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看向趙寒煙和展昭：「我還有公務在，便勞煩你們二位。」

「大人客氣。」展昭和趙寒煙雙雙拱手作揖，隨即告退。

二人離開正堂不久后，就見迎面走來一常服男子，三十上下，氣度斐然。展昭立刻帶著趙寒煙讓路，行禮喚了一聲「晏大人」。

原來這就是晏殊。

趙寒煙本仔細打量一番，奈何人一閃而過，來不及多看。

趙寒煙上小學的時候，就提前在中二期，很願意多愁善，覺得這世界沒人懂。晏殊是最古早喜歡的詞人，當時覺得他詞裡面的離恨仇怨特別應當時的緒，所以超喜歡他。後來趙寒煙再查晏殊本人的資料，發現人家自小是神，長大了名相，不詞厲害，其它經歷也非常厲害，崇拜二度增強，所以曾一度將他當奉為自己的偶像。

雖說後來長大了，『偶像』一詞離遠去，但畢竟晏殊是崇拜過的人，所以見到本人時難免還會有點小激。

展昭發現趙寒煙的異樣，側首笑問怎麼了。

「嗯？」趙寒煙不明所以地反問。

展昭：「有點臉紅。」

「可能剛剛見大人的時候有點張。」趙寒煙用雙手臉，轉頭躲過展昭的注視。古代人是不會理解知道見到豆時會有多麼的瘋狂，像這樣臉紅的算什麼，沒撲上去啃一口就不錯了。再說對晏殊只是於『才氣』的崇拜，多理智。

「快點走吧，還有案子等著我們。」趙寒煙轉移話題道。

展昭立刻正應承一聲，又心細地問一句趙寒煙會不會騎馬，若不會的話他倒是可以帶他一程，反正都是男人不忌諱什麼，儘快到達案發現場就是。

趙寒煙立刻道：「我會。」

音量比平常高了一點。

展昭當然察覺到了異常，看了一眼趙寒煙，料想該是因為第一次以捕快的份去案發現場還在張，遂安不必擔心。

「平常應對就是，若上次案子那般表現就，不必太過迫自己。」

趙寒煙正檢討自己表現得不夠穩定，險些出破綻。聽到展昭的話后，鬆口氣地點點頭，隨後就跟他一起同騎馬，帶著趙虎等人前往狀元樓。

狀元樓是東京地界數一數二的酒樓客棧，其所產的劍南春、竹葉青等十幾種酒都頗為有名，其中一樣聽說還被極可能選為了貢酒，總歸這狀元樓是一些達貴人和文人客們時常顧流連之所，非常高級。狀元樓共有兩棟，相鄰而建，一棟為酒樓，一棟為客棧。在酒樓喝酒最低要三兩銀子一桌，在客棧住宿則最低要五兩銀子。而天字型大小房在狀元樓客棧是等級最好的房間，住一晚要三十兩銀子，足夠普通的三口之家十年的花費了。

這次狀元樓天字三號房的死者，應該是有些份了。

從報案之後，狀元樓的劉掌柜已經命店小二在外守住案發現場，大堂之也概不接客。劉掌柜則在客棧外翹首等候。

一見展護衛等人來了，劉掌柜趕過來相迎，簡單說明了況，請他們。

「這位客是昨天辦的住，怎麼稱呼卻沒告知，他只帶了一名隨從脾氣還很橫，而今人卻不知去向。昨夜他住后，就了兩名萬春樓的姑娘過來陪酒，大概不到子時的時候兩位姑娘走了，店小二給他上茶，那時人還活的好好的。這之後就關門歇著了，直到今天早上，店小二瞧著日上三竿人還沒起，就想敲門問還用不用早飯，不想門一推就開了，就看到他……他掛在了樑上頭。」

劉掌柜邊說邊帶著展昭等人到了天字三號房的門口。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劉掌柜剛好到門口，抬首看見了，所以才嚇得磕了一下。

懸掛在樑上，剛好正對門口的方向，赤，上有多很明顯的條形紅淤痕，有的地方還破皮出了，一瞧就知是被鞭子打所致。

趙寒煙還注意到的下半某個關鍵的地方也有被打痕跡，看它周邊皮紅印的數量，應該不會於七八次。和這個地方比起來，的其他部位已經算打得「稀疏」了。

有這樣一扎眼的掛在樑上，也難怪長了一張迎八方來客巧的劉掌柜，看了之後會磕。

「多謝掌柜。」展昭禮貌致謝，轉即代趙虎再去問下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店小二，看看是否有什麼的線索。再命王朝馬漢把放下來，特意囑咐他二人注意，不要繩扣，要用剪刀剪下來。

趙寒煙也就跟著注意了一下被吊的方式。繩子的一頭捆在死者的脖子上，打了死扣，另一頭越過梁綁在了半丈遠的紅漆柱上。

在他們放的工夫，趙寒煙觀察環視屋的況。牆面，桌椅，各擺設都十分的整齊。床鋪倒是的，不過鑒於死者亡之前過萬春樓的姑娘「辦事」，而且在晚上也要睡覺，所以屬於正常況。

似乎再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了。趙寒煙把屋子再環顧一圈后，目最終落在了桌上那碗還沒有喝完的茶上。

「如何？」展昭問趙寒煙。

「先等驗結果。」趙寒煙道。

展昭發現趙寒煙還盯著茶壺和茶杯，忽然想起剛剛劉掌柜說過，死者在休息之前過茶，「你懷疑有人在這裡下了葯？」

趙寒煙點頭，「該查一下。」

展昭應承，當即吩咐人去辦，然後他就繼續看著趙寒煙，似乎在等什麼。

「為何總盯著我看？」趙寒煙發現不對就直接問。

「你這次似乎跟上次不太一樣，」展昭略琢磨不，「你上次掃了一眼之後便有了斷定。」

「上次我見的可是兇手第二次做案。而且兇手不同，作案手法不同，判定的方式也不一樣。第一次作案，總是需要一些證據輔佐，不然就是瞎猜了。」趙寒煙解釋完，仰頭看蹲在樑上檢查的王朝，「王朝大哥，樑上的痕可嚴重？」

王朝點頭，了被的表面，「磨掉了一層皮。」

「有多長？」趙寒煙再問。

王朝用手指量了一下，估道：「大概有半尺長吧。」

「公孫先生今天要陪包大人見客，要等稍後才能勘驗了。」展昭解釋道。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查別的。死者的份現在還不清楚，我猜昨晚那兩個萬春樓的姑娘有可能知道，可以派人去盤問一下。再有他上有多鞭痕，詢問下隔壁的客人看看，或許有人否在半夜的時候聽到過異響。」趙寒煙提議道。

「和我想的一樣。」展昭贊同，先安排人去萬春樓調查。

趙虎從店小二那裡拿到口供之後，聽趙寒煙說要問隔壁客人，就主敲起門來。

天字二號房住得是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先抱怨了一番自己倒好霉，出門住個客棧隔壁竟然死了人，隨即才說：「昨天晚上除了半夜三更聽到有男的大喊大外，我就沒聽到什麼別的聲音。」

「男的，大喊大？」趙虎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是從隔壁間傳來的？你沒有去看看？」

「什麼隔壁間，是從窗外！」胖男人氣呼呼道，隨後仔細描述了那人都喊了什麼。

「窗外……」趙虎疑了，求問地看向趙寒煙和展昭。

「再去問問四號房。」展昭道。

趙虎點頭，又去敲了四號房的房門。

等了半晌沒人應，再敲，這次還加重了力道。

「敲敲敲，敲什麼敲，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屋裡面終於傳來男人的抱怨聲，口氣聽很不耐煩。

明明現在已經要到中午了，還早上……

趙虎對趙寒煙聳一下肩，小聲抱怨道：「這客棧里都住的什麼人啊。」

『當』的一聲門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張面黃瘦的臉來。

「就我這樣的人，怎麼了？」聲音又高了幾分，很橫。

趙虎正要吼「府辦案」來嚇唬他，就聽他話音一轉，聲音突然變了。

「喲，這不是趙小兄弟嗎？你怎麼來了？」蔣平驚喜的把門大開，對趙寒煙發出邀請，「是來看我的嗎？快請進，快請進！」

展昭還不認識蔣平，所以疑地看向趙寒煙，還以為是他以前的什麼老人。

趙寒煙開始看到蔣平的時候也疑，怎麼會這麼巧？轉而想起來之前白玉堂在給玉佩時，曾經說過讓有困難的時候找狀元樓的掌柜傳消息，白玉堂該是和這狀元樓有什麼淵源，所以當下他和蔣平住在這也就不稀奇了。

「他是蔣平，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趙寒煙和展昭介紹道，轉而也對蔣平介紹了展昭，同時說明來意。

「呀，竟是南俠，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快請進！」蔣平激地打量展昭一番，就恭請他進屋。

四人落座之後，蔣平簡單講了一下昨晚的經過：「真沒想到隔壁竟然死了人！昨天晚上我兄弟大半夜才歸，上來就揍了我一頓，我打不過他就跑了出去，還罵了他一通，然後就在外溜了一圈，大概在丑時三刻，我實在是太困了，約莫我兄弟也該睡著了，就回來了，見我兄弟還真睡著了，就會自己的床上也睡了。」

天子四號房是個套間，外有兩張床。

「原來昨晚在窗外男人的吵嚷聲是你！」趙虎嘆道。

蔣平嘿嘿笑了笑，點頭認了，「不過昨晚躺下去睡的時候還真聽到隔壁有點怪靜。」

「什麼靜？」展昭問。

蔣平：「啪，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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