽到整齊的馬蹄聲。
沒一會兒,一束束火把照亮了夜空,仿佛一條星河。
接著龐大的隊伍開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一個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
“將軍,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副將被對方龐大的人數驚到了,嘶啞著聲音問道。
雖然看不清后面到底還有多人,可看著火把照亮的隊伍就已經令人心驚。
“全軍戒備!”
顧子蹊儼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吩咐全軍戒備。
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場惡戰,才經歷過戰爭未恢復元氣的將士們心頭惴惴,的握住了手里的武,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齊國的士兵還在陸陸續續靠近,越來越多的士兵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顧子蹊大概估算了一下,對方恐怕有接近十萬將士。
而他們,經過數次惡戰犧牲了不士兵,現在也就三萬多人。
人數懸殊,如今擺在面前的選擇只剩下了死戰!
“對面的楚軍聽著,只要你們放下武,我們就可以饒你們不死!”
“若要負隅頑抗,那便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齊軍的一位副將大聲的喊道,語氣里充滿了自信與得意。
不論如何,這場戰爭對方都輸定了。
而那個穿著鎧甲的顧子蹊,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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