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盡興？

對上男人暗示的眼眸，沈絡歡那雙杏仁眼毫無邪念，顯然是沒有聽懂另一層含義。

對於的反應，顧鈺不但沒有冷臉，還了的鼻尖，目在上遊走，帶著強烈的佔有慾。

沈絡歡今夜穿得特別嚴實，立領襦，外搭古樸的布褙子，看起來很像大喬的裝扮，略一細思就知是在防備誰。

顧鈺淡淡一笑，淺的眸子似蓄了萬千星辰，璀璨瀲灧，「明兒我讓匠來給你量下尺寸，定做幾套。」

腰窩被一雙大手|，沈絡歡忍著扭，試圖離他的桎梏，「哦。」

見乖巧，顧鈺放開，執起筷箸，「一起用吧。」

沈絡歡坐回綉墩，雙手托腮，目鎖著桌上的松子魚，心跳如鼓，「我吃過了。」

顧鈺出筷箸，夾了一塊松子魚，送口中，脆酸甜很下飯。

看著男人吃了整整一晚米飯，沈絡歡暗自舒口氣，底氣也足了許多，「我人來收拾碗筷，你去沐浴休息吧。」

估量著，等他泡浴時就該犯困了。

僕人端來一桶浴湯，沈絡歡邁著小碎步走到門口，「我去客房了。」

「站住。」顧鈺走出屏風，來到面前，「今晚住這。」

沈絡歡看著他冷白的，立馬捂住臉，「你...系好扣子。」

室雖燃著地龍，但他不至於敞著懷吧。

驀地，顧鈺扣住的肩膀將人扳轉過來，面朝自己，用哄的語氣道：「又不是不讓你看，看算怎麼回事？」

沈絡歡俏臉一燙，還保持著捂臉的姿勢，「誰看你了？你別胡謅。」

顧鈺淺淺勾，輕輕掰開的手指。

手指被分開，很難不窺見春，男子寬肩窄腰，格健碩，凹凸的腹延至腰裏，遮蔽了人臉紅心跳的忌。

沈絡歡整個人都不好了，抖著子要逃開，被顧鈺按在門板上。

顧鈺出半步，膝蓋抵在蹬的小上，棲靠近，「公主忘了今早我說過的話了？」

他說什麼了？

沈絡歡哆哆嗦嗦地哼唧一聲，「顧鈺，你別仗著人多就欺負我。」

顧鈺笑，微微張開，忽然含住右側耳垂。

隨著這個作，兩人齊齊了心跳，只不過兒家表現的更明顯，如落陷阱的麋鹿，到跑，被獵人勒住要害彈不得。

顧鈺用舌尖刮蹭的耳垂，那滋味比喝得烈酒還要上頭，沒一會兒就呼吸噶，了分寸。

沈絡歡覺後背和門板之間進一隻大手，遊走在肩胛骨的位置，之後勾住的后褙領，用力一拽。

沈絡歡驚一聲，靠著門板，「你放肆……」

呵斥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顧鈺吮耳垂上了癮，無視的抗拒，將的手按在膛上。

掌心之下，男人心跳如雷，遠沒有外表看著那麼淡定。

沈絡歡雙手握拳，以指關節狠狠他心口，聽得一聲悶哼，耳垂的濡隨之消失。

顧鈺微微躬，單手捂住心口，嗤笑了聲，磨著后牙槽道：「你可真敢下手啊。」

「你再我，我就...啊....」

沈絡歡哭喪著推他，旋即，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有力的小臂暴起青筋，顧鈺單手環住的，大步走向屏風后。

沈絡歡心肝皆抖，對他不停的拳打腳踢，心裏後悔沒有在菜里多加一點草藥。

顧鈺將放在桶前，捧起的臉，俯而下，這一次沒再手下留，準地攥住那兩片的瓣。

瓣相的一瞬，男人驀地掀起眼簾，從畔漾開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兒家的竟這般香甜糯。

瓣被廝磨，崩潰佔據心頭，沈絡歡嚇得湧出淚水，哽咽著求他放手，可男人被慾念左右，本沒有放過的意思。

顧鈺單手扣住的後頸，與之間再無隙。

沈絡歡抿著，做著無力地掙扎，可男人並沒有進一步攻陷，只是沿著的形吸吮，甚至聽見了「嘖嘖」的聲音。

忽然有了某種說不出的異樣，雙腳也不爭氣的了，背靠浴桶，指尖撓著桶壁，試圖紓解這種怪異的覺。

直到呼吸不順，顧鈺才鬆開的，著氣與額頭抵額頭，饜足地笑了笑，「甜的。」

委屈和恥織襲上心頭，沈絡歡狠狠瞪著他，眼淚順著眼尾不停的流，瓣被吮得通紅，有種花被風雪摧殘的殘破。

顧鈺自認無堅不摧，能夠抵外界的一切腥風和暗箭，但這一刻卻在子的眼中看到了能夠燎原的仇火，灼燒他的心。

他不得這樣的目，不得的疏離。

大手覆上的雙眼，斂著濃重的，認真道：「你是我的。」

屋裏靜謐，無人應答。

顧鈺忽覺眼前一晃，被水汽一蒸，更為頭暈，高大的軀向後退了一步，擰了擰劍眉。

沈絡歡看著他，只恨那藥效來得太遲。的初吻被一個閹宦奪了去，簡直是奇恥大辱。心中的憤恨達到頂端，再顧不得其他，拔下發簪刺向他的心口，這一次無遮擋，足以取他命。

混沌間，到殺氣襲來，經百戰的男人一把住的手腕，鬆開了握簪的手。

沈絡歡手腕劇疼，疼得起子蹲在地上。

若是換其他人襲，這會兒很可能一命嗚呼了。他忍著頭暈蹲在地上，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忽然到無措，不知該如何哄。冷的心第一次變得，他抬手，順著散落的長發輕，「是我著急了，歡歡別哭。」

沈絡歡哭得不能自已，一把推開他，起跑了出去。

因中了葯，顧鈺乏力，順勢坐在地上，眉心，「來人。」

門外無人應答。

顧鈺有些煩躁，「來人！」

執勤的衛兵聽見傳喚，立馬跑進堂屋，左右瞧了瞧，見左側稍間有燈，小跑過去，「大都督有何吩咐？」

可剛進隔扇，就見大都督坐在地上，頓時有些懵。

顧鈺蹙眉道：「別讓公主跑，送去客房。」

「...諾。」

屋裏再次陷寧謐，顧鈺起去往面盆架前，掬一把涼水打在臉上，水珠順著優的下顎滴落在襟上。

經歷過被人一次次推進淤泥，早已練就了冷心腸。對待對手，從未手過，對待獵，從未心慈過，可對怎麼也狠不起來。

上的好猶在，他用指腹颳了刮，剛剛湮滅的悸再次襲來。

沐浴后，顧鈺坐在窗下的棋桌前，看著棋局凝思。倏然，窗前傳來「嗒嗒嗒」的聲音。推開支摘窗，見一隻信鴿落在窗臺上，跗跖上系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行秀氣的正楷——

「明早抵達西郊，阿鈺，好久不見，你會來接我嗎？」

素箋上還附了一朵臘梅。

顧鈺沉片刻，有些恍然，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此人的來信。

猶記得當年告別的場景，一晃過了五年，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客院臥房，沈絡歡窩在拔步床上生著悶氣，又委屈又煩悶，心裏把顧鈺罵了一百八十遍，心想著如何帶著太子皇兄逃走，去投奔其他總兵，可轉念一想，哪個總兵值得信任呢？也許還不如顧鈺。

這麼想著，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夢境斷斷續續，睡得極為不踏實。

辰時一刻，屋外傳來小白馬的嘶鳴聲，沈絡歡驚醒，本不想去管，可小白馬吵得厲害。趿拉上鞋子推開窗，見小白馬正圍著庭院的老樹轉圈，若不是有韁繩拴著，怕是早就撒蹄子跑了。

沈絡歡回屋穿戴好，披著兔斗篷走出來，馬面，「你怎麼了？」

小白馬用力拽著韁繩，意圖十分明顯，它想出去。

看它焦躁的不行，沈絡歡解開韁繩，想起顧鈺的警告，不準置馬匹不顧，於是坐到馬背上，「你要去哪兒？」

不由分說，小白馬馱著來到後院門前，卻被守衛攔下。

雖然不知道小白馬意何為，但被顧鈺的兵攔下，沈絡歡心裏很不爽利，揚起下道：「這裏太悶了，本宮要出去散散心，你敢攔截？」

顧鈺之前有令，不準限制嘉寧公主的自由，守衛一邊開門，一邊賠笑道：「最近不太平，小的讓侍衛陪公主出去轉轉？」

沈絡歡沒搭理他，驅馬離開。朝冉冉，一人一馬飛奔在冒了新綠的草地上。

一刻鐘后，小白馬停在西城門前。過敞開的城門，沈絡歡瞧見了顧鈺的影，剛要擰眉，又瞧見迎面駛來一輛馬車，馬車的四角懸掛風鈴，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沈絡歡躲在城門邊，眼瞧著馬車上步下一名年輕子，子婉約貌，角帶笑，看著有些眼，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正當思索著子的份時，那子忽然提小跑，一頭撲進顧鈺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