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對這些，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其實，那場戰事，是蓄意挑起的。

早就發現了燕國北境的那一片地方有礦產，而那次親自出使燕國，就是為了那一戰做準備的，那次親自到燕國京城，就是來與這邊的人做謀劃的，回去后，尋了合適的時間，挑起風波，引起了那場大戰。

卻沒想到，當時的嬴郅，也是為了才去的。

倒是讓難以想象，嬴郅那個時候竟然是心悅的。

“其實當時父皇沒打算派我去的，可是你父王舊疾在無法領兵，父皇打算派別人，卻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我得知也親征了，想了辦法請旨前去，我想去見，想辦法從中調和，不愿兩國繼續惡與為敵，我也想借此立功，以戰功抵消父皇為我的籌謀，與你姑姑退親，所以出征前我去找了你姑姑。”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與真正手的話，究竟誰輸誰贏，當時與打過幾次，我都未曾真心與拼個你死我活，只是想勸止兵和談的，可都無用，似乎很執著于那場戰事，本沒有和談的余地，數次戰手后，我敗在了手里，給我下了劇毒，我以為我會死，卻又教我控毒，保住了一條命，我至今想不明白，為何要留我命。”

蕭彌月不作思索，直接口接了句：“因為你好看吧。”

嬴郅神一怔，側頭看著，眼神怪異。

蕭彌月咳了一聲，捻著針索嬴郅上的位，一邊道：“你別這樣看著我，那個人淺得很，對這世間一切好的人事都極為寬容，尤其是人，正好了，你長了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除了你的臉，你也實在沒有能讓手下留的因由了。”

嬴郅也不知道是信不信的話，笑了一下：“那我真該慶幸啊。”

蕭彌月呵呵：“確實該慶幸！你這張臉救了你的命呢，你得謝謝它，以后可得好好惜。”

嬴郅一副停進去的樣子，點頭：“好。”

頓了頓，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那你和，喜好還像的，你也喜歡我這張臉。”

蕭彌月想否認什麼，但是話到邊，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索不說話。

不過，狠狠地扎了他一下，許是故意尋的位置，扎進去很痛，嬴郅痛的吸了口氣。

扎痛他后，蕭彌月若無其事的拔出針，往旁邊的道挪了一下，繼續扎。

嬴郅痛覺過后，又繼續講故事：“這些年，我對恨織。”

蕭彌月側頭看去，問得饒有意味：“你怪毀了你？”

若是這樣，那也真是有趣了。

嬴郅微搖著頭：“不是，是我一廂愿的念著，是我自己去了戰場，也是我心甘愿敗在手里，我是咎由自取，撿回一條命卻中劇毒的醒來時，我其實沒什麼怨念，所謂王敗寇求仁得仁，輸給，沒什麼好不甘的。”

“可后來因為我中毒殘，父皇母妃接連沒了，直接間接都是因為我的事，我師父也為了給我控毒，將一修為力都給了我，因此死在我面前，我才恨，可更恨的是我自己，為何要因為這樣的一份妄念，把自己弄這樣不堪又悔恨的境地。”

他這麼多年，總是捫心自問，把自己弄這樣，值得麼？如果重來，還會一廂愿的把心給了麼？會不會再一意孤行的上戰場，一步步把自己弄這樣狼狽的模樣，卻一無所知，是否值得？

可都無解。

他自己難自抑，便賭得起自己的人生和所有，可這樣的一廂愿一意孤行，直接間接害死了他的雙親和師父，他無法釋懷。

蕭彌月神怔怔，呢喃低語：“其實，也沒想造這樣的后果。”

聲音很輕很虛，嬴郅一時聽不清：“你說什麼？”

蕭彌月心下一驚，忙搖頭：“沒什麼。”

嬴郅蹙眉，看著不說話。

怎麼樣卻沒注意，只垂著眼瞼陷思緒中，有些晃神。

其實沒想造一系列的后續結果，只是當時急著攻破燕國的強力抵擋，嬴郅謀略用兵都極其厲害，只是一直在守，沒那麼多耐心，只能用毒。

其實一開始是想殺了嬴郅的，只要嬴郅死了，燕國軍隊必定人心大，那才是強勢進攻的好時候，可最后還是沒真的要了嬴郅的命。

可也只是想要擊退燕國的大軍，嬴郅如何不考慮，也不曾想過嬴郅出事會有什麼后果，當時的，只是把嬴郅當敵軍的皇子，是必須要用來攪敵方軍心的切點，僅此而已。

可不管后果如何，是否是的初心，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過錯。

是姜姮，是大瀾的大國師，為了的家國子民，做什麼都沒有錯，何況是對敵方做的事，更加不會有錯，那是本該有的立場。

嬴郅目誠摯的仰著，字句懇切真摯：“今日與你說了的事，我是想告訴你，我對的恨織，才將當做執念難以忘懷，就是我心中的一個結，可有了你，那個結總會打開的，或許我永遠也忘不了這個人，可我會讓自己徹底放下，也不會再把你當的替，不管你對我是何分，也不管你以后是否會選擇我，都不要怕因此介懷于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