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因何重複？人使然。

單閼天啓上核在這時響起一聲巨響，像是一聲驚雷，給予世人警示。

和其他四分五裂的天啓上核一樣，上核的外表出現了一道道裂，如同閃電的形狀。

於正海的領悟也進了關鍵的時期。

他的大道領悟，似乎比其他人來的艱難一些。

如同進了漆黑無比的浩瀚星河之中，看到了無數的星辰和畫面。

在夜空裡，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著，無法控制地在星空裡漂浮，找不到彼岸。

於正海的神十分，意志也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知道大道的領悟，只能靠自己，而非他人。心境決定了他能否在黑暗中見到明。

於正海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隕石羣，一顆顆的流星在天際劃過，十分麗。

當那些流星靠近的時候，他覺到了致命的威脅，拼盡全力抵抗，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抵抗，都變得毫無意義。

隕石將其四分五裂。

天啓上核再次發出巨響。

響徹單閼天啓。

天地不斷地震，星河持續地抖，宛如末日降臨。

元氣像是烏雲似的在天際肆。

看到這一切的兩大老君，淒冷地哈哈嘲笑了起來。

“看吧，姬老魔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這天，看看這地，是不是末日降臨！哈哈哈……”

失去修爲和雙臂帶來的痛苦，遠比死亡難得多。

兩位老君看著風雲變幻的天空，反而有了些許安。

虞上戎和葉天心等人回頭看了一眼兩位老君。

沒有理會他們的笑聲。

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值得魔天閣出手。

臭魚爛蝦，等待死亡之人罷了。

陸州負手而立，仰著天空，一不。

天啓上核再三發出轟天巨響。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天啓上核徹底裂開來，碎石穿空。

虞上戎飛上天空，拔劍揮。

劍出鞘，行雲流水，將天際中激而來的碎石準確無誤，一一擊飛。

劍招凌厲，快如閃電。

領悟毀滅大道的虞上戎，每一劍都展現出了極強的毀滅力，那些石頭皆不能抵抗他的劍招。

虞上戎將碎石擊開以後，過了一會兒，碎石停下，天空中的元氣風暴也停止了下來，雲開霧散，重見明。

在明之下，於正海竟懸浮在空中，渾沐浴在熒和驕的日裡。

兩位老君本能地擡起頭，看著那一聖的於正海，眼中充滿了震撼和不解。

“得天啓之認可，得大道之領悟……爲什麼？”兩位老君呆呆地看著。

天空中。

於正海睜開了眼睛，著周圍的力量，以及傳來的舒適，不由地喃喃自語：“我不是死了嗎？又活了？”

攤開兩手，看了又看，一切正常。

腰間的碧玉刀還在，手腕上的管清晰可見。

子還是那個子，意識還是那個意識。

唯獨不同的是，丹田氣海好像變了很多，氣息也有些明顯的不同。

“我變強了？”

他茫然地看著雙手，看著四周的環境，知著周圍的變化。

“恭喜大師兄，功領悟大道。”

“恭喜大師兄！”

葉天心和昭月同時躬欣喜道。

虞上戎收劍，淡然一笑十分簡短地說道：“恭喜。”

於正海換過神來，有些不著頭腦地看了看大家的臉，回一轉，華消散，向下掠了過去，來到師父前，道：“師父。”

“覺如何？”陸州問道。

於正海坦誠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爲領悟大道失敗了，可轉眼我又活了！”

他將在天啓上核之中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本來他看到的是那些隕石形的流星雨，這些隕石帶來的力量，極其強大，將其吞噬，灰飛煙滅。也不知爲何，轉瞬間他又活了。

“像是夢境一樣，可又那麼真實，難道我領悟的是夢境類的大規則？”於正海說道。

陸州說道：

“大規則並無夢境類，若是爲師猜得沒錯的話，你所領悟的規則應該是迴。”

“迴？”

四人面面相覷。

不太能理解迴二字的本意。

他在天啓上核之中經歷一次生死，是爲迴。

這應該也和他無啓族的特有關。

“有生必有死，任何事由盛至衰，由衰至死，都是自然規律。跳出迴之外，或許就可以凌駕於大規則之上，永生不滅了。”

於正海聞言，大喜道：“多謝師父解。”

然後朝著虞上戎使了一個眼。

這個規則不比你那毀滅的規則高大上得多？

虞上戎笑而不語。

陸州繼續道：“現在看來，你們十人，每個人對應的便是一種規則。十大規則加起來，也許是構建天地的關鍵所在。”

四人點了下頭。

陸州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道：“既然你們已經功領悟大道，那便儘快返回，幫助老七和老八完大道。”

“是。”

“不要跟聖殿的人接，也許冥心一直在暗中監視。”陸州淡淡道。

“師父放心，天大地大，難道他還能找得到我們？大不了躲在聖域裡，他的眼皮子底下，連天平也找不到我們。單一個聖域，就比一百個大炎還要大，他怎麼著？“

“大師兄說的有道理，不過凡事還是要小心。冥心如此放任我們，應該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虞上戎說道。

“嗯。回去找老七商量商量。”於正海道。

陸州這時開口道：

“這是南離神火，沒有業火的可以激活業火，有業火的可以提煉真火，老四已經用過，你們拿去使用。”

四名徒弟躬道：“多謝師父。”

“還有這兩份功法，給老七和老八。”

陸州取出一份手稿，遞給了於正海。

他在深淵中修行的時候，得到了魔神的記憶，後續隨著藍法的不斷提高，得到四大核，那些原本模糊的記憶也越發地清晰。

約猜到無神教會所尋找的十部經典，應該就是自己給徒弟們準備的功法。

老大的大玄天章和水龍；老二是歸元劍訣和定風波；老三是天一訣和破陣子；老四是青木心法和搗練子；老五是明玉功和長相思；老六是碧海生訣和蝶花；老七是大悲賦和關河令；老八是九劫雷罡和八拍蠻；老九是太清玉簡和踏青遊；老十是朝聖曲和歸字謠。

十人圓滿。

“徒兒遵命。”於正海領了命令。

“去吧，爲師不在，你要肩負魔天閣大師兄的職責。”陸州說道。

“請師父放心。”於正海道。

四人拜別了師父，離開了單閼天啓上核。

只有陸州沒有離開，而是走到那兩名斷臂的老君中間，左右看了一眼。

兩名老君瑟瑟發抖。

他悠悠一嘆，說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事並不是愚蠢，而是無知而不自知。”

雙腳一踏。

轟隆！！

陸州掠向天際。

龐大的力量，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方圓百米，千米，萬米，皆爲之一，單閼天啓上核所的大地，裂開了一條隙。

兩位老君一左一右，呆呆地看著中間裂開的隙，久久說不出話來。

……

陸州沒有去上章那裡。

太虛十殿如今只有上章是大帝之姿，有這麼一個超級保鏢保護小鳶兒和海螺，他還算放心。

再者這倆丫頭早已今非昔比，想要傷害到們難如登天。

老七得火神之傳承，說他是至尊也不爲過，剩下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也沒必要擔心。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找到老三和老四，找到赤帝。

赤帝自殿首之爭後，消失不見，沒有在太虛出現。

赤帝既然來了太虛，就不會輕易離開，那麼他只有一個地方可去——鳴天啓。

……

鳴天啓很。

天啓之柱出現坍塌裂之後，至今都不太平，大量的兇逃離了鳴。

使得這裡毫無生機。

原本就黑暗無的世界，又增添了許多的淒冷，讓這裡像極了地獄世界。

“頂多再撐三天，這裡就徹底坍塌了。第四柱子要沒了。”老四明世因看著鳴天啓說道。

端木生皺眉道：“會影響大道領悟嗎？”

“短期倒是不會，時間長了就不知道了。”明世因說道。

這時，四道影出現在兩人的前。

“赤帝有請兩位前去湖畔。”

明世因無語道：“他自己做的孽，憑什麼讓我們來背，帝桑明擺著恨死他了，我們又勸不了。“

“兩位和公主還能說得上話，赤帝陛下完全沒機會。若兩位不肯幫忙，那得一直留在鳴天啓。”

明世因、端木生：“……”

明世因起。

抻了抻上的灰塵，擡頭看向那衝向天際的圓錐冰塊，道：“我算是服了。我再試試吧。”

兩人朝著湖畔掠去。

赤帝揹負雙手，看著靜靜的湖面，看著湖中間的圓錐冰塊，一言不發。

自離開雲中域之後，他們便來了鳴天啓，這一耗半月有餘，帝桑愣是一句話沒說過。

明世因和端木生出現在後。

“拜見赤帝。”兩人見禮。

赤帝沒有回頭，只是慨地道：“本帝這一生，做過很多錯事。這件事一直是本帝心頭的一刺。”

明世因笑道：“赤帝陛下，您是想要回心轉意？”

赤帝沉默。

答案顯而易見。

明世因道：“那您得放下這架子。”

“架子？”

“你們本來關係就不好，還要擺出一副講道理的架子，怎麼可能聽得進去？”明世因言辭誠懇地道，“這天底下做父母的，總是以爲自己很忙，爲了天下，爲了大局，而忽略子的。您的確做了卓越的就，有輝煌的榮耀，可這些與有關嗎？”

“於炎水域而言，您是一位英明的帝皇，於小家而言，您並非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明世因說道。

赤帝輕哼一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本帝在這個位置，就不得不事事權衡！”

“又來了……”明世因兩手一攤，“您要是繼續這樣下去，請恕我直言，就是被天砸下來，也不會跟你走。”

“你不用跟本帝說教，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赤帝也有些心煩，但也只得無奈地道，“念本帝苦心培養你們百年的份上，出出主意。”

明世因嘆息道：“那得按照我說的做。”

“什麼意思？”

“一會兒到了湖心，不論說什麼，你都得聽我的。”明世因說道。

“本帝要聽你的？”赤帝眼睛一睜，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世因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赤帝，擺出一副聽不聽隨你的表。

赤帝只得道：“也罷，姑且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