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
憂憂拿著一架戰鬥機模型跑到鄭沫面前,仰頭看著。
鄭沫轉頭看向司徒南,
「衛生間在書房旁邊。」
目送鄭沫牽著「兒子」離開,司徒南不由得輕嘆,這個傻姑娘,真不知道該說善良還是單純,一個單姑娘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多了個這麼大的兒子,難道就不擔心會影響到以後的終生大事?
片刻后,鄭沫領著憂憂回到了司徒南邊。憂憂小朋友看著司徒南吊著的一條手臂,很好奇的問:「嬸嬸,你的手怎麼了?」
「噗!」司徒南剛進口的水毫無徵兆的噴了出去,鄭沫及快的做出反應,用手臂護住了憂憂和自己的臉,免遭池魚。
「咳咳咳......」而司徒南也因此嗆得咳了起來。
這一幕,恰巧被回到客廳的金一鳴和白羽看見。
金一鳴見司徒南咳得臉微微有些漲紅,心下一驚,連忙跑過去,手足無措的幫順背:「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司徒南忙擺擺手,待平順下來后,很淡定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淺淺一笑。
能說是被憂憂喊得那聲「嬸嬸」給嚇到了嗎?
...........................
憂憂在鄭沫的懷裏有點昏昏睡,白羽和鄭沫便帶著他準備離開,而金一鳴則因為剛剛的小曲,以為司徒南需要休息,也就沒有多留白羽二人。
當走到車子近前時,憂憂已經在鄭沫的懷裏徹底的睡了。
打從金一鳴的公寓出來后,鄭沫便一直有意的躲閃於白羽。一不自然的氣氛充斥在其中,所以在車裏,二人都各自緘默,沒有往常的淺談自在。
午後的道路上沒有上班高峰期的擁堵,白羽穩穩地開著車,目直視前方的路況。
車舒緩的音樂在耳畔環繞,令人心舒暢安逸。
鄭沫坐在後排,懷裏抱著正睡得香甜的憂憂,低頭看著他的小臉,此時因為睡,掛上一紅暈。幫他了上裹著的白羽寬大的西服外套,輕輕地俯首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目和的看著五分相似白羽的眉眼,不由得心底一跳,剛才司徒南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你喜歡他嗎?」
喜歡,這個詞一直不曾被用到白羽上,對他,鄭沫只有一種無端的信賴。但是喜歡,真的沒有考慮過,或許只是不敢去考慮。
而對於二人目前的關係,更是沒有多想過什麼,只覺得這樣很自然,憂憂自己媽媽,他爸爸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甚至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相模式。
如果周末他加班不能陪在和憂憂的邊,反而會讓覺得了什麼。難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這個想法一出,鄭沫的心底又是一陣狂跳。
不由自主得抬起頭看向前面的後視鏡,正巧停下車等待紅燈的白羽也抬眼看向後視鏡。兩人的目瞬間相遇,白羽那抹意味不明的視線讓鄭沫心底一,慌的低下頭,心臟都快要跳的筋了。
白羽見整張臉都快埋進了憂憂上,不自覺的勾起了角。
可能是鄭沫的懷抱非常溫暖,讓憂憂覺到很有安全,居然到了白家也還沒有睡醒。
白羽下車繞到車旁,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從鄭沫懷裏接過憂憂。似乎覺到了什麼,憂憂皺皺眉,在白羽懷裏扭著嚶嚀一聲后又接著睡了過去。
鄭沫隨後也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白羽欣長的背影,低聲說道:「我先回去了。」然後便逃似的向大院門口跑去,需要好好捋一捋心底煩的思緒。
白羽聞言突然腳步一頓,當他轉過看去時,眼中只有鄭沫那一抹纖細的背影在清風中快速的前行。
他也不是道是怎麼了,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變了個樣子,難道自己很可怕,會吃了不。對於這種近似於逃離的表現,莫名的讓他心底一陣煩躁。
白羽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低頭看看懷中的兒子,臉沉鬱地舉步往屋裏走去。
在客廳看電視的金有慧見白羽抱著睡的憂憂進了門,忙向他後看去,沒有看到如往常一樣跟在他後面的鄭沫,不疑道:「鄭沫怎麼沒來啊?」
白羽看了母親一眼,沒有接話,而是徑直的抱著兒子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金有慧看到兒子臉上鬱的表,若有所思的呢喃:「吵架了?」隨即又滋滋的笑了,「能吵架,就證明關係有進步嘛。」
「誰和誰吵架了?」一道富有磁的男低音在書房門口響起。
金有慧聞言尋聲去。「練完字了?」
「嗯,你剛才在說誰吵架?」來人正是北寧市委書記白方啟,他坐到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清茶開始品茗。
金有慧笑著坐到他邊,「還能有誰,當然是憂憂媽和憂憂爸啊!」
白方啟瞥了一眼妻子,「不能跟孩子一起胡鬧,人家還是個閨。」
「唉!鄭沫真是個好孩子,端莊,穩重大方,對憂憂又極好,就是咱們家白羽死心眼,一直糾結於過去,不肯給自己和鄭沫一個機會,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啊?」金有慧當然知道丈夫的意思,只是有些惋惜。
這段時間,他們相的點點滴滴,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裏的,只是困在局中的二人暫時還看不清這一切,讓他們這些局外人只能在旁邊嘆惋。
白羽輕輕地將憂憂放到了他的小床上,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那張稚的睡。
眉宇間和自己有五分的相似,臉龐和便都是他母親的影子。
白羽移目看著床頭柜上的相框,抬手拿在手裏,憐的挲著照片中巧笑嫣然的人影,眸子裏溢滿了悔恨和憾。
「白羽,明天我就要嫁給你啦!」
「白羽,我有寶寶了,屬於咱們的寶寶。」
「白羽,求求你,救孩子,救孩子。」
「白羽,我不想離開你......」
往事一幕幕在他腦中閃現,那個自己曾經最的人,那個曾經用生命著他的人,那個曾用寶貴生命延續新生的人......
「嗒!」一滴晶瑩炙熱的眼淚模糊了水晶鏡面后的笑臉,白羽用拇指輕輕的拭去那抹水印,獃滯了好一會兒,才把相框放回了原,又給兒子往上拉了拉被子,長噓口氣,悄然的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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