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沖向謝承宣,夜寒川冷著臉衝出來和他對了一刀。
嗆啷一聲刺耳的響,對方一擊不,立即遁走。
夜寒川臉更沉,「北越人!」
對方出刀時手腕下意識下沉,那是北越人獨有的習慣。
他對北越人只有一個字:殺!
一追一逃,兩道殘影奔向西南方——靜姝馬車所在的方向。
刀凜冽,靜姝渾繃,錦如那傻孩子巍巍的往前邊擋,被一腳踹開。
手中著的荷包猛地扔出去,還擔心扔的不準,不過好在刺客以為那是什麼了不得的暗,一個刀花就把荷包切得稀碎。
後頭,另一柄刀追上來,一下把這人刺了個對穿。
靜姝抬眼看過去,只見夜寒川滿臉殺氣的追過來,見無恙似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別呼吸,有骨散!」靜姝剛想起提醒,可夜寒川的手已經有些發。
「解藥呢?」他有些站不穩,臉沉的要滴出水來。
靜姝滿臉尷尬,「我沒帶。」
「那你……」夜寒川倒下去。
「我提前吃了。」靜姝小心地看著他。
林軍已經朝這邊圍攏過來,跑得快的那幾個闖進這一片區域之後腳有些發。
「你到底用了多骨散?」夜寒川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靜姝試圖把他扶起來,聞言尷尬道:「不多,也就,也就半斤吧哈哈——」
夜寒川:「……」
他試圖站起來,某一瞬間心中警兆頓生,可實在不由他控制,連躲閃都做不到。
千鈞一髮之際,謝靜姝推開了他。
那一箭勢頭很猛,本來該穿他后心的一箭,釘在了靜姝的肩膀上,力道大的帶著退了一段距離,摔倒后箭尖在地上,原來的箭創又被撕裂了一次。
「啊!」痛苦的喊聲都抖著,可見是疼極了。
「皇姐!」謝承宣正趕過來,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把刺客給本宮抓住!抓不住你們就都去前請罪吧!」
他跑上前,小心地撐起謝靜姝的後背,儘管作已經夠輕,還是疼的嘶了幾聲。
「醫!醫!」謝承宣不顧儀態的喊。
隨行醫迅速跑過來,見到靜姝模糊的傷口也有些容,「太子殿下,這箭頭出來的太長,臣得先把這頭斷掉,才好讓公主回府治傷。」
「快呀!」謝承宣道。
「是!是!」醫打開箱子,從裏邊拿出工來,「會很疼,公主忍一忍!」
靜姝此刻已經很疼了,疼得暈乎乎的,也不知還剩多神智,「夜寒川……」
「皇姐你說什麼?」
「夜寒川。」白著低聲道。
謝承宣神複雜的看過去,夜寒川已經由隨從扶著站起來了。
「煩請威遠侯過來。」謝承宣揚聲道,他看到皇姐為他擋了這一箭,心中多有些不是滋味。
等到夜寒川到跟前時他才發現不對,「侯爺怎麼了?」
旁邊的林軍頭領苦笑,「賊人過來的時候長公主揚了骨散,侯爺連同一些侍衛都中招了。」
「夜寒川。」靜姝低聲念著,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夜寒川掙開了扶他的人,跪坐在跟前,「我在。」
靜姝握住了他的手,急促了呼吸了幾口氣,「醫。」
「好。」
鉗子夾斷箭頭的時候,夜寒川明顯覺到靜姝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一下,只是沒多力氣,那一下也顯得很輕。
之後便要送回府,可拉著夜寒川不撒手,最後只能兩個人全都上了馬車。
「秉太子,人抓到了。」林軍過來回話。
一共兩個刺客,一個已經被夜寒川捅的心涼,眼前這個就是讓他皇姐傷的罪魁禍首。
謝承宣看了他一眼,「我皇姐了怎樣的傷就給他來雙份,然後把人帶到太子府,本宮親自發落。」
「太子殿下,這人應該送去天牢,送到太子府,不妥吧。」一直沉默的翟老將軍出聲了。
謝承宣那雙丹眼冷的嚇人,「翟將軍,演武場這裏一直是你負責,如今這地下被埋了雷彈子,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府中等著本宮的彈劾吧!其餘的事就不要管了!」
謝承宣一向溫和,翟老將軍算是看著他長大,還是第一次見太子出這樣明顯的殺機。
「兩道箭傷,別耽誤本宮的時間!」
他說完,立即有林軍挽弓箭,穿了那刺客左右兩個肩膀。
刺客悶哼一聲。
謝承宣神淡然,一腳把他踹倒,出的箭頭杵在地上,把傷口撕的模糊。
刺客終於忍不住,慘嚎起來。
「帶走。」
謝承宣依舊是淡淡的神,轉過去,「你最好祈禱我皇姐沒多大的苦,不然本宮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已經走了,最後一句話卻聽得翟老將軍遍生寒。
那頭,馬車裏,夜寒川靠在車壁上,扶著靜姝側躺在他上。
靜姝傷口周邊已經灑了止止疼葯,腦子清楚了些,對於自己渾渾噩噩的時候仍沒有忘記拐走夜寒川表示十足的欽佩。
做戲做到這樣,真是天地。
過隙,瞧著馬車到了府右街,靜姝皺著眉頭開始喊疼。
「怎麼回事?」夜寒川敲車門外邊的醫,「長公主喊疼,是藥效過了嗎?」
醫停下馬車,檢查了下靜姝的傷口,皺眉道:「不應該啊,也沒有再撕裂和出。」
「不行,疼,太疼了,還是快點拔箭吧!」靜姝用沒傷那側的手拽著夜寒川的角,「侯爺的府邸就在跟前,我,我借用下侯爺應該不會在意吧,啊?」
夜寒川意味不明的瞧了眼謝靜姝。
靜姝在喊疼。
從此到長公主府正門確實還要繞一大段距離,夜寒川道:「先去我府上吧。」
「錦如,錦如,快去我書房,把解藥給侯爺拿過來。」剛剛躺到床上,靜姝就說。
錦如十分糾結,「公主,可你還沒拔箭呢。」
「醫和夜侯爺都在這,用不上你,你快去。」
錦如十分為難,侯爺和醫都是男的,連侯府的下人都是男的,拔箭可是要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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