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的人,包括我在,都怔了一下。
我同樣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彥遲,他卻沒有看我,不不慢的松開抓住陳祖安的手,臉上依舊是慣常漫不經心,可是神卻帶著嚴肅,一強勢的不容拒絕的意味。
陳祖安見狀,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若安,到底還是不敢試探沈彥遲,沉默的不說話,倒是頭一回沒能占個上風的陳若安不甘心,只聽冷哼一聲,“妹妹你是應該還好激妹夫,畢竟是他人好心善不介意你的過去才收留了你一個二婚。”
此刻我簡直氣的渾在發抖,可以用言語攻擊我,侮辱我,但是我決不允許在沈彥遲的面前這麼貶低我。
抑不住怒火的我就要沖過去打,結果腳還才了出去,就被邊之人抱了個滿懷,好聞的薄荷香沁呼吸之間,莫名的我竟然安定了下來。
沈彥遲在我耳邊低低道,“沈彥遲的妻子怎麼這麼容易被人激怒?”
我一頓。
然后我聽到他轉頭氣定神閑的對陳安若說,“傳聞陳家大小姐陳若安大方知禮,今天看來,恐怕是傳聞有點誤解?還有,今時不同往日,陳曦已經是我的妻子,不管過去如何,但我沈彥遲的妻子可不是誰都能輕易詆毀的,陳小姐確定還要繼續往下說?”
說完他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臉明顯越發不好的陳祖安,“聽聞岳父想要城外的那塊地?好巧不巧,前幾天那塊地剛好被我收購了,當然,若是岳父想要,我雙手奉上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這人一向大方,更何況還是我妻子的父親呢?但是我這人一向護犢子,斷不能看一點委屈,哪怕是您都不行,所以我希岳父能分清孰輕孰重。”
話音落后,陳祖安果然臉沉的看了眼陳若安,眼里帶著明顯的警告。
這麼一鬧,自然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那個……”我想開口說兩句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主要是我沒料想到沈彥遲會出手維護我。
沈彥遲卻一副懶得聽下去的樣子,直接打斷我,“還愣著做什麼,回家。”
一直到了車上我還有點怔楞。
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這種被人護著的覺,卻莫名的好,于是不自覺的,我的臉上化開了一笑容。
就在這時,沉默的沈彥遲忽然開口了。
“下次遇到這種況,不要死倔著不說話,你是我沈彥遲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的手傷你分毫,我沈彥遲的人也絕不是輕易認輸之輩,你記住了。”
聞言,我狠狠一震,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說完這句話就疲憊的闔上了眼睛。
我自然也沒有再打擾他,靜靜地坐著,聽著他淺勻的呼吸聲,心思迥異。
安靜了一會兒,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再次睜開了眼睛,目卻落在了我的臉上,語氣低沉,聽不出的意味,“你常常被他打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陳祖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祖安偏心陳若安不止一點半點。
不知為何,我被他問的鼻頭一酸,竟然有點想哭,他的語氣和當年那個大哥哥如出一轍,可是他卻一點兒也記不得我了。
但我盡量使自己語氣不帶哽咽,“五歲的時候我便被我媽送進了陳家,與陳若安相的日子里,幾乎每天都要上演這種狗劇,最開始我會為自己解釋,會打電話跟我媽抱怨,可是我媽只會說讓我忍一忍就過去了,于是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跟說了,而且也被冤枉習慣了。”
沈彥遲聞言,目緩緩地看向我,也不再往下問,沉默的一言不發。
良久他冒出了幾個字,“以后我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