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都喜歡在木屋外的樹下咸魚躺,姜聞音就用藤蔓做了兩只吊床,中間放了個木樁,用來放東西。現在們躺在各自的吊床上,小啾站在木樁上,正等著姜聞音拿條投喂它。
見到突然出現的三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人姐姐,暗自警惕起來。
雖然幾人的笑容很是張揚,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神也極為骨,但姜沉羽還是懶洋洋地坐在樹下沒,手指微曲輕輕彈了一下小啾的腦袋。
小啾正在跟姜聞音討食,被彈了一下瞬間呆住,過了很久,才轉頭沖著啾了一聲。
姜沉羽:“噗。”
姜聞音扯扯的袖,示意低調點,這三個人不像是善類,一個滴滴的貌子,惹怒他們很容易吃虧的。
姜沉羽斜睨了一眼,任由自己的袖被拽著,沒有理會,反倒是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喂給小啾。
小啾瞬間忘記了剛才的彈腦之仇,蹦蹦跳跳過去,張大吃下去,撲棱撲棱滿是絨的翅膀。
這番舉,男人們卻沒生氣,反而因為姜沉羽清冷孤傲的模樣,眼睛都黏在了上。為首的絡腮胡地盯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聲音噶道:“小人兒,沒看見有人來了嗎?”
姜沉羽還在給小啾喂食,手指輕輕梳理著它的絨,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被這樣無視,絡腮胡依然沒生氣,他后的一個小弟笑嘻嘻道:“我們兄弟幾個口了,想跟小人討口水喝。”
姜沉羽終于抬眸,面無表地看了他們一眼,目冷漠,指了指旁邊的泉眼。
小弟假裝不高興道:“沒有碗怎麼我們琰哥喝,還不進屋拿碗盛上水,給我們琰哥端過來?”
這幾人是故意的,目的是占人姐姐便宜,姜聞音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從吊床上起來,清清嗓子道:“幾位稍等,我去給你們拿碗盛水。”
喝完水就趕離開,要是還想打人姐姐的主意,不介意讓幾人見識一下自己的拳頭。小半個月的修養,加上每天爬山鍛煉,這早已不像原來那麼弱。
絡腮胡瞥了一眼,目中的嫌棄幾乎要化為實質,“我是向小人討水喝,你這個丑丫頭干什麼多管閑事。”
姜聞音:“……”你滿臉絡腮胡,長得跟個大猩猩似的,哪來的勇氣說我丑?還想占我人姐姐的便宜,癩蛤蟆想吃天鵝。
絡腮胡又扭頭盯著姜沉羽,走近幾步,聲音都下意識和了幾分,“小人,你別害怕,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姜沉羽笑了聲,目落在他背后的大刀上,饒有興致地問了句,“你們真的要喝?”
聲音有些低沉,但絡腮胡因為的貌而有濾鏡,并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仙的聲音就該如此。
因為這一抹笑,絡腮胡看著的眼神都發了,愣愣地點頭。
姜沉羽從吊床上起來,玩味道:“好。”
說罷,施施然起,抬步慢悠悠地向木屋走去。絡腮胡等人目尾隨著,看著高挑纖細的背影,紛紛出了一個癡漢似的笑。
人姐姐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且格高冷桀驁,不可能會屈尊紆貴地給這幾人倒水。
姜聞音看了他們一眼,捧著小啾跟了上去。
一進屋,就看到人姐姐雙臂環抱,倚在墻邊看著自己,然后抬了抬下,“去給他們倒水。”
姜聞音拿出碗,倒了三碗涼白開,納悶道:“姐姐今天心很好?”
姜沉羽:“何以見得?”
姜聞音:“因為你剛才竟然沒有當場發飆。”
姜沉羽詭異的一笑,“你錯了,我很不高興。”
姜聞音:哈?
姜沉羽忽然彎腰,手在腳下的翻找起來,很快拿了幾株白的花捻開,在水里涮了兩下扔地上。
腳下放的是姜聞音摘的草藥,那是準備下山后換錢的,那幾株白的花山茄花,長得很像金銀花,別名又做曼陀羅。所以這花有麻醉的效果,劑量重了甚至會令人中毒。
姜聞音看了兩眼,表怪異。
姜沉羽輕眼皮,“你想說什麼?”
姜聞音真摯誠懇道:“姐姐生我氣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不然一杯毒茶遞自己手上,都不知道。
這花有毒能麻醉人,還是昨天摘山茄花時告訴人姐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實際作了。
姜沉羽定定地看了幾眼,抬手在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惻惻道:“放心,你惹我生氣,我會用更可怕的手段折磨你。”
姜聞音:“……”祖宗,你是我祖宗。
自覺地端起一碗水,準備端出去,卻被一只蒼白的手摁下,疑地抬頭,聽到姜沉羽懶懶道:“你只能給我一人端茶倒水,他們也配?”
姜聞音:“我真榮幸。”拜托,欺負我不要欺負的這麼理所當然好不好!
姜沉羽矜持的頷首,目贊許之,“不錯,這是你的榮幸。”
姜聞音:“……”我是在諷刺你。
兩人離開后,絡腮胡看著木屋門口,了把自己的胡子,癡癡地笑了起來,“世上竟有如此貌的子,我徐琰一定要將人娶回家!”
他后的小弟遲疑道:“琰哥,這里是山下那群獵戶的臨時落腳,咱們路過這麼多次,可從來不知道有個這麼漂亮的人。”
“對啊琰哥,這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會不會是山里的妖怪變的,專門勾引過往的男人?”另一個小弟附和道。
絡腮胡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去去去,你們不知道盼著我點好?就算小人不是人,那也是天上的仙!”
小弟委屈道:“仙才不會看上琰哥你。”
絡腮胡一掌呼過去,狠狠的罵道:“豬里吐不出狗牙來。”
小弟糾正道:“是狗里吐不出象牙來。”
絡腮胡抬手,“你想挨揍了是不?”
小弟了脖子,連忙搖頭。
絡腮胡正想教訓小弟,卻看到小人端著水走了出來,冷漠地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便又轉進了木屋,如此往返三次,他們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碗水。
姜沉羽冷冰冰道:“喝吧。”
態度冷淡,絡腮胡卻一點也不介意,滋滋地端起水一口氣飲盡,“人倒的水味道就是不一樣,像是摻了。”
姜聞音:“……”大兄弟你清醒點,水里摻的不是,是毒藥。
絡腮胡拿著碗還在傻笑,人姐姐也在笑,眼神涼颼颼的。
片刻后,三人一頭栽到了地上。
姜沉羽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回頭對姜聞音道:“去拿繩子來。”
姜聞音:“姐姐準備怎麼置他們?”
姜沉羽:“先綁著再說。”
姜聞音進屋去拿了麻繩,同樣是由小杏村村民貢獻的,幫助姜沉羽把三人綁在了木屋外面的樹下,又把他們的包袱和背上的刀拿進屋。
做完這一切后,抬頭看看天,見時辰不早了,便轉抱了陶罐出來打水做飯。
飯菜很快做好,兩人吃過飯,姜沉羽逗了會兒鳥,懶洋洋地躺到床上,似乎準備午歇。
姜聞音站在床邊,推了推的胳膊,皺眉道:“姐姐準備怎麼置那幾個人?”
就這樣綁在外面也不是辦法,萬一他們醒了,想辦法割斷繩子,那在木屋里睡覺的們可就危險了。
姜沉羽把人拉進自己懷里,把玩著的手指,漫不經心道:“你覺得該如何置,全部殺了如何?”
姜聞音:“……他們罪不至此吧。”
姜沉羽:“那就拖到樹林里去喂狼。”
姜聞音:“……不太好吧。”
主要是這幾人沒干什麼罪大惡極之事,直接殺了肯定不行,放了又擔心他們會回來報復。
姜沉羽大掌蓋住的眼睛,“睡醒了再說。”
姜聞音:“……”真任。
水里放的山茄花劑量,藥效比較輕,到了傍晚,絡腮胡幾人便醒了過來,扯著嗓子讓姜聞音快點放了他們。
“丑丫頭,快點小爺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絡腮胡氣急敗壞地說。
姜聞音拿著子,在他頭上敲了幾下,不高興道:“你喊誰丑丫頭呢?”
絡腮胡大怒,“丑丫頭你竟然敢打小爺我?”
姜聞音又重重地敲了幾下,男人左右躲閃,卻如何也躲不過手里的子,最后敲的男人鼻青臉腫,求饒道:“姑,我錯了。”
這才滿意地扔掉手里的子,拍拍手道:“說吧,你們從哪來的?”
先搞清楚底細,才能決定怎麼置他們。
絡腮胡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是玉蓮山上陸家寨的人。”
姜聞音疑:“陸家寨?”那是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后響起了一道冷淡的聲音,“那你可認識陸無暇?”
回頭,姜沉羽立在木屋門口,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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