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只是一個分,可以一個又一個源源不斷地出現,夏雷已經沒有殺的慾了。如果是第五日的真,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可分的話就沒有必要了。他當然也不會有去那個的想法,而且他很清楚對方這樣做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想要消磨他心中的仇恨,還有他的警惕,以及意志。
第五日又從神廟“門簾”之中走了出來,還是剛才那一個,的上沒有服便是一個一眼就可以看見的證據。在夏雷的面前停了下來,毫不介意的以這種方式展現在夏雷的面前。看著夏雷,沒有表,眼神平靜,“你準備好了嗎?如果你準備好了,那就跟我來吧。”
夏雷有那麼一猶豫,想要跟進神廟。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被他鎮了下去,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對與第五日的決戰有過種種猜測,但麼有著一種是眼前這樣的。可他很清楚,第五日準備了如此漫長的時間,明知道打不贏他,真現就會死的況下怎麼可能會現?就躲在某個地方,用這種方式將他與的決戰引向想要的方向。
敵人想要的,那便是他不能給的。所以,無論第五日犧牲多個分,甚至用這種卑賤的方式取悅他,他,他都不會心,更不會被牽著鼻子走。第五日做得越多,破綻也就越多。將姿態放得越低,的機就越明顯。這神廟,有問題,他不能進。
他笑,這也是因為他發現第五日能用的手段其實已經得可憐了。現在的第五日,何嘗不是在黑暗死亡世界縱一躍之前的他自己?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所謂的兩萬多年的準備不過是最後的掙紮,最後的一搏!
“你懷疑這神廟是一個針對你而設的陷阱嗎?”第五日說。
“難道不是嗎?”夏雷說。
第五日的面孔上破天荒地出現了一張,很小巧的,鮮紅滴,的角微微往上翹,是一個微笑的形狀,“你會這樣想我一點都不奇怪,可是你沒有選擇。你想殺我,你想終結這一切,你想找到答案,那你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跟我進去。你可以考慮,我等你做出決定。”
夏雷的雙腳在臺階上一點,往後飄飛,足足百米的距離之後才停下來。
第五日慢吞吞地拾起了地上的白長袍,然後披在了上。夏雷對的,的無於衷,而自己也沒有半點愧的緒。
六塊骨盤從夏雷的上飛了出來,懸浮在了虛空之中,一塊一塊構了一個圓的形狀。
第五日向夏雷走去,步子平穩緩慢。
夏雷說道:“機制,我在想要說我毀了它,這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同。這座城市,還有你,以及你後的神廟,它們會不會消失?”
第五日說道:“直到現在你還是想終結這一切,想要殺我,這個宇宙沒有永遠的仇恨,我想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比如……”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合作。”
“哈哈哈……”夏雷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你想跟我合作?”
第五日平靜地道:“是的,我想與你合作,你也看見了,我已經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你殺了我一百零八次,可我卻為你撅起了屁。我也是造主,我放下了我的神格,甚至也放下了我作為人的最基本的尊嚴,我想,我已經做得夠好了,剩下的該由你來做決定了。”
如所說,確實已經將姿態放得夠低了,也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只等夏雷做決定了。
“我背叛了你們,我甚至殺了另外五個造主,你卻說要跟我合作?”夏雷說,他一點都不相信。
“我剛才說過了,這個宇宙之沒有永遠的仇恨。你的進化已經超越了我,可你在這個宇宙之中的歲月微不足道。你還沒有辦法擺你作為人類的,恨分明,可當你活了無比漫長的歲月之後,你就會發現無論是仇恨,還是,終將歸於平靜,就像是人死後的心臟,不再跳。”第五日說。
“我們合作,做什麼?”夏雷看著,觀察著的每一個反應。
第五日說道:“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一出生便置在宇宙的優勝劣汰的進化法則之下。我們會生病,我們會衰老,我們會死去。我們好不容易,曆經千辛萬苦才超越了生死,進化到現在的高度,將宇宙的進化法則拋在後。可是,它又不同意了,要毀滅我們,你覺得這公平嗎?”
“不公平。”夏雷說。
“這不就對了嗎?這不公平!宇宙制定了優勝劣汰的進化法則,我們在法則之中進化,超越法則,它沒有權利毀滅我們。可是現在,你將死去,我也將死去,你難道甘心被它的法陣玩弄,你難道甘心被它毀滅嗎?”
“不甘心。”夏雷說。
“所以我想與你合作,我們拋開仇恨,我們一起改變這法則。”第五日的眼神裡閃爍著興的神,“我們是神,是造主,我們不應該再到宇宙法則的錮,我們要跳出這法則之外,由我們自己來制定法則,掌控一切。我們甚至可以像宙斯和墨提斯那樣創造神族,掌控這個宇宙。被宇宙法則錮的神不是真正的神,可如果我們改變了法則,自己掌控這個宇宙的一切,那麼我們將為真正的神,我們的孩子也將是真正的神的後裔。”
說一千道一萬,的機和目的其實都沒有改變,那就是毀滅這個宇宙,將宇宙重啟,重新制定法則,由自己來掌控整個宇宙。這也是另外五個造主的終極目標,可惜他們倒在了實現這個終極目標的路途上。
“你這算是在向我求婚嗎?”夏雷說。
第五日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在起源神廟之中舉行神的婚禮。那之後,你會見到我的真。那個時候,為你撅起屁的就不是現在的分了,而是我的真。”
“你說這樣的話,你就不覺得恥嗎?”夏雷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冒出了一種覺,兩萬年後的第五日變了,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你還是沒能適應你現在的份和角,你是比我更強大的造主,距離為真正的神只差一步。你可以掌控萬的命運,甚至這個宇宙,你為什麼還要將自己定義為人類,被人類的思想觀念所左右?”
“你說完了嗎?”夏雷說。
第五日閉上了。
夏雷說道:“不管是你還是我,不管我們進化到了什麼程度,我們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我是人類,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你是靈族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我是神!我是造主!”第五日的緒有點失控,的耐心正在失去,此刻的反應便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現。
夏雷並沒有理會的反應,他接著說道:“宇宙的法則不允許超越它的存在,你覺得這不公平,可這對宇宙萬卻是公平的。宇宙的法則要毀滅我們,這不是懲罰,而是平衡。你讓我跳出人類的份去思考和面對你,我也讓你回到你原來的份中看待宇宙法陣,以及面對我。如果我們可以隨意毀滅這個宇宙,讓它按照我們的意志重啟,由我們控制一切,這對宇宙,對宇宙萬公平嗎?”
就連宇宙自也有毀滅的一天,那它又怎麼能容下超越它的存在?所以,宇宙的法則並不只是優勝劣汰,它的核心是平衡。這種平衡覆蓋了所有的領域,生與死的平衡,明與黑暗的平衡,質之間的平衡,能量之間的平衡。甚至是我們的緒,它也有它的平衡。如果這種平衡被破壞,那麼世界或許永遠被黑暗籠罩,或許永遠被明照耀,誰能在那樣的環境裡生存?就連黑暗死亡世界,它其實也有明,有的存在。至於質的平衡,黑暗死亡世界的巖石可以來到這個世界而不鎮,這個世界的巖石可以到黑暗死亡世界且不鎮,這便是一個證據,它們有著基礎質的共同和平衡。
“唯一,這是你在拒絕我嗎?”第五日的聲音,冰冰冷冷,不帶毫彩。
夏雷的角浮出了一笑意,“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我不是宙斯,你也不是墨提斯。我有妻子和孩子,我們,可我永遠不會上你這樣一個沒有,只有慾和毀滅的靈族人。”
“那我們就是敵人了。”第五日居然歎了一口氣,“我努力過了,可是你還是執迷不悟。你會為你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一定會的。”
夏雷突然手抓向了一塊骨牌。
他不只是做出了決定,他還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