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皺眉,“誰?那個尸?”
小哥“嗯”了一聲,率先往前跑去。
幾人趕跟上。
狂跑了好一陣,不知轉了多個彎,小哥才終于停下,“行了,這里的石道有古怪,短時間它應該追不過來。”
王胖子趕把背上的潘子放下來,著氣癱倒在地,“跑死胖爺了。”
此時潘子的手腳已經開始發紫了,上去跟冰疙瘩一樣涼。
張杌尋趕放下背包,從里面掏出醫療包給潘子止包扎。
上其他地方的傷口小,還好理,就是脖子和肚子上那兩,幾乎是致命傷。
張杌尋拿出針線打算先給他消毒上再說,不然腸子都掉出來了。
小哥盯著潘子腹部的傷口看了幾眼,手摁了幾下,忽然出聲,“幫我摁住他,里面有只尸蟞。”
張杌尋的手剛消完毒帶上手套,不方便,“小天真,胖子,潘子肚子里鉆進去一只尸蟞,得取出來,你倆幫忙摁住別讓他掙扎。”
這時候的吳小邪跟小哥還不,比起小哥來他還是更相信張杌尋的話,聞言也沒說什麼,手摁住潘子的手和胳膊,王胖子也摁住潘子的。
小哥用刀挑起潘子的傷口,手指閃電般,一探,一勾,出來的同時指尖夾著一只青的尸蟞。
雖然小哥的速度已經快出殘影了,但潘子還是疼得整個人弓了蝦米,力氣大得吳小邪險些摁不住,還是王胖子一屁墩在他上,用重限制了他的作。
那只尸蟞已經被悶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鉆進去的。
“繼續摁著,酒消毒很疼的。”
張杌尋用鑷子夾著酒棉往潘子傷口上放,作已經盡量輕了,潘子還是疼的渾抖,是咬牙忍著沒出來。
張杌尋手底下作很麻利,很快就理好他腹部和脖子上的傷口,然后上好藥裹上紗布。
王胖子看的嘖嘖稱贊,“你們這下墓還帶個大夫啊,這手法專業的,跟繡花似的平平整整。”
張杌尋翻了個白眼,哼笑一聲。
吳小邪這會兒還記著王胖子在主墓室里嚇唬人的事呢,沒好氣的問,“你特娘的到底是誰啊?”
王胖子剛要說話,小哥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并示意關燈,捂住口鼻。
與此同時,走道里傳來那悉的“咯噔”聲,讓人骨悚然。
黑暗的空間里,那聲音聽著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空氣也逐漸腥臭起來。
張杌尋趕屏住呼吸,心說瑪德這尸是剛從糞坑里爬上來嗎?滂臭!
聲音忽然就不見了,眾人的心臟仿佛都要驟停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就在吳小邪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聲音重新響起,并且在逐漸遠去。
眾人緩緩松了口氣。
料,安靜的空間里忽然冒出“嘣”的一聲。
艸!
死胖子居然在這個時候放屁!
張杌尋蹭的拔出背后盒子里的骷髏刀,在礦燈亮起的瞬間沖著吳小邪面前的尸斬去。
“跑!”小哥大喊了一聲,手中的黑金古刀也已出鞘。
兩人聯手拖住尸,王胖子一個就地翻滾背起潘子,和吳小邪兩人沒命地往前跑。
張杌尋的第一刀本來是對著尸的腦袋砍的,誰知它竟然躲過去了,張杌尋只砍到了尸的一邊肩膀,削掉碗大坨。
“臥槽?這玩意兒升級了!”張杌尋驚了一下,旋即改變戰,和小哥配合,一人攻擊一邊。
張杌尋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這特娘的怎麼總是沖著我這邊兒,又不是我一個人打你。”
尸估計是記恨著張杌尋一開始踹的那一腳,明明小哥的刀都砍它上了,就是不躲,一個勁兒的追著張杌尋打,邊打邊吼。
“踏馬的那麼臭不要對著我哈氣行不行!”張杌尋也了,一個矮躲開尸的爪子的同時手腕一轉,刀刃沖著尸的腳踝劃過去。
咔嚓一聲,尸的瞬間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往一邊栽。
小哥也趁勢砍掉它一只胳膊,然后掄刀一,咕嚕一聲,尸的腦袋滾到了地上。
“艸……”張杌尋踢了一腳尸的軀,尤不解恨,瞄見一旁的腦袋,忽然有了主意。
“走,我們去找小天真他們。”張杌尋左手拎刀,右手拖著之前小哥導過礬酸的管子,管子上綁著個呼刺啦的腦袋,正是那尸的。
他要把這腦袋拿去給小天真他們顯擺顯擺。
小哥點頭,兩人順著走道往前。
“哎,小哥,這尸怎麼突然就變厲害了,以你的手居然能被追著跑。”張杌尋有些疑,明明之前他那一腳直接把尸的膛踹塌陷了的,這才多大功夫就長好了?不對,這尸居然還帶自我修復功能!
厲害了我的尸!
“老頭,下墓撞上,被吃了。”小哥言簡意賅。
張杌尋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們綁樹上的那個老頭在我們之后也下了墓,然后正好撞上尸,被尸當糧食吃了?”
小哥點頭。
難怪呢,原來是補充了營養啊。
“哎,小哥,你是不是認識這尸啊。”張杌尋問。
小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不認識還和尸談那麼久”。
張杌尋咧了咧,“我其實主要就是看你要跪它,覺著不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覺我能制住它。”
小哥聞言,下意識瞥了一眼張杌尋的右手。
張杌尋嘿嘿一笑,把左手的刀換到右手拿著,著左手在小哥面前晃了晃。
小哥一愣,“你什麼?”
張杌尋收起笑臉,沉聲嚴肅道:“我是海外張家,張杌尋。”
小哥一呆,“為什麼不是海?”
張杌尋聳肩,“不知道,我爹給我取的名字就是杌尋。”
小哥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張杌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總不能一聲族長爺爺,然后拉家常吧。
咦惹,張杌尋自己都覺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