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目一凝,即刻把負責辦公室區域的人了進來,同時,又讓人去調了監控。
監控還沒調出來,唐久一看見那人,心里就已經咯噔一下了。
那人目呆滯,不管他問什麼,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狀態。
唐久想起陳謹言那出神化的催眠本事,面不由沉了下來。
這人和林平的狀態明顯不一樣。
林平雖然被催眠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和正常人一樣,要不是林平自己清醒了過來,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暗中被人控制了。
但是。
這個人目呆滯,神麻木,一看就不對勁。可見,幕后的人可能用了什麼強制的手段,強行催眠了他一段時間,控制他做了某些事。
無論如何,這樣的催眠手段,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個所謂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唐久找人把那人送去醫院治療,同時,監控也調出來了。
果然。
那張紙條,就是那個人放的,監控中的他仿佛被控著的木偶,神呆滯地把紙條放到了桌面上。
唐久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地皺了起來。
紙條無疑是一條線索。
可那人本是一問三不知,線索,就這麼生生斷了。
他唯一能指的,就是等醫生治療后,這人能不能恢復正常,想起來一些事。
唐久卻有一種直覺。
哪怕那人想起了什麼,恐怕也對抓住陳謹言,沒有任何幫助。
這個人……或者說,這一個組織,都太過狡詐了!
唐久繼續拿起紙條,一遍遍地看著。
用蘇夏換唐烈,他是絕不可能同意的。
甚至,這張紙條,他都不會讓蘇夏知道。否則,以蘇夏的格,指不定自己去和陳謹言易了。
父親很重要,可小夏,一樣是唐家找了好久才回來的珍寶。
這麼多年,他這個哥哥,不曾幫過小夏一一毫,現在,又憑什麼要求小夏去犧牲。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也不會做。
唐久確定紙條上沒有更多的信息后,面無表地焚燒了紙條。
隨后,他進一步加強了對醫院的管控。
第二天。
唐久進辦公室。
這一次,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子。
那上面并沒有紙條,唐久剛要松一口氣。
他的手放到口袋里,神不由驟變。
他原本空的西裝口袋里,現在卻多了一張紙……
唐久的手抖起來。
他甚至不敢把東西那出來。
那些人的能量,真就這麼大,竟然能把紙條,放到他的服口袋里?
不,不可能的。
唐久強自鎮定地拿出紙條。
他心里抱著萬一的期待,但很快,他還是失了。
攤開紙條,上面的筆記,毫無疑問,還是陳謹言的。
“用蘇夏來換唐烈的命。4。”
紙條上的容一模一樣,只除了最后的數字……
唐久的瞳孔猛然一。
昨天,這個數字還是5,今天卻變了4。
這似乎……是某一種倒數。
難道說……
四天后,父親會再一次出事?
不,這絕不可能。
這個醫院,已經在層層封鎖中,父親邊,更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守著,他就不信,那些人,還有辦法對父親下手。
可是……想起莫名出現在他口袋里的紙條,唐久的心里又有些不確定了。
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是敵方那個催眠的手段,就已經讓人防不勝防,而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手段。
唐久的心里有些發寒。
第三天的時候,他原發謹慎了起來。
每個人員都經過一再核查,上的品,更是親自一遍一遍檢查。
結果,第三天早上。
他剛到醫院,就看見蘇亦晴手里拿著一張紙條,正要打開。
唐久心神一震,迅速上前,拿過了紙條。
“小久?”蘇亦晴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唐久強自鎮定地說道:“媽媽,就一張紙,應該是誰的惡作劇,我幫你去扔了。”
蘇亦晴不是心思深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隨手就把事拋到腦后了。
唐久從歐聰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容,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
那個數字,也從4變到3。
這張紙條,不一定會送到他手里,還有可能,會送到他邊人的手里,唐久越發小心警惕了起來。
然而,第四天一大早。
蘇夏早早在他的臨時辦公室里等著,唐久的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不詳的預。
他勉強出一個笑容:“小夏,是沈醫生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了嗎?”
蘇夏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沈天已經盡了全力,其他未知的毒素,他都找到了替代品來解毒。然而,還有最后一種毒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替代品。”
“是嗎?”這些唐久都是知道的,他趕忙說道:“那我們也還有一個月時間,這最后一味藥,我們可以慢慢找。”
“真的……還有一個月時間嗎?”蘇夏定定地看著唐久,然后,緩緩拿出一張紙條:“哥,今天一大早,我就在口袋里,發現了這張紙條,你猜,上面寫著什麼。”
“不過是紙條而已,估計就是一些胡說八道的話吧。”唐久挑了挑眉。
蘇夏瞇了瞇眼睛:“哥,這紙條的容,你也知道,對嗎?”
唐久迅速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夏苦笑了一聲:“你果然是知道了。”
唐久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著蘇夏的眼神,他只能把話給咽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聲說道:“無論如何,我不許你有一些七八糟的想法。你和陳謹言之間,有著重重糾葛,你去見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小夏,你和父親,一個都不能出事。你可明白?”
蘇夏眸微,輕聲說道:“我知道的。我不會拿自己去做無謂的冒險,只是哥哥,這些人的手段,這麼神鬼莫測,我們不能這麼麻木等待下去,總要抓住機會,主出擊才是。”
“我知道。”唐久苦笑了一聲。
但是。
那些人不知道經營了多久,他重重排查下來,雖然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是,這點線索,也只是聊勝于無。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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