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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眼蝴蝶》第 13 章 第 13 章

一行人從清邁坐亞航到達普吉時又近傍晚。

普吉的傍晚最為漂亮,油畫一般的昏黃和深藍,翡翠綠的明海水因線暗下逐漸深沉,芭東海灘邊的天酒吧卻越發喧鬧,吧臺上擱著還未送出的尾酒,調制的比落日更復雜。

姜蝶和眾人一起坐在臨街的餐廳,商量著等會兒一起去夜店。

丁弘狗地看了一眼蔣閻:“老大,你覺得ok嗎?”

蔣閻問:“為什麼不?難道我真的很像教導主任?”

他心虛:“沒沒沒,只是覺那種地方和老大你差太遠了,沒法想象。”

“我確實沒去過。”蔣閻十分坦然,“但可以去看一下。”

“別怕會長,我們帶你飛!”

大家揚眉吐氣,好像終于找到一點比蔣閻強的地方,那就是在玩樂放這一方面。

姜蝶雖然之前去過,但只有一次,過里頭的氛圍之后就不想再去。

討厭和他人過的肢

但姜蝶沒有提出反對,識人眼慣了,從不會主攪興。

本希冀于蔣閻提出不去,那就順勢提出不去。但既然大家達了統一共識,連一向難伺候的饒以藍都沒異議。也只能不地摁住心底的煩悶,笑著說好期待。

*

BalongRoad酒吧街上已經人頭攢,并不算寬闊的街道被兩邊的酒吧夜店夾擊,面對面轟著震耳聾的音樂。

他們挑了一家順眼的進去,沒有穿著火辣的鋼管舞郎,也沒有遠近聞名的人妖秀。大家一致認為存在上述元素的都是宰客的黑店,專供游客。既然要去,還是得去當地人氣的原生態夜店。

他們進的這家就屬于這類,滿場搖頭晃腦的年輕男,各人直接外穿的罩,男人滿手的花臂,酒,打火機,迷幻鐳燈,PostMalone的circles。空氣里盡是煙味與香水織的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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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蔣閻的進場就顯得異常突兀。

來蹦迪居然將黑襯衫的袖口和領口都扣得嚴,任誰看都會覺得是個土鱉,懶得搭理。

但偏生他有一張吸睛的臉。

人的目在他上來回打轉,蠢蠢上前。

店里沒有國那種沙發卡座,只有一張張高腳桌,所有人都得靠桌站著,手持啤酒,肩頭挨著肩頭,想蹦就能隨時蹦。

這可苦了姜蝶。

小心翼翼地抵著桌腳,以一種非常僵的姿勢保持原地不

盛子煜圈著的肩頭問:“你不去跟著我們蹦?”

“你說什麼?”

周圍太吵,本聽不清。

盛子煜湊近的耳朵,大聲吼:“我問你,跟不跟我們去蹦!”

“我夜盲啊!”

姜蝶也揪著他的耳朵吼回去。

夜盲這個時候最好的借口,雖然這也是實話。

別人聽不清對話,在外人眼里,他們勾肩搭背的樣子還。丁弘酸酸地說:嘖嘖真羨慕,我今晚也要勾一個妞回去。”

孟舒雅含了一口酒,笑著拍了下他的肩頭:“那還不趕去蹦?”

眼見兩人都出去了,盛子煜急促道:“哦對,差點忘了這茬。那我先過去了啊。”

姜蝶目視著他匆匆跑開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之前黑暗中他過來的雙手。

真的很難把那雙手跟眼前連把自己夜盲都忘記的人聯系起來,可卻又分明帶給過一種似是而非的悸

姜蝶下意識地索著掌心,抿下一大口啤酒。

他們這一桌人去了大半,還有幾個人留下來,除了,剩蔣閻,饒以藍以及一男一

但并不冷清,因為很快有三個生圍了過來,直沖著蔣閻。

們張口泰語,見他聽不懂,換的英語問要不要去們桌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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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閻還沒回答,饒以藍連忙放下還在置氣的姿態,靠近他,說自己好像有點醉了,請蔣閻幫忙送回民宿。

他們的住就在芭東海灘邊上,離這兒不遠,但終究是異國,路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放孩子深夜獨自回去總歸不安全。

蔣閻稍作猶豫,放下啤酒,對著那三個孩說了聲sorry,看著饒以藍道:“還能自己走吧?”

饒以藍嗯了一聲,沒再得寸進尺地讓蔣閻扶抱,兩人并肩出了酒吧。

我靠。

圍觀的姜蝶不嘆饒以藍這招厲害,本來還納悶饒以藍怎麼也這麼配合,原來早就盤算好金蟬殼。

如果蔣閻不喜歡那個環境,自然會和一起離開。如果蔣閻并不討厭,他也會出于安全考慮答應

姜蝶恨自己沒有先下手為強,才是真的非常想急迫離開此地的那個人。

桌邊的另外一男一不知何時也去了舞池,姜蝶走著神,沒注意到這里只剩下

“heygirl,alone?”

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從不遠的桌邊挪到這兒,挨得很近,姜蝶能到他手臂上過長的蜷曲的手

頓時啤酒,搖著頭說沒有,我去找朋友了。

說完腳步不穩地沖向人煙稀的廁所。

心跳一時間還在高速回旋,剛才那骨悚然的清晰地殘留在皮上。

姜蝶掏出手機,實在撐不住,在團建的大群里發了句我先回去了。

沒人回復,估計都忙著蹦迪。

仔仔細細地用冷水反復沖了幾遍胳膊,袋里手機在震,姜蝶甩著漉漉的手掏出來一看,居然是蔣閻的私信。

架:盛子煜送你嗎?

小福蝶:沒,我自己回。

架:在酒吧等我,很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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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蝶:你來送我回去嘛?

架:嗯。

姜蝶怔怔地看著這簡單的一個嗯字,奇怪,怎麼回旋的心跳一直慢不下來,反而更快了。

又在廁所里呆了一會兒,直到他發來微信讓出來。

結果剛出廁所沒走兩步路,又有煩人的蒼蠅纏上來。

想假裝自己聽不懂,對方直接中文開口。

“嘿,中國人嗎?”

姜蝶一愣,短暫的猶豫暴

男人笑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個朋友。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說話的態度還紳士,姜蝶頓了頓,禮貌回答他:“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男人卻直接上前一步攔住去路。

“出來玩干嘛這麼早回去數綿羊?”

語氣里多了幾分進攻的玩味。

姜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再答話,繞過去。

男人跟上來:“是覺得無聊?那你更應該和我呆一會兒。”他噴著熱氣的呼吸跟在后,“不喝酒也,要不去舞池蹦?”

姜蝶低著頭加快腳步,心里直罵再我去你墳頭蹦。

這一帶燈很暗,夜盲使看不分明,走路跌跌撞撞,疾步中踢到了擲在地上的酒瓶。

男人發現姜蝶形一晃,有栽倒的趨勢,心想機會來了,連忙要拉進自己懷里。

黑暗里卻有人更快手,將姜蝶攏進懷中。

對方的臉一半沒在影里,只出極好的廓。

他的膛還在微微起伏,低著氣說。

“滾。”

這一聲聲線鋒利,像是金屬被切割后撞擊在脆板,兇狠又帶著點利落的迷人。

男人不爽地抬起頭,燈照過來,點亮對方的另外半邊臉。

……他突然語塞。

“滾,有男朋友。”

青年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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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男人沒有再糾纏,轉走了。

切,和長那樣的人搶真是自討沒趣。

*

姜蝶在被拉住的那一剎那,就從味道上認出了人。

烏煙瘴氣中,他上的味道是那麼獨樹一幟。

蔣閻的味道。

因此沒有掙扎,知道他是在幫解圍,也聽見了那一句,有男朋友。

男人肯定誤解了蔣閻是的男朋友才走開,但姜蝶知道他說的是盛子煜。

“謝謝師哥,總是麻煩你……”

從他懷中退開,連聲道謝。

蔣閻低頭盯著:“所以——你的男朋友呢?”

姜蝶無法解釋他們本不是男朋友,所以盛子煜沒有護送回去的義務,也就沒有打擾人蹦迪。

含糊道:“他還想玩一會兒,這麼點路我想著自己能回。”

“這麼點路,就發生了剛才的意外。”

蔣閻的語氣很平和,但讓姜蝶一陣陣發虛。

“是我帶你們出來的。如果誰出了意外,我的責任最大。”他顯得有些困擾,“所以你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為我考慮一下,好嗎?”

姜蝶訥訥地點頭:“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他才會發那兩條微信。

剛才還異想天開地以為,自己是不是和他親近了那麼一點。

蔣閻把剛才絆倒的酒瓶撿起,放在一旁的空桌上,還和中線對齊了一下。

“走吧。”

他放緩腳步,讓走在前面。

姜蝶默默地往前,即將轉過拐角,聽見舞池里居然傳來了很悉的前奏。

電吉他的兩三下撥弦,一秒讓人起皮疙瘩。

居然是《擁抱》。

這夜店也太國際范兒了,英文泰文歌各了一遍后,居然開始中文歌。

下長日的假面

奔向夢幻的疆界……”

鬧哄哄的氣氛被唱了幾分,燈跟著音樂換了浮的幽藍,照亮了拐角盡頭,正在盡擁抱的兩個人。

姜蝶不知覺停下腳步。后的蔣閻也隨之停下。

“晚風吻盡荷花葉

任我醉倒在池邊……”

氣氛太好,他們跟著音樂吻得尤為起勁。男帥,這一幕算得上爽心悅目。

假如其中一人不是“男朋友”的話。

生雖背對著,但那大波浪的背影,已經昭示了答案,孟舒雅。

姜蝶看得愣神,眼前驀地被背后過來的一只手遮住了。

世界一片漆黑。

只有耳邊,背景的鼓點越來越熱烈,一九九九年的阿信青地拉長嗓子唱著——

“哪一個人~

將我的手~握。”

與之相比也很青,但更加沉穩的嗓音傳來。

“不要看臟東西。”

是蔣閻彎下腰,輕輕附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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