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如霜的楓葉後山,稀稀疏疏的落著已毀的鎮魔鈴。
十大宗師經脈盡斷,死在一塊寫有[擅闖者格殺勿論]的石碑前。
這十位也曾參與三年前覆滅百花谷屠殺『魔道妖人』行。
降魔窟,石壁上掛滿了鎮魔鈴。
百花谷副教主白炎,雙手雙腳被玄鐵鑄的鐵鏈綁著,牢牢固定在誅魔臺上。
一隻紙鶴扇翅膀飛進降魔窟,所到之,叮鈴鈴的鎮魔鈴發出最後響聲,隨即全部掉落在地面上。
一襲白勝似雪的翩翩公子,邁過十大宗師的,走進了降魔窟,攤開手,那隻紙鶴落掌心。站在誅魔臺下,著被囚的白炎,是那麼狼狽不堪。
「師父,百花谷一別,我們又見面了。」
溫文爾雅的溫清秋作揖行了弟子之禮。
他很尊師重道的。
「這些年,師父出去游雲四海,徒兒甚是思念,到打聽師父的下落,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生怕師父死在外面,今天聽說師父被囚在降魔窟,徒兒立馬就來救你了。」
「呵、」白炎乾裂的出一抹瘮人的呵笑,抬起頭,看著跟前一塵不染的白男子,與這骯髒的是那麼格格不,目落座他手中的紙鶴上。
「我的好徒兒,為師就知道三年前你沒那麼輕易的死掉。」
「師父都還活著,徒兒不敢輕易死。」
溫清秋參觀了一圈師父的『居所』,目落到地上一隻老鼠在爬的飯碗上。
「師父這幾年幽居於此悟道修鍊,定是參悟出《仙境境卷》中關於『長生」之道了吧?」
說完,向誅魔臺。
「你殺了黑心老鬼,得到了《仙境境卷》,原來你一直沒參悟出來其中奧,哈哈哈……」
白炎仰天長嘯,笑聲驚起降魔窟里的蝙蝠四逃竄。
溫清秋一步步走上誅魔臺,站著白炎面前,道:「徒兒天資愚鈍,還師父指點。」
白炎冷冷道:「為師已經教你夠多了,為師但凡當初不被你這幅『尊師重道』的表現迷,留一手,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嘩啦——
白炎猙獰著想要撲上去掐死溫清秋,可惜就差一點。
溫清秋將手中的紙鶴拋向空中。
紙鶴瞬間燃起幽幽藍火焰,火焰越來越大,將降魔窟照亮,火焰中『噗』的聲,形一隻巨大的火鳥。
溫清秋倒也很灑:「其實我也是好奇歷代教主一直癡迷《仙境境卷》而已,至於長不長生,歷代教主也沒人做到。罷了,無所謂,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世間繁華,徒兒就此別過。」
溫清秋轉走下誅魔臺。
「紅葉。」
溫清秋止步,回頭:「師父還有何吩咐?」
「既然你找到了為師,那你一定知道當年我搶蕭婉卿手中的《仙境境卷》,被十大宗師埋伏中計一事。為師不怕告訴你,你要的東西就在蕭府,但是……就算你把蕭府翻個底朝天,你也找不到。」
白炎知道《仙境境卷》附在蕭家兩姐妹背上的,可是就算如此,溫清秋也不會想到那兩姐妹已經是仙境境卷的上闕和下闕了。
「師父既然坦誠相待,徒兒也有件喜事要告訴師父,徒兒親了。」
「哈哈哈哈……親?你,紅葉,是哪家姑娘那麼缺心眼嫁給你這個大魔頭?」
「蕭婉卿。」
「什麼?」
白炎的笑聲立刻止住,
佈滿的眼角看向溫清秋,一副難以置信,想追問,可惜沒有機會了。
溫清秋最後行禮:「謝師父解,徒兒恭送師父上路。」
轉那一剎那,後「啊~」的聲慘。
火鳥一個俯衝,頃刻間,將白炎吞噬在熊熊大火中。
……
溫清秋走出降魔窟,止步,道:「哦……還有一個沒死?」
「你到底是誰?」
一位上全是鮮的宗師扶著石碑,巍巍的站起來。
「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免得你死不瞑目。」
溫清秋上前一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我!二手玫瑰!」
宗師「呀」了聲,聲嘶力竭:「二手玫瑰你去死!」
宗師飛遁空中,捲起漫天的楓葉。
口念法決,雙手施法。
「噹——」
一聲幽幽的鐘聲響起。
一隻著金,滿是梵文的佛鐘出現在他面前。
狂風吹溫清秋的白,他看著上空這一幕,淡然道:「噢……原來你是武皇境修為。」
「噹——」
又是一聲鐘聲,響徹雲霄,後山上空飄著金梵文。
宗師猛地睜開眼,目決然。
「呀——」
宗師雙手下,將那口用畢生靈力幻化而的佛鐘,從空中向溫清秋罩去。
溫清秋迎了上去。
山下,眾人只看到後山上,一道白從林間一飛衝天,衝破漫天的梵文佛鐘。
一掌上去,宗師接了這一掌。
「噹——」
金和白一撞,白吞噬掉金,梵文佛鐘瞬間被擊破。
「你盡然是……」
宗師瞬間被對方強大的靈力所震撼。
那靈力還在往上,衝破大宗師的,直擊天穹,形連接天地間的一道巨大柱,耀眼無比。
「嘭——」
一聲巨響。
「啊——」
一聲慘。
宗師話未說完,已經被那強大的靈力擊飛。
一時間,後山,百鳥驚飛。
……
山下,風鈴寺,大雄寶殿前。
一勁風襲過香香公主的羅,勾勒出起伏的山巒和低洼。
腳下的大地搖晃了起來。
香香公主眉頭微蹙。
下一秒,烏雲滾滾籠罩天穹。
後山,降魔窟前,一霸道的靈力一即發。
「轟——」
那強大的靈力終於釋放出來了。
剎那間,掀天地,宛如漣漪席捲大地朝四周擴散。
大殿前眾人被退了兩步,拂袖擋住漫天的狂沙。
香香公主不懼漫天狂沙,目視後山。
「竟然是……帝……帝境修為!!!」
軀在狂沙中微微抖。
下一秒。
一道影從後山被震飛,落到香香公主跟前,是那宗師。
宗師全青筋暴起,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一掌能將武皇境大宗師打得經脈盡斷,可見對方的修為何其之高。
「全部回來!」普智吼了一聲,勒令風鈴寺眾弟子別靠近後山,怒指道,「闖山者乃帝境修為,眾弟子別去送死!」
闖山者究竟是誰?
眾人的目全部聚焦到後山,紛紛猜測,卻不敢靠近半步。
滿天狂沙捲起楓葉朝香香公主襲來,一把傘擋在了前面。
「清秋。」
「吹風了,帶把傘給你,免得沙子吹進你眼睛裏。」
「矯,本公主不用擋。」
「彩姑給你,保護好你漂亮的大眼睛。」
溫清秋轉就把傘塞到彩姑手裏。
「你……」
香香公主剛一說話,沙子果真就吹進眼睛裏了,瞬間就狼狽。
地上搐的大宗師猙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努力出幾個字。
「二……二手玫瑰!」
「噗——」
一口鮮噴出,當場氣死。
香香公主剛了眼睛,睜開,就看到宗師一口鮮噴來,嚇得倉促往後退,不小心踩到擺,剛要狼狽摔倒時,溫清秋手拉著的胳膊,把拉到邊。
宗師的未噴到香香公主的上,卻噴染到溫清秋一塵不染的白上。
「這次你怎麼不說矯,本公主不用擋?」
「哎呀,行行行,我們蕭家就你一個男人,-你最厲害行了吧。」
香香公主低頭,看著被溫清秋握著的白胳膊。
「你可以鬆手了。」
「不急,萬一還要噴呢。」
「……」
長這麼大,從未有過一位男人不經過允許的況下。
上一位他的蕭老爺,已經死了。
這一位不會死,也不會介意,因為他和蕭老爺的地方不一樣。
看著死不瞑目的大宗師。
「宗師剛才說二手什麼?」
「好像說的是……二手月季。」
「罷了,你服弄髒了,茯苓伺候姑爺回屋換套乾淨的裳。」
溫清秋和茯苓往廂房走去。
「姑爺,要是大小姐知道十位宗師慘死,一定會很傷心。」
「為何?」
「姑爺有所不知,大小姐時,這十位宗師教過大小姐三年練氣,全是大小姐的啟蒙恩師。」
「噢?」
溫清秋不知道這事。
早知道就再快一點,他們也不會到痛苦。
哼著歌:「東邊不亮西邊亮,曬盡殘我曬憂傷,前夜不忙后夜忙,夢完黃金我夢黃粱……」
「姑爺,你哼的是什麼歌?」
「好聽嗎?」
「好怪。」
「哪裏怪了?」
「就那句……前夜不忙后夜忙……」
……
風停了。
烏雲散去,過雲層普照大地。
香香公主抬起頭向天穹。
第一次見識到傳說中『帝境者』的霸道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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