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說直覺，你的表告訴我，你很確定。」陳默打字道。

流川楓道：「自然是和酒吞子這隻鬼的聯繫。畢竟我也是『適配者』。它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大概率它現在追殺的『適配者』是的，而且部很大。」

陳默打字道：「古怪的鬼，莫名其妙的殺人規律。」

流川楓笑道：「男人都喜歡大的，鬼也不例外吧。」

陳默打字道：「好吧，雖然我無法贊同。但我無權否認。所以，你準備讓那個『適配者』做魚餌，用的命再次限制酒吞子？」

「這是目前最佳方法。這隻鬼很恐怖，它沒有的殺人規律，或許有，但我們只知道，它會消滅自鬼域的一切，只不過有先後順序。我們必須趁著目前鬼域學生沒有死前限制它，否則那把大太刀落下，我們必死無疑。」流川楓流出恐懼。

陳默好奇的打字道：「你曾經有參與封印這隻鬼的行？」

流川楓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是在祖父的錄像帶上看到的，是祖父一行人封印了酒吞子。」

點到為止，流川楓似乎並不像描述下去。

陳默暗道：「看來日本的靈異復甦也很早就出現了。這個流川楓大概是什麼師世家？和漫里描述類似那種，家裡有道場、神社之類的。」

流川楓抬起雙臂，腋下兩條手臂上下揮，冷氣息撲面而來，手臂朝流川楓脖頸延，乾癟手指皮，進而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流川楓立刻制，迫鬼手重新回腋下。

流川楓頗頭疼道：「幸好有你那隻鬼幫著制，否則我就算有『詛咒』在，也很難再次制鬼符。」

「我們在這裡聊天沒問題嗎？」陳默打字道。

剛才流川楓還慌張，但現在一副無所謂架勢，這讓陳默覺得奇怪。

其實流川楓也很慌，但事已經發生，再怎麼懊悔也沒用，反倒不如坦然面對。

他也很慶幸，在解決靈異事件中途，還能閑下來聊聊天。

雖然在這中途會有許多學生死掉，但他不在意。

流川楓道：「總要讓我悉一下新吧。而且，我不認為著急就能解決酒吞子。這裡的學生這麼多，它殺的沒那麼快，錄像帶里它可是很『優雅』的。」

信你早晚被坑死，就吃定我沒有看過錄像帶，不了解酒吞子？

「之前我覺得你能為解決鬼寺廟事件獻是個好人，不過現在一看，你本不在乎學生們的生死。」陳默打字道。

如果他沒能為馭鬼者，現在也是無數斷肢殘臂、被厲鬼追殺的其中之一。

流川楓聞言，笑道：「如果你能活著離開，然後了解這個國家的現狀你就會明白了。」

停頓一下，他從懷裡掏出七星煙，道：「這個國家馭鬼者數量有限，強大的屈指可數，反倒靈異事件層出不窮，每個馭鬼者該做的事，已經安排的滿滿當當。哪些人做哪些事，哪些事更重要，我們都理的清清楚楚。」

「比如我，我要理優先順序最高的鬼寺廟。所以哪怕我不管任何人，只要我安全的帶吞酒壺離開，我就是有功勞。」

他了口袋，道：「打火機不見了，用你的靈異力量幫我點個火唄？」

品味流川楓的話，陳默打字道：「學校是煙區。你把我的靈異力量當做什麼了？我也會復甦的。」

流川楓咬了咬煙頭，笑道：「你就當我這個為了國家未來奉獻的一切的傢伙，唯一請求好吧？」

陳默開口道：「點燃流川楓的香煙。」

「呼～！你這隻鬼真方便。」吐出一口煙，流川楓陶醉道。

陳默無奈，打字道：「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

「呼～！好吧，我有個計劃，首先找到『適配者』，然後我一人帶著去拿吞酒壺，你驅趕一批學生讓酒吞子殺，用你的鬼影響它，不要讓它追我們。」流川楓略道。

陳默打字道：「為什麼不先找到吞酒壺？然後兩人一起制，這樣才更有勝算吧？」

流川楓道：「如果『適配者』是你的那個朋友或者是認識的青梅竹馬呢？你忍心我當面殺嗎？」

陳默眉頭一皺，打字道：「朋友？誰？」

「就是你之前背的那個。」流川楓道。

椎名真夜？對了，剛剛好像有看到也還活著。

「不是我朋友，而且部很小，不會是『適配者』的。對了，之前和你一起掉下去的男生怎麼樣了？」陳默打字道。

流川楓盯著屏幕看了看，道：「大小又不是『適配者』的標準，我還是男的呢。那個男生死了。當然如果你能接我當面殺你的同學，我們可以一起行，先去找吞酒壺。」

「一起行。」陳默打字道。

就算流川楓說的天花墜，他也不會單獨行，他可不想獨自面對讓鬼網站畏懼的酒吞子。

流川楓是一個「適配者」，陳默一開始就打著他全都是騙自己扯的謊話，和他行也可以讓他先死，自己擁有鬼域，哪怕鬼域被酒吞子鬼域制，但躲一時半會還是可以的。

「除了父母我誰都不相信。」陳默暗道。

流川楓道：「好吧，希到時你不要阻止我。不然我會對你下手。」

「我有覺悟。」陳默打字道。

他不喜爭強好勝，或者扯大話，活下去最重要。

掐滅煙，流川楓帶頭走出教室，道：「吞酒壺在活大樓沒錯吧？」

陳默跟在邊，打字舉起道：「泳池裡。」

「下面那隻鬼有些棘手，最好不要接。之前那隻鬼手呢？」流川楓道。

陳默眉頭一皺，鬼和鬼手都是鬼網站鬼域的深層影響，自己都憑藉它們沒有產生鬼奴這點得出答案了，怎麼流川楓一副不清楚的樣子？

他懶得打字解釋，道：「不知道，小心點就好了。」

打字真的很累，如果可以，陳默希能開口講話。

「如果有某件靈異道可以在平常制我的靈異力量就好了。」陳默暗想。

再次來到懸空過道，這次沒有厲鬼追擊，他們從容不迫。

流川楓朝下看了眼，道：「真夠倒霉的，二樓跳下去摔死了。」

有兩個之前逃跑的學生，從上面跳下去恰好踩在斷層的鋼筋上，像炸串似的串在上面。

流川楓確認幾遍沒發現鬼，於是順著斷層跳下去。

陳默傻眼，他想告訴流川楓，自己可以用鬼域直接過去。

「算了，用些靈異力量吧。」雖然第一天為馭鬼者，但厲鬼復甦的詛咒已經在了，自己還是要謹慎。

跟著流川楓跳下去，陳默發現學校堅的石板地，全部都裂了，麻麻的裂朝禮堂那邊蔓延。

「酒吞子的鬼域啊，斬開一切，就算堅的石雕也能碎。」流川楓盯著地面滿是震撼道。

陳默打字舉起道：「鬼域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按理說鬼域就類似於一獨立空間，鬼在鬼域里掌控一切，可以造、改寫鬼域規則，但那也只是類似於「幻」，只讓人認為空間發生改變，不大能這麼深層的改寫現實吧？

流川楓道：「酒吞子不一樣，它的鬼域很特別，簡單來說，在它的鬼域，它的攻擊是百分百會命中的，只不過命中什麼就不一定了。所以地面、樓上麻麻的裂，其實就是酒吞子發的攻擊。」

陳默驚愕，打字道：「它發攻擊的次數這麼集？你之前怎麼沒說？」

流川楓道：「鬼域品那麼多，概率這麼低我說它做什麼。只要你不是倒霉到買酸蓋上粘的程度，就肯定不會被攻擊到了。」注1

陳默看著地面，教學樓麻麻的裂，頓覺得可怕。

「這隻鬼的攻擊頻率都不是按照每秒來計算了。從裂模樣來看，它應該是藉助那把大太刀發攻擊的。」陳默猜測。

進活大樓一樓，一樓和二樓差不多，擺放著許多社團的招募牌子，但很多都被鬼手淹沒。

流川楓抬起雙臂，鬼手拿出兩張黑符咒，鬼手到他口前做出防姿勢。

「你也小心點，之前我就吃了鬼的襲。」流川楓在樓梯口認真道。

陳默點了點頭，打字道：「聲音只比慢。」

在二樓還能清晰看到，鬼手拍打牆壁時留下的麻麻印記。

「話說你是從哪裡了解到這麼多靈異事件知識的？看你連厲鬼評級都清楚。家人是馭鬼者？」流川楓打破寂靜問道。

這傢伙不知道我打字很累嗎？

陳默簡短的打了一串字，道：「我爺爺是馭鬼者。」

「原來如此。你爸爸不是日本人？」流川楓道。

「嗯。」陳默打字道。

「那你媽媽是？」流川楓警惕的抬頭看著三樓。

「沒話題可以保持警惕、沉默，我打字很累。」陳默瞪著他。

「哈哈，抱歉，抱歉。其實我喜歡在理靈異事件時用語言舒緩力。」流川楓撓了撓頭道。

「你如果害怕我可以走在前面。」陳默無語。

剛見面時流川楓穿著師大袍，一副神人的架勢，現在已經完全兜不住了。

「好。」流川楓腳步慢下來，退到後面。

陳默傻眼，自己只是客氣一下。

「沒事裝什麼。」陳默暗道。

走在前面，幸好沒什麼異常，他們順利來到三樓。

三樓的牆面破碎程度很誇張，黑漆漆的空間，甚至都可以看到空氣飄的黑霧，大塊大塊割裂的地板單獨分出來。

「好黑，手機燈都穿不。」

打開手電筒，燈照亮的範圍只有5厘米左右。

陳默靠著牆邊走進去。

「混蛋。」流川楓突然嚷一聲，同時揮出黑符紙。

陳默轉用手電筒一照。

是一個死掉的學生，詭異的是除了被割裂外，口的橢圓竟然沒了。

「被酒吞子殺死的嗎？」陳默拉進照了照。

清晰的看到森白的肋骨，齊刷刷的斬斷，裡面流出白骨髓。

「為什麼沒有為鬼奴？」陳默打字。

「酒吞子是連鬼奴都會斬碎的那種。除非是鬼，不然一旦被鎖定，誰都沒辦法躲過。」流川楓道。

陳默點了點頭，暗道：「不過還是遵循規律嘛。鬼是無法殺死的。」

「就是這裡了。」陳默用手電筒認真照路，終於來到泳池邊。

泳池裡滿是紅，靠近池邊還趴著幾，一部分肢飄在水門上。

「放水太慢了。你下去撈吧。」陳默道。

水泵大概也無法使用，不能算在方法里。

流川楓也有點傻眼：「你用鬼言把吞酒壺弄上來唄？」

陳默打字道：「可以嗎？那東西能制酒吞子，我的靈異力量對它產生不了影響嗎？」

「又不是黃金，沒問題。」流川楓道。

不是黃金？那怎麼能制酒吞子？

陳默嘗試道：「吞酒壺到流川楓手上。」

「怎麼來我手上？」流川楓喊道。

「當然是怕你坑我。誰知道吞酒壺現在是什麼況。」陳默暗道。

等了一會，流川楓手上並沒有出現吞酒壺。

陳默看著流川楓。

被陳默盯著，流川楓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是黃金，我大抵是忘了。」

陳默不言，指了指泳池，開口道：「流川楓掉進泳池裡。」

「哎，等等。」

話語未落，流川楓原地消失，噗通一聲掉進了紅泳池裡。

「噗。」吐出一口水，流川楓道：「有話好好說出來啊！」

陳默懶得回應他，稍微按一下手指，「手機快沒電了。」

走到社團準備室，陳默從裡面找了個滿電還沒碼的手機。

「暫時借用一下。」壁紙是一隻扎著蝴蝶結的緬因貓，大概是生的，就是不知道死沒死。

刪掉自己手機之前打的字，重新打開備忘錄，陳默回到泳池這邊。

經過好幾次下潛，流川楓終於在泳池中心位置找到了灌滿水的吞酒壺。

注1：日本酸蓋紙是特製的，不會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