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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皇后10

通俗點說,他冒了。

在這盛夏酷暑,炎熱季節,他居然著涼冒了,可見他的抵抗力有多糟糕。

太醫給他開了葯,玄墨吃得昏昏沉沉,只想睡覺。躺在龍床上,心頭浮出一個念頭,太醫跟皇后是一夥的?

吩咐太醫給他開昏睡的葯,讓他不得不睡著,這樣批閱奏摺就只能由來了?

果然是貪權了。

病倒的這幾日,玄墨心中惶惶,難以安寧。一時擔心皇後會在葯中手腳,讓他再也好不起來;一時擔心宮裏的人都被籠絡了,他邊一個知心人都沒有了。

兩者說不出哪個更可怕,總之他神繃,焦慮不安。吃了幾服藥,一直不見好。

韶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

他這麼輕易倒下,還有什麼樂趣可看?劇都講究一波三折呢。

「父皇,母后昨晚著了涼,擔心過病氣給父皇,所以今日沒有來。」這一日下了朝,希兒自己來到勤政殿,小大人似的一臉擔憂道:「父皇,你要快點好起來,母后這幾年很辛苦的,你好起來母后就可以歇一歇了。」

他是天真的小孩子。在他眼裏,父皇才是皇上,朝政大事是他的責任。

他昏迷時,母后替他扛了起來,一扛就是三年,很是辛苦。

如今都累得病了,他心疼極了。

他說了許多話,玄墨只聽進去了一句——韶音病了。

太好了!

他登時為之一振。

的心弦放鬆,藥效漸漸顯出來了。

不過三四日,病容已去。

又過兩日,得知韶音病纏綿,甚至無法上朝,他簡直面紅潤起來了!

灰灰作為系統,不能干涉劇,但卻可以監視人。將玄墨的形轉述給韶音,很是不屑地道:「這狗東西!小肚腸!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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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韶音的計劃,忍不住道:「乾脆別走劇了!弄死他!出口氣!」

韶音倚在床頭,面上未施脂,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披在肩頭,的確顯出幾分弱來。

倒沒什麼病氣,畢竟不是真的病了,不過是哄玄墨的。

「真的啊?」眼睛彎起來,「你不怕劇崩了我們都要死啊?」

灰灰立刻不說話了。

它不過是圖上痛快,才捨不得死。

而且,就算劇崩了,韶音也不會死,只會被別的系統接手。

但它才不會告訴!就讓害怕去吧!

韶音稱病,哄玄墨是一個原因,給自己放個長假是另一個原因。

攝政三年,幾乎沒休息過,正好趁機讓自己放鬆放鬆。

但旁人不知。

「你病了?」這一日,秦王送希兒回宮,徑直走進嘉寧宮裏,手裏拎著幾包葯,朝韶音看過去道:「這是善信大師開的葯,你換這個吃著試試。」

希兒在一旁補充道:「秦王叔祖特意帶我去清臺寺,求了善信大師開的葯!」

男人面容冷毅堅,看向時甚至沒有緒在眼中,但他特意為求了葯。

得知「病反覆」,他特意來探

玄墨住在勤政殿,離得這麼近,都不曾來過一趟。

「多謝秦王叔。」一笑,「晚上我便換藥吃。」

秦王似乎神一松,又似乎沒有。他氣質冷峻,神嚴肅,有點緒波都不明顯。

「嗯。」男人略略頷首,轉走了,一句話都沒多說。

希兒忙道:「我送秦王叔祖。」

腳步聲很快遠去。

韶音倚靠床頭,垂下眼簾,神不明。

灰灰說道:「你的野男人可以啊!你耍了他一道,他一點都不記恨你,還關心你!」

「要不你跟他重拾激,再給狗男人戴頂帽子吧?」它不嫌事大地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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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很可能要死,灰灰就在報社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去去去。」韶音道。

秦王雖然不管事,但他威很高,手中還藏著一勢力,不容小覷。

只想護希兒登基,外加看男主的熱鬧,不想節外生枝。

灰灰咋舌:「你這個膽小怕事的人,我看錯你了!」

韶音:「……」

自從得知要被「報廢」,它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希兒送秦王離開時,神略顯不樂。

他並未刻意顯出來,甚至還著意藏。但秦王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小緒。

「怎麼了?」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希兒本來搖頭不言,待見到幾名打扮心的妃嬪往勤政殿的方向去,眸中頓時噴出火來,小小的拳頭攥起。

「自從母后病了,父皇……」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從齒間出,「父皇一次也沒到嘉寧宮。」

母后已經病了七八日了。

如果說父皇染病時,不來也就罷了。可他這幾日好起來了,還能夠去花園遛彎,為何不去看母后?

難道擔心再次染上病

小小的年很是不解,甚至是茫然的。

父皇病著時,母后從沒害怕過染上病,總是親力親為,悉心照顧他。

希兒到難以置信,有可怕的念頭浮現心頭,但他本不敢深想。

「母后說不必,不讓父皇前來,可……」希兒攥著拳頭,小臉充滿茫然,「他怎麼就真的不去?」

母后不讓父皇去,是擔心父皇染上病氣。可父皇難道就不擔心母后嗎?

若是擔心,怎麼會不來探

秦王眼中一沉。

腳步站定,轉面向希兒,沉聲問道:「你母后病了,皇上當真一次也沒探?」

希兒低垂著腦袋:「沒有。」

秦王轉頭看向來路,鎖深眉,不是說帝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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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廣為流傳的神仙眷

「有什麼不明白,去問你母后,不要胡思想。」他收回視線,拍了拍希兒的肩頭,「我走了,不必再送。」

說完,大步離去。

希兒目送他走遠,等他的形看不見了才折返。

回到嘉寧宮,他猶豫著,漸漸走近床邊。

韶音生下他的,哪能看不出他的言又止?抬手讓綠意等人退下,這才拍了拍床邊,示意兒子坐上來:「怎麼愁眉苦臉的?」

「母后……」希兒遲疑著,不知當說不當說。

他想問

天然的信任和親近,讓他有什麼心事從不瞞

但他又長大了,開始懂得人了,擔心說破后令母后心裏難過。

韶音便笑道:「什麼事讓你這樣為難?」

希兒坐在的床褥上,看著母親溫婉麗的臉龐。

看上去一點也不剛強、堅

如果說秦王叔祖是天下第一偉丈夫,代表了剛之極,那麼母親顯然是在另一端。

上沒有一點兒強味道,但是在希兒心裏,母親的強大可靠與秦王叔祖並無二致。

「因為父皇。」他緩緩開口道,選擇了如實說出,「母后,父皇為何不來嘉寧宮?」

韶音微怔,沒想到他注意到了。

了下,不答反問:「希兒覺得呢?」

希兒垂下頭,搖了搖:「我不知道。」頓了頓,「我認為他沒有理由不來看母后。」

連秦王叔祖都來探母后了。

皇祖母和各宮妃嬪也來過,就只有父皇沒有來過。

所有人都在讚頌帝后深,希兒周圍的人全是如此,他從小就認為父皇和母后恩

但,現在玄墨的行為,令他一直以來的認知鬆了。

「他雖然沒來,但是派小何公公來了,不是嗎?」韶音輕輕他腦袋,「你父皇剛好,不想在我這裏再沾染病氣,難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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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皺眉。

聽上去好像是對的。

「如果是我,知道母后不適,哪怕在病中也要來看母后。」他垂著腦袋道。

韶音輕輕笑起來,用力了一把他的腦袋:「那我便要罵你了,罵你不。」

「母后罵我也要來。」希兒抬起頭來,倔強地道。

韶音更是忍不住笑起來。

哪怕兒子都八歲了,仍是寵溺地將他攬進懷裏:「是是是。母后罵你這個孝順的好兒子。」

頓了頓,輕聲道:「母后雖然會罵你,但也在心裏更你。」

希兒一怔,渾僵住。

韶音似乎沒察覺到他的異樣,他的腦袋,笑道:「快去換裳,稍後用晚膳。」

*

韶音沒在希兒面前說玄墨的壞話。

孩子長大了,很多事要他自己去看、去想,才能理解更深。

這一病,政務自然回到玄墨的手中。

韶音也不跟他搶。能抓手裏的,已經抓手裏了。其他的,由他撲騰去。

玄墨自以為天賜良機,迫不及待地重掌權柄,在有起后立刻上朝。

他不再將奏摺往韶音那裏送,也不讓希兒跟著上朝,令他跟先生讀書。

上朝的第一天,就把龍椅旁邊的兩把小椅子撤下。

擔心韶音病癒後跟他爭權,他抓時間清理邊的人和事。

得知韶音病纏綿,臥床不起后,才鬆了口氣,稍稍放緩了速度。

他的狀況不太妙。

在床上躺了三年,即便韶音想盡法子給他補充機能,將各種有營養的食餵給他,但畢竟不比健康時,他一日日瘦下去。

而他蘇醒后,因為憂思過甚,又病了一場,加上忙碌政務,整個人以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比昏迷時還不如。

他很快察覺出這樣不行。

長此以往下去,他的會垮掉。

深深地向嘉寧宮的方向,他過一名心腹吩咐兩句。

「這個狗男人!狗東西!混賬!」監視到他做了什麼的灰灰,氣得在韶音腦子裏跳腳大罵,「他居然給你下毒!讓你纏綿病榻,一天比一天虛弱!」

「他的心肝都是黑的、爛的、臭的!」

韶音有了灰灰的提醒,自然不會有問題的東西。

不像灰灰這樣氣憤,得知玄墨的行為後,很是淡定地道:「你罵他就罵他,為什麼侮辱狗狗?狗狗不可嗎?」

灰灰:「……」

「也是。」它氣呼呼地道,「他怎麼能跟狗比?狗比他好多了!」

之前堅持讓韶音走劇線時,它看玄墨還有濾鏡,願意為他的行為找理由。

現在放飛了,它看玄墨是怎麼看怎麼噁心:「他這樣的人也能做男主?!瘋了嗎?!」

韶音笑笑,覺得這樣的它可多了:「他高興不了幾日,你且瞧著。」

認定韶音短時間無法跟他爭權后,玄墨放鬆了許多,不再拚命理政務,開始修養

當日批閱不完的奏摺,便放著明日再看。

但是,今天剩一點,明天剩一點,漸漸奏摺越積越多。

而且以勢不可擋的速度越來越多。

不過是堆積了三四日,堆積的奏摺便摞了兩尺余高,足足五摞!

這一日,下朝後回到書房中,他看著堆積的那些奏摺,登時眼前一黑!

怎麼這麼多!

他每天批閱得不,怎麼看也剩不下這麼多?!

這就是韶音給他挖的另一個坑了。

執政時,勤勉有加,改革層出不窮,又廣招天下有才之士任用,整個國家機前所未有的高速運轉。

昔年玄墨執政時,著急攬權,重心不在國民生計上面,執政風格保守,員懈怠,每天沒有多重要政務要理。

他習慣了那種工作強度,這就導致一覺醒來重新掌權,他非常不適應。

不適應韶音留下來的風格,也不適應那個工作強度。

坐在龍椅上,看著積的奏摺,玄墨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韶音!」他從牙出恨意。

若是強行理所有政務,他本就虛弱的,必定越來越虛弱。

而如果不理,朝臣們就會議論他不如

是故意的!

氣急摔了幾套杯子后,玄墨才冷靜下來,倒在龍椅上著。

他認定韶音故意給他難堪,想要他求幫忙。

還是貪上了權勢。

呵,他偏不求

眼看奏摺理不完,玄墨索破罐子破摔。

每天能理多是多,一門心思休養

朝臣們並未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皇上剛醒,不康健,力不濟,實屬正常。

上要的政務,而玄墨又遲遲不理的況,便提醒他一下。

玄墨氣悶了幾日,發現朝臣們很寬容,心裏好過了些。

有人來催,他就著重理一下。

架不住提醒他的人多,三司六部,還有地方上遞來的摺子,他每天忙到飛起。

一天天兵荒馬的,玄墨不到坐擁江山的快樂。

完全沒有了三年前的意氣風發,野心

他現在每天想的都是,批一份奏摺,再批一份奏摺,不能讓人議論他不如韶音。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玄墨漸漸習慣了這種工作強度。沒有人敢將不滿的聲音傳到他面前,他就當做全然不知。

想到韶音「纏綿病榻」,一時半會兒不是威脅,多寬了些心。

這一日,他提前半個時辰理完政務,往花園去散心。

恰逢有位才人跪在烈下,面蒼白,都曬了皮,看上去可憐兮兮。

姿纖弱,容,是個我見猶憐的人。

然而,側臉線條有三分肖似皇后,讓本來打算走過去問怎麼跪在這裏的玄墨腳步一頓,當即裝作沒看見,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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