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屬實刁鑽。

如同媳婦和老孃一同掉河裡應該先救誰一樣。

答案是誰都不妥當。

冥心大帝的目一直沒離開司無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沉思了許久，司無涯笑著回答道：“說實話，我不知道。”

管你怎麼問，就是不知道。

“爲何？”冥心問道。

“我從未見過您出手，自然不知道您修爲如何。”司無涯如實道。

溫如卿卻不以爲然，說道：“你這都是廢話，大帝陛下，能令四海昇平，天下修行者歸心，令太虛十殿臣服，令無盡之海，大陸兇不敢進犯，令人類生活食無憂，沒有足夠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司無涯說道：“這有何難，我有一學生，也能做到。治國經世與修行是兩回事。”

“那也要有足夠的武力，許多治世的道理，可不是用能說清的。”溫如卿說道。

“贊同。”

司無涯保持笑容，“所以，我那學生培養了自己的強者團。”

溫如卿知道他能言善辯，是故意想要避開之前的問題。

正繼續與之辯論，冥心大帝突然擡頭，打斷了他的話，看著司無涯說道：“你想知道本帝的手段？”

司無涯並沒有表現出這個想法。

想與不想都不重要。

只能說有那麼點好奇心罷了，畢竟人人都敬畏的冥心大帝，若是沒能見識一下他的真正實力，豈不是可惜？

冥心大帝輕輕擡起手臂，一淡淡的力量傾瀉而出，溫如卿和關九出奇怪的神，不知道冥心大帝要作甚。

只覺得眼前一變，四周的場景變了。

司無涯也是新晉至尊，得到了火神的傳承，如今的實力也不算低，能知出冥心大帝這一舉所蘊含的力量——這是一種空間大規則，可以將他們全部集轉移。

當他們看清楚周圍的場景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聖殿以南的南殿上空。

大約有十多名聖殿士，應到了冥心的到來，紛紛掠來，在空中站一排，行禮道：“拜見大帝陛下。”

司無涯，溫如卿和關九不知道冥心要做什麼，他們非常疑地看著聖殿士。

冥心大帝淡淡道：

“本帝需要你們去一趟魔天閣，向世人展示一下你們的能力。”

那些聖殿士一聽到是魔天閣，皆出了許的驚訝之，他們這段時間也沒聽說魔天閣的傳說，如今在太虛裡，茶後談的最多的話題便是魔天閣。

謠言中最讓他們到擔憂的一條是，魔天閣的主人，便是魔神。

太虛十殿產生的，也源於此。

如今冥心大帝親臨，吩咐他們前往魔天閣，是終於忍不住，要手了嗎？

就連司無涯也沒想到，冥心竟這麼快要下手。

“屬下遵命！”聖殿士異口同聲。

冥心大帝轉頭看向司無涯說道：“你覺得他們的修爲如何？”

這幫聖殿士的修爲高深莫測，很多聖殿士都是太虛土生土長的修行者，十萬年來積累了大量的天才。高位現象，在聖殿中現得淋漓盡致。

司無涯說道：“自然是人中龍。”

“和至尊相比，還差得遠。”

冥心大帝又道，“要滿足魔神大人，區區聖殿士，又怎麼能夠？”

他隨手一揮。

飛出了一道金。

那金懸浮在十名聖殿士的頭頂之上。

天平像是一桿秤似的，與大地平行，兩坨之間，向下一之柱，撐住兩邊，使之平衡。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公正天平。

在公正天平的影響下，南殿的天際，四平八穩，所有的氣流，空間，規則，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像是一種絕對的領域。

司無涯覺到了的元氣，奇經八脈，都像是被一無形的規則束縛。

咯吱。

公正天平發出響聲。

旋轉三百六十度。

轟隆！

天際出現一道瑰麗無比的旋渦，九天之上，頓時涌了起來，四面八方的元氣，都被眼前這小小的天平收攏匯聚江河。

十大聖殿士擡頭看著那旋渦，出了期待之。

冥心大帝沉聲道：“以本帝之名，賜爾等大帝之姿！”

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天際傳開。

溫如卿和關九出了驚駭之。

果然，冥心大帝終於要施展他的公平之了。

這是作爲神，公正天平的作用之一，意味著所有一切，皆爲公平。

天際的旋渦落下十道柱，那些柱，帶著大氣磅礴的力量，灌十大聖殿士的軀之上。

司無涯第一次見到天平的使用，心之中亦是充滿驚訝，看著這一切，心中暗道：公正天平，真的能平衡世間一切？

轟隆！

天際繼續響徹雷聲。

這個灌輸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冥心大帝大喝一聲：“收。”

咯吱。

天平按照原來的路徑，轉了回去。

那十道柱收天際當中消失不見，旋渦也漸漸平息。

十大聖殿士的上沐浴著點點的星辰華，他們的氣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司無涯難以置信地知著這十名聖殿士上傳來的氣息，雖不敢說一定平衡了大帝的修爲，但他們的氣息，至也是至尊的修爲。

這個能力太……

特麼無解了！

冥心到底是從何得到的公正天平？！

冥心還掌握著多特殊的能力？

若這十大聖殿士真的和冥心一樣，備大帝之姿，那冥心豈不是人類修行者的戰力天花板？！

世間一切皆應守恆，這嚴重違背了他對修行知識的認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十名聖殿士漸漸緩過神來，一個個表興地知著自己的修爲，氣勢的變化。

哪怕是追隨冥心許久的溫如卿和關九亦是抿了抿乾燥的脣，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十名聖殿士。因爲他們也沒見過幾次，十萬年來，前後加起來不到三次。

每一次，都能震撼人心。

冥心大帝看著表驚訝的司無涯，淡淡地問道：“如何？”

司無涯抑制心的震撼，說道：“您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都說說看。”冥心大帝一點也不著急。

“假話我想說的是，大帝陛下手段通天，有這天平，可謂天下無敵。”司無涯說道。

冥心大帝出許的淡笑，可惜這是假話。

司無涯說道：“真話是，這天平既然能發揮如此玄妙的作用，想必使用起來，應該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冥心大帝保持沉默。

司無涯繼續道：“而且，應該是有時間限制。否則大帝沒必要苦心培養其他的至尊，直接用天平灌輸出一堆人才就是。”

溫如卿和關九同時看向司無涯。

雖然不知道說的對於不對，但覺非常有道理。

如果時間是無限的話，那還要他們四大至尊作甚，直接灌輸兩個大帝出來，比什麼都重要。還要什麼太虛十殿。

冥心大帝點了下頭說道：

“你很聰明。可惜，這世上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願聞其詳。”司無涯說道。

“需要你自己去領悟。”

冥心大帝話鋒一轉，下令道，“去吧，這次前往魔天閣，不許武。”

“是。”

十大聖殿士不解。

既然不許武，爲什麼要將他們的修爲提升至大帝？

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不過冥心發話，他們自然不好反對，便迅速離開了南殿，去了金蓮世界。

待十大聖殿士離開以後，冥心大帝忽然又道：“難道沒人告訴你，本帝手中的神，名公正天平嗎？”

這一問，司無涯疑不解。

溫如卿輕哼一聲，解釋道：“天平自然是平衡，公正纔是大帝的自信所在。”

關九附和道：“時間一切，皆應守恆。守恆即平衡，平衡即公正。”

“教。”司無涯心生驚訝，表異常平靜。

冥心大帝說道：“天啓上核的大道領悟，到了哪一階段了？”

“還沒有結束，不過，應該快了。現在已經到了上章大帝了。”司無涯說道。

“好。”

冥心大帝再一次語出驚人道，“想要在本帝的眼皮子底下躲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獵人，最不缺乏的，便是耐心。”冥心大帝說道。

司無涯聽得微怔。

當務之急，需要將消息儘快傳給魔天閣，讓他們小心。

十大聖殿士，十大高手出現，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

與此同時。

魔天閣東閣之中。

陸州覺到藍法的命格開啓，進了一個相對平穩的關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