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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終身》27.喬堃

酒吧名字YOUREALLY,不算鬧騰,走歐式復古風,調低暗,音樂舒緩,舞池中央的臺上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在唱爵士樂,旁邊鍵盤手陶醉地晃著子,卷邊帽上的飄帶隨著節奏喜慶地跳躍。伴奏樂隊在灰影里,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反而更添了幾分味道。

吧臺很長,年輕的男男倚在高腳凳上調,舞池周圍的沙發卡座上坐著形形的人,有男有,有老有

表哥的位置在場子中央,三條沙發圍一個小空間,他和溫珠坐在中間,其餘還有十幾個人,坐旁邊。

什麼來著?

盛夏想起來,喬堃,以前他「阿堃」,麻得要死。

他大概有一米九的樣子,盛夏印象里他真的特別高,就算是言那樣的巨人,站在他面前都顯得小了許多。

他親言的時候,喜歡把言抱起來,擱在檯子上,或者擱在上。

言喜歡他的霸道和那點兒浪不羈的勁兒,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給他洗服,幫他收拾屋子,儼然把自己當喬太太了。

不過越投,越容易傷,最後分手的時候,那可真是乾脆利落。

*

暴雨夜,在酒吧遇見前男友,前男友有了新歡,長得似乎還不錯,言覺得自己特別像在演戲。

真特麼狗

玻璃茶幾上擺滿了酒,有人懷裡抱了一隻木盅,他們剛剛應該在玩骰子。

只是這會兒都沉默著不

邊兒上坐著的都是和喬堃玩兒得好的,一眼就認出了言,但不敢出聲,怕被喬堃掄。

畢竟當初分手鬧得不愉快,喬堃劈在先,言扇他耳在後,兩個人分手都分得很慘烈,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會兒遇見,還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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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他們堃哥臉都變了,脖子上青筋凸起,顯然是抑怒氣抑得很。

不知不覺拉了一場大戲的那位表弟程斌,依舊無知無覺地對錶哥笑著介紹,「這些都是我同學,我跟你說過的,盛夏,還有言。」他在兩個人上各指了一下,至於別人,就沒再介紹了。介紹了表哥也不見得耐煩聽。

「那我們上去玩兒了?你們繼續。」程斌對喬堃點頭。

溫珠把煙掐了,目從盛夏上挪開,在言臉上逡巡了一遍,忽然笑了,「正好,我們剛說上去打撞球呢!人沒意思,不如一起去啊?」看向周圍的人。

喬堃沒發話,沉默地點了煙,叼在裡,臉有點兒不是很好看。

周圍人心想,可別了姑!這湊在一起再鬧出事來,他們都跟著喬堃在G鎮混過,和言和盛夏都打過道,喬堃朋友當中,言絕對不算最漂亮的,材也不算最火辣的,可就上那狠勁,誰也比不上。

可喬堃沒發話,他們也不好接話。

溫珠推了推喬堃的胳膊,「去吧,嗯?」尾音勾著,帶著幾分撒的意味。

喬堃忽地笑了下,隨手挑了下,語氣隨意而輕佻,「聽你的。」

程斌很開心,「好啊,那一起。」他心裡是有點兒崇拜自己這個表哥的,只是自己段數不夠,和人玩不到一塊兒去,聽到對方要過來一起玩,還有種寵若驚的覺。

他小聲和自己這邊兒人解釋,「我表哥在這家酒吧看場子,手很好,能徒手撂翻一個九十公斤壯漢那種,人脈也特廣,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人好的,就是有點兒花心,他的朋友都不怎麼樣,待會兒要是他朋友惹了你們,大家給我點兒面子,多擔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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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都不怎麼樣……

膝蓋中了一槍的言頓時角,大有一種誰還沒談過個把人渣的慨。把手揣進上口袋裡,微微昂了下下,沒發表評論。

盛夏歪頭看了眼程斌,「嗯」了聲,眸微微轉,落在不遠已經站了起來的喬堃上。

沸騰了一瞬,盛夏從溫珠的行為里嗅到了一搞事的味道,上每個細胞都在囂著興

想懟喬堃,很久了。

言以前就說過,骨子裡就是個好戰分子,像是一頭野,嗅到的味道就會雙目赤紅,做攻擊狀態。

盛夏了下,也把手揣在口袋裡,衝程斌抬了抬下,「走啊!」

程斌看見盛夏微微瞇眼的樣子,下意識一哆嗦。

他其實跟盛夏不,只是聽說過名字而已,作為今年才轉到朝的外校生,自然也不是很了解喬堃和言那場孽緣。這次之所以能跟著來玩兒,純屬是巧合。

其他人已經對他投以同的目,一男生勾著他的肩膀小聲說:「你知道嗎?你表哥和我們姐好過,結局慘烈。你特麼可真會挑地方啊!」

程斌「啊?」了一聲,差點兒跳起來。

對方拍了他一掌,「噓,小點兒聲啊兄dei,沒看見火花四濺嗎?你想死啊!」

尤其夏姐,那眼神瞇得很危險了,完全是十級危險警報信號。

*

言冷著臉的時候向來氣場全開,大步流星,昂頭,手在口袋裡,目不斜視。

後跟著的一群人跟個小跟班似的,快步走才能跟上

姐,你沒事吧?」一個生小聲追上問了句。

言側頭笑了下,「我能有什麼事?」

只是那笑,實在是有點兒冷意森然。

小姑娘聲音更小了,「姐你別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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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生什麼氣啊生氣。

用餘看了眼喬堃,他麼的真有種。什麼意思啊

說話放屁嗎?分手的時候可指著他鼻子說過,「下次見我最好離遠點兒,你要是不想手的話。」

真行,現在滿肚子髒話,天天特麼教育盛夏要文明要冷靜不要暴躁不要口。到這裡全了狗屁。

好了,去他麼的不生氣!

*

盛夏倒是慢悠悠的,偶爾觀察一下周圍環境,酒吧有三個出口,正門,側門,和後門。

正門和側門有安全通道標識,後門大概只是部員工或者備用的通道,門是閉的,酒吧面積不大,整個呈長條狀,一樓下陷九十多公分的深度,縱深顯得很高,空間很足,中間舞臺是個深井樣的結構,一直通到三樓。

二樓三樓是回字型結構,全是包廂。

四樓是娛樂區,大敞開的空間,有電玩有撞球有擊場,還有幾個棋牌室。

他們直接去了四樓。

喬堃和溫珠一行十幾個,盛夏言一行十個,二十幾個人一起上樓,場面還是有點兒嚇人的,尤其幾個人臉都不是很輕鬆,一副踢場子的架勢。

酒吧經理張地給喬堃打電話,問怎麼回事。

喬堃靠在四樓欄桿上,吊著角笑了下,「沒事,幾個朋友過來玩玩,我陪一會兒。」

氣氛詭異。

盛夏拿著球桿試了試手,圍著球桌踱步,步子漫不經心的,偶爾抬頭的時候掃過眾人,那目里泛著的,是冰冷而危險的

溫珠著煙,角掛著細碎而懊惱的笑意,沖著盛夏抬了抬下,目意味深長。

沈紀年忽然抓住了盛夏的手腕,偏著頭問,「生氣了?」

盛夏忽然意識到,這邊兒還有個沈紀年,他這種好好學生,大概是沒見過什麼不好的場面,待會兒如果真的起手來,萬一嚇到他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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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把球桿扔給言,給了個眼,拉著沈紀年往旁邊的長椅上去。

按著他坐下來,塞了手機到他手裡,把耳機也塞他耳朵里,認真而略帶懇求地看他,「我不生氣,但待會兒如果真起手來,我不會不管。你在這兒待會兒,他們起手來沒輕沒重的,我怕誤傷你。」

沈紀年忽然覺得好笑,而他也真的笑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盛夏眼神躲閃了下,大概是不隨便跟人手?

微微彎,傾看他,聲音下來,「最後一次。」

沈紀年忽然手勾住脖子,把子往下拉,兩個人的目在同一水平線上。

對視著。

他笑了笑,「我在這兒待著,有事我。別逞能,打不過也沒什麼丟人的,我又不會笑話你。但你傷我會心疼。」

盛夏眨了眨眼睛。

他「嗯?」了聲。

「哦。」盛夏點頭,在他角啄了一下,「我打不過他,但是言能。我在邊兒上起鬨就夠了。」盛夏抿笑著,「你別擔心。」

沈紀年臉,「別哄我,我了解你。」

「哦。」

「去吧。」

盛夏又覺得特麼自己要飄起來了,心很好,無心打架。倒想在這兒跟他待著,不說話也好,反正看著他也舒心。

倒是言氣兒依舊非常不順,看見盛夏跟沈紀年那邊兒膩膩歪歪更氣兒不順了,看見盛夏過來,上來踢了一腳,湊在耳朵邊兒上惡狠狠說,「有沒良心了,嗯?」

盛夏歪頭笑了笑,「我負責溫珠,喬堃給你了。」

言跟撞了撞拳頭,錯去拿球桿。

這麼多年的默契,不用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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