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朱雀街,名茯苓的小丫鬟舉著兩串姑爺要吃的冰糖葫蘆,過人群,氣吁吁的跑到跟前,溫清秋拿過一串冰糖葫蘆,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的額頭。
「你這小丫頭,走著走著又看不到你人了,下次不帶你出來吃東西了。」
「不是的姑爺,我剛才聽到一個消息,這幾天京城出現一個『鬼新郎』,專門搶要親的新娘子,聽說手段好殘忍,第二天新娘子被發現后,慘不忍睹。」
「怪不得這兩天京城的巡兵比往日多了些,原來是有個『鬼新郎』在作案,唔……」溫清秋嚼著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想了想,「專挑新娘子下手,呵、」
「呵是什麼意思?姑爺……」茯苓見溫清秋不說完,就往前走,於是篤篤篤的追上去,拽著溫清秋的角,搖了搖,「姑爺你呵是什麼意思,是知道為什麼要挑新娘子下手嗎?」
「我又不是鬼新郎,我怎麼知道?」溫清秋笑了笑,他知道茯苓是擔心萬一鬼新郎膽大包天,對蕭府下手,「放心吧,就算是鬼新郎,也不敢蕭府。」
「是嗎?姑爺……姑爺……」
小丫頭茯苓是個好奇的小丫頭,溫清秋是個說話喜歡說一半的人,畢竟當教主當久了,『領導的病』改不掉,喜歡說一半,下面的人猜另一半。
溫清秋在蕭府,什麼鬼新郎,敢來找死?
「一天天的哪兒來那麼多問題,含住。」
溫清秋把手裏的冰糖葫蘆塞到茯苓的小裏,就朝前面繼續走去了。
茯苓拔出長長的冰糖葫蘆。
「姑爺,好酸。」
「姑爺,你等等我。」
「姑爺……」
……
朱記包子鋪。
蕭府每天一日三餐很盛,溫清秋卻喜歡在外面吃,初到京城自然是想多嘗嘗京城的食小吃的,若是中午覓食到有意思的飯店,就讓茯苓託人帶聲信回去『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茯苓是溫清秋的錢袋子,走哪兒都帶上,吃香的喝辣的,這段時間跟著姑爺一起在外面吃喝,臉蛋都長得嘟嘟了。
茯苓是清楚這位姑爺的格了,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膽子很大,換做是其他府上的贅婿,一個個唯唯諾諾的,即便是出去逛街,到點了也準時回府,畢竟『上門婿不好當,很氣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讓蕭夫人不高興,以後的日子就很難了。
若是夫妻恩,贅婿又有點本事,還能有一席家庭地位,若是沒有本事,那頂多算一個長工,目前,溫清秋想當個長工,可是蕭婉卿房花燭夜不給他機會。
溫清秋除了長得好看,在蕭府里沒有一點『本事』,每天還不收斂一點,天天還要去勾欄聽曲,看小黃書,一出門不就半天不回去,他過得一點不像贅婿,倒像個王爺。
收斂?夾著尾做人?
溫清秋作為魔教教主紅葉,當世武功天下無雙,以前都是別人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夾著尾做人,要想讓他那樣,溫清秋辦不到,他還怕蕭府那群眷不?
贅婿這個份在他眼裏不值得一提,無非就是用來尋找『仙境境卷』的偽裝份罷了。
他,溫清秋,紅葉,如今執著於尋找『仙境境卷』就是對大景最好的『恩賜』了。
祈禱他安安靜靜當個逍遙贅婿就好了,千萬別搞事,要不然大景可制不住這位主。
……
茯苓吃著包子,
看著那邊那桌在談論幽雲城危機,聽到讓揪心的事。
「姑爺,那邊幾個從幽雲城逃難來京城的人說,敵軍用大魔頭紅葉的攝魂作攻城,撕咬了我們大景好多士兵和百姓,姑爺,大小姐會不會有事,呸呸呸,大小姐那麼厲害,不可能有事的。」
小丫頭跟著蕭婉卿長大的,雖是主僕關係,但蕭婉卿人很善良,對丫鬟們都很好,每次蕭婉卿出征,丫鬟們都為提心弔膽。
溫清秋雖然沒於娘子蕭婉卿過手,但聽說厲害的。
有機會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不知娘子招架得住溫清秋的猛攻不?
溫清秋也聽了一會兒那邊的談話,付之一笑,看向邊擔憂得癟了手中包子的茯苓,說道:「放心吧,你家大小姐沒事。」
「真的嗎?」
溫清秋喝了一口小米粥,放下,說道:「紅葉都魔教教主了,使用攝魂,難不還在上背個大鼓,走哪兒敲到哪兒?敲花鼓嗎?」
茯苓想了想點頭:「好像有點道理,所以姑爺的意思是,敵軍只學了一點皮,傷不了大小姐的,姑爺那……那個大魔頭他怎麼使用攝魂的?」
溫清秋湊近,不羈的一笑:「想知道?」
「我…我……」茯苓被溫清秋這張帥臉如此之近的盯得有些害和慌張,尤其是他那雙能勾人魂的雙眸,起道:「噢,我想起來了,彩姑讓我回去的時候,抓一些補氣的中藥,姑爺你先慢慢吃,我去對面藥房抓藥。」
小丫頭急匆匆的往人來人往的大街對面走去。
蕭府全是眷,每到月底時,夫人、小姐、丫鬟、全部宕機。
要麼不得冷水,要麼痛經、要麼脾氣暴躁。
一院子幾十號眷,就溫清秋一個男人,縱使他是個魔教教主,不拘束,但月底這幾天,還是茍著,隨應變吧。
……
「謝謝大夫。」
茯苓謝過大夫,出藥方,提著葯往對麵包子鋪走去。
「讓開,快讓開!馬兒驚了!」
大街上一匹驚的瘋馬托著馬車在熙熙攘攘的朱雀街橫衝直闖,撞到了不行人和商販。
茯苓剛走到街中心,見馬兒驚的從遠奔來,迅速的朝旁邊跑去躲閃,可是手裏提著幾服藥,一驚慌,掉了兩副葯,茯苓彎下腰,眼疾手快的抓起來,一抬頭,看到黑的一片籠罩著小丫頭,是那匹驚的馬兒已經到了跟前,高高的揚起前蹄,嚇得茯苓小丫頭不知所措的一屁坐在地上,馬夫拽著韁繩,一邊嚷著「快走開!」
「嘶~」瘋馬撕一聲,前蹄猛地朝茯苓落下。
「啊……」茯苓尖一聲,忽的,一隻手從後了過來,握著細胳膊,把拉到邊。
是姑爺。
「快讓開,前面的人快讓開!」
溫清秋扭頭,眼一道凜冽的寒,向那匹瘋馬,頃刻間,那瘋馬『砰』的一聲,連同馬車一起翻到在地,瘋馬全搐,吐著白沫。
攝魂,哪裏需要擊鼓?
……
「沒事吧。」
溫清秋撥開茯苓散落在發梢到耳後,看著驚魂未定的小臉蛋。
「沒、沒事,多些姑爺相救。」茯苓看向搐吐白沫的瘋馬:「福伯?是你?你的馬兒怎麼了?」
名福伯的馬夫也認出了茯苓,愧疚的走過來道歉:「茯苓姑娘實在是抱歉,這馬兒一進城就發了瘋似的跑,應該是誤食了毒草導致,幸好你家姑爺及時拉了你一把,才未釀大禍……溫公子,實在是抱歉。」
「沒事。」
溫清秋認識這位福伯,是布商李員外家的車夫,溫清秋和蕭婉卿親時蕭府的紅布都是在他家採購的。
福伯多看了溫清秋幾眼,溫文爾雅,長得著實好看,和蕭大小姐算是郎才貌,想著……怪不得蕭大小姐為了溫清秋,寧願拒婚太子。
茯苓看著散落一地的紅妝,問道:「福伯,你托這麼多紅妝回來,是……李小姐要親了嗎?」
「我家小姐與周家公子明晚親,這些都是老爺之前讓工匠訂做的嫁妝,明兒送親隊伍用,沒想到出這檔子事,唉。」
「沒摔壞,福伯我幫你撿起來。」
「謝謝茯苓姑娘。」
茯苓幫福伯把那些紅妝撿起來放到一旁后,提著中藥過來,和溫清秋離開了。
溫清秋沒了遊玩的興緻,於是兩人回府,路上茯苓說起這位李小姐和周公子的事,大抵是門當戶對,郎才貌,小丫頭說著這些,眼裏著羨慕。
溫清秋看了小丫頭一眼:「你才十五歲,過兩年你長大了,姑爺我也給你找一個良婿。」
「我?」茯苓低下頭,搖了搖頭,「不了,我一直伺候姑爺和大小姐,姑爺和大小姐不嫌棄茯苓笨手笨腳,茯苓就知足了。」
「傻丫頭。」
茯苓這樣買回府當丫鬟的人不由己,心裏是奢主子能好好善待們的,就算以後攢夠了錢贖出府,但是『通房丫鬟』的份很難找到夫婿的,大多數這樣的『通房丫鬟』是留在府上孤獨終老。
若是姑爺喜歡,小姐又點頭同意的話,通房丫鬟倒是能混的上一個小妾的名分,不過也與府上的丫鬟地位高不到哪裏去。
茯苓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只是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事,伺候好該伺候的人就行了,命運從來都不是掌握著們這種奴的手裏。
值得欣的是,茯苓能覺到眼前這位姑爺不是壞人,也不擺臭架子,很好相,心裏自然也是是喜歡的呢。
「姑爺,中午香香公主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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