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白:「……。」人心,海底針。
三無氣不過,抬手在其中一朵薔薇花上狠狠拍了一下。
結果一掌下去,卻看見面前的薔薇花花蕊突然扭曲了起來變了一張的樣子。
三無還沒反應過來,那張嘟起來就往外『噗』了一口氣。
然後哀怨的歌聲就從那張詭異的裏傳了出來。
「小白菜啊~地里黃啊,三兩歲啊呀~沒了娘呀~」
季凌白:「……。」這株花居然變異了。
三無只覺得氣的眼前一黑。
向日葵變異能打架。
蘿蔔能打探消息。
這朵花……。
滿眼冷笑,抬起自己手上的刀:「沒什麼用的變異植還是割了好了,騰出地方來我多種幾朵向日葵。」
葵葵在旁邊點著花盤。
主人說的對!
沒用的小廢植就應該剁剁榨喝!
想起昨天三無給它和蘿蔔弄的青菜,葵葵就饞了,那東西比水都好,能讓它上每一須都舒服到抖。
花盤裏的火都變多了,力氣也變大了。
一直埋在土裏的蘿蔔也鑽出來盯著薔薇花流口水。
在這樣一片植視眈眈的眼神中,薔薇花整顆都開始瑟瑟發抖。
眼見那道就要到它面前了,那凄慘的調子終於換了。
「今夜有雨,大雨!」
薔薇花大概是到了威脅,整個聲音都尖銳起來。
三無調高眉頭盯著它。
「真的假的?」
「今夜有雨,大雨!」它重複著這句話,正常流應該是做不到的。
點歌機沒什麼用,但是天氣預報勉強可以接。
「行,晚上要是不下雨就把你給剁了。」
三無收起了刀,可惜的看了一眼薔薇花佔著的這片土地,好大一塊呢,可以種不蘿蔔了。
「恩?」三無正可惜著,眼角餘卻帶到了薔薇花後面的一片紅。
撥開葉子一看,一整片的紅辣椒!
雖然現在種出來的辣椒和以前也不一樣了,積倍翻長,但依然是尖頭模樣,枝丫上沉沉墜下一長串,麻麻的在一起,讓人看了就高興。
三無立刻眉開眼笑,「居然真的有辣椒,好的,不用我費心思去找了。」
本來是打算再去搜刮一點種子的,上次搜刮出來的種子已經用掉了一半了。
三無摘了一個咬了一口,整張臉立刻就被辣紅了。
「夠味道!」這麼辣,到時候烤魚燉稍微放一點,去腥是最好的。
季凌白聽到是辣椒,邁著貓步走過來看了一眼。
居然真的是辣椒!
「晚上燉火鍋吧……也不行,得需要啊。」
季凌白想起了火鍋的味道,開始考慮要不要親自出手去抓點變異換了。
三無卻轉頭笑瞇瞇的看向了後還暈著的兩人。
江天和陳一臂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發,頭暈眼花。
三秒后江天一屁坐了起來,顧不得上到都痛,看見三無的那一刻他嚇的臉都白了。
「我們……為什麼還活著?」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被咬了好幾口。
為什麼沒有化?
陳一臂也的抿著,只是看向三無的眼神裏帶著很深的畏懼。
未知的人和事總是讓人骨悚然。
「為什麼沒有化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三無坐在了對面的凳子上,季凌白嫌棄自己的爪子踩著地面臟,一躍就跳到了三無的懷裏。
江天看了一眼這隻臥在三無懷裏的貓,忍不住了。
當時他可是看見了,黑蛇逃跑的時候,這隻貓就立在牆頭上。
「我救了你們。」三無笑瞇瞇的說。
江天沒忍住角搐,什麼救了他們?
要弄死他們的也是!
「你能解決化?」陳一臂卻猛地反應過來,失聲驚。
「我要真有那本事就好了。」三無輕嗤一聲,「那我豈不是可以拯救世界?」
就這兩個化不深的都讓異能空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旁邊江天卻冷靜了下來,隨後他又巍巍滿臉煞白的出手指著三無的菜田,「這這這這……。」這居然是蔬菜!這人居然能種出蔬菜!
旁邊的葵葵不屑的抖鬚鬚,不就是主人的菜田嗎?
真沒見識!
江天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突然對著三無出了笑容,「是是是,這次多虧了你救了我們。」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兄弟兩人的恩人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三無只盯著他一直笑,並不說話。
江天和陳一臂對視一眼,繼續說:「這次的事都是誤會,我們也是聽了那人說的,找錯人了。」
江天的目落在喪一上。
這是不是爺指名要的力量型喪他們不知道,但管他是不是呢,有東西回去差就好了,先把這人糊弄過去回堡壘了再說。
「小姑娘,你看我們兩個現在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這樣吧,你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十八號堡壘,至要給我們一起酬謝你的機會是不是?」
季凌白抬眼,這兩人是把別人當傻子了。
三無這小丫頭暴了這麼多能力,進了十八號堡壘還能好好出來?
「你沒去過我們堡壘吧,那裏面可是比外面好多了。」江天激到張就往外說的直噴口水。
這些住在外面的散戶對堡壘里一定都是嚮往的。
「裏面有數不清的和資,以你的能力,去了堡壘一定會得到重用。」一定會被抓去關起來,不見天日的為他們工作,呵!
「我們哥倆在堡壘里還是有點人脈的,把你帶進去給你一個居民的份不問題,還能讓大家多關照關照你。」打個招呼讓大家好好教訓這賤人!
「對了我們堡壘給異能者分的房子都特別好,還通電,堡壘里是有……。」
「是啊,堡壘里有電,異能者居住的區域到了晚上就燈火通明。」三無慢吞吞的接上他的話,「堡壘里還有一個地方,賤民區,知道嗎?」
江天和陳一臂楞住了。
「你們大概是不知道的,賤民區不止沒有電,還三餐不濟。」
「捕獲的東西都要上繳,每年寒冬酷暑,因為吃不飽死的人多的能堆一座小山。」
「要是有人被異能者們看中了,就會為奴,要麼死在床上,要麼生不如死。」
江天額頭冷汗刷拉一下就出來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
三無手上的尖刀轉了轉,「因為我就是從十八號堡壘里出來的啊。」
站起,喪一立刻手出將江天和陳一臂的腦袋在了地面上。
三無俯視著兩人,聲音冷漠。
「不知道堡壘里那位爺,現在過的還好嗎?」
「我家阿四當年死在那位爺手上,說起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聽見這話江天臉上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完了完了!
這次要被那廢慫蛋連累死了!
下一刻江天就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扣在了他的脖子上,像是馬上就要把他的脖子擰斷一樣。
江天忍不住開始發抖。
要是之前死了也就死了,但現在他能活!也沒有變!
他怕死的很。
「我……。」
「別張,我留著你們肯定是有用的。」三無了他的後頸,江天自己是看不見的,他的後頸部有一塊爛死皮正在化膿。
這是變毒素還沒清楚完全的證明,三無也不打算給他清理乾淨。
「我需要兩雙在十八號堡壘的眼睛。」三無輕笑,「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江天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我……我和陳一臂以後就是您的人了。」呸!小丫頭果然好糊弄,先回堡壘再說。
「記住你今天的話,堡壘里有什麼靜都要傳信給我,尤其是你們堡壘那位爺的,明白了嗎?」
兩人一起點頭。
三無可不管他們心裏想什麼。
「對了,之前不是說我對你們有救命之恩嗎?我就給你們一個報答我的機會。」
「我馬上就要做飯了,正好缺點,給我弄十斤新鮮的過來,隨便什麼,還要兩隻活,兩隻鴨子,都要一公一母。」
「生活用品也弄點來,牙膏牙刷必須要,鹽和油也要,孩子的服也都給我弄幾套出來。」
江天陳一臂:「……。」這娘們肯定還沒睡醒。
等回了堡壘,誰搭理啊?
不止不搭理,他們還會帶人過來抄了的家,好好折磨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三無鬆了口之後,兩人就屁滾尿流的走了。
葵葵他們都很擔心。
「主人,這兩人會不會不回來?萬一帶更多的人過來怎麼辦?」
三無一邊高興的摘辣椒,一邊說:「不會的,他們走的時候跑的有多快,回來的時候心就有多急。」
江天和陳一臂跑出去之後就開始冷笑。
「還想讓我們給辦事?瘋了吧這人!」
「到時候給抓了丟進奴窩先讓那些兄弟們高興一下,再關起來讓科研組去採取樣本,我們兄弟兩個也算是立功了。」江天高興的說著。
旁邊的陳一臂卻突然驚悚的看著他:「江天,你……你的眼睛……。」
江天也看見了陳一臂的眼睛。
開始出一渾濁的白。
這是……又要變了!
「怎麼辦!堡壘那些人發現的話會殺了我們的。」陳一臂絕的說。
江天心臟劇烈跳,咬牙惡聲說:「一定是那個人!我們得再回去。」
陳一臂憂心忡忡,「可我們空著手回去,那人會管我們嗎?」
江天:「……。」
大鬍子三人沒等到那人回來,只聽見了慘烈的聲不斷響起。
老二咽了一口口水問:「大哥,咱們……要不去那人那兒看看?」
看看有沒有好東西落下,就算沒有落下,也能住進那房子裏不是?
他們三兄弟覺得三無的肯定涼了。
「也好。」大鬍子悶聲說。
死了就死了吧,這年代哪兒有不死人的。
三兄弟悄悄往外面走,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江天和陳一臂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腳步匆匆往這邊走。
「大,大哥怎麼辦!」老三看見這兩人就嚇得抖,「他們殺了那人,是不是現在要殺我們滅口了?」
可是這兩人直接越過了他們,來到了三無家門口張的敲了敲門。
對著三兄弟一臉不屑的江天此刻滿頭大汗的著嗓子喊:「小姑……不對,大人,大人您還在嗎?」
那諂的樣子和語氣活像舊年代的狗漢!
「大人我們帶著東西來孝敬您了,給開個門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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