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說話了,連眼神都不敢流過來。
阮之南聽到講文言文就頭疼,標注了兩三行的通假字就不了,幹脆開始玩手機刷微博。
這個寒假,熱搜上三天兩頭出現阮翎的藝名,今天是:
“元令羽就像我學豆跳舞[沸]”
一點開,就是幾張元宵晚會的圖,是爹阮翎跟幾個頂級流量又唱又跳的節目。爹的舞蹈水平,就算這段時間勤學苦練了,也像是幾個實力唱跳的流量明星從廣場上拽了個大爺來合家歡。
這位四十三歲影帝跳舞的圖就單獨被截出來,做了表包。
“豆本人跳舞”——是頂級流量跳舞的圖
“我學豆跳舞”——是高齡影帝跳舞的圖
然後阮翎本人在深夜還轉了。
@元令羽:這要是別人我都想揍他,太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一個組合,而我就是團裏的忙老幺[攤手]
下頭熱評竟然是那幾位頂級流量。
這些年輕頂流也不容易,就因為要尊重老前輩,還不得不捧他臭腳。
還有一眾畫風詭異的:
“令羽叔叔這作像是節後稱重的本豬豬孩,在瑜伽墊上瘋狂掙紮”
“元哥的那不是魚尾紋,那是貝加爾湖畔的漣漪”
“糟老頭子這麽大年紀了還熬夜嗎!”
“哥你能不能發點微博,我首頁怎麽一天天全是你在轉發,還我們一點清淨的空間好麽。”
阮之南給吐槽他的姐妹們挨個點讚。
又上爹的超話又逛廣場,刷微博刷的不亦樂乎,但同桌卻在認真看書。
傅從夜也不是看書,主要是他手機都摔那樣了,也沒得可玩。
隻是看的不是課本,瞥了一眼,發現他早就把課本收了起來,拿著本課外書正大明的擺在桌子上看,語文老師讀課文的時候下場遛彎,他旁若無人的繼續看,語文老師也隻是從他桌子上掃過去,反而拍了一下阮之南的桌子。
阮之南也隻是轉移戰場,把手機放到桌麵下頭繼續跟阮翎的黑子撕,上陣護爹。
到大課間,傅從夜聽到他同桌終於鬆了口氣,神百倍的蹦躂起。
幾個高二的學生湊在了高一八班門口,對阮之南滿臉熱的打招呼,應該是當年的同班同學。都走了一年還有這麽一大群人惦記,看得出來,人緣不錯。
來的有幾個男生,還有幾個校籃隊的孩。
有人將籃球從後門扔進來:“阮老板,打球麽?”
阮之南停住球,拍了拍:“不,我現在要做個合格的娘炮,你們打吧。”
幾個高二的男生笑:“,阮之南我都怕你掏出來比我大,你還娘了。不過你現在頭發長了,還……好的。”
阮之南得意的撥了撥頭發。
那幾個男生生在一起,又笑:“行行行,阮校花。哎,周末找到玩板的新地方了,到時候過來玩,一起拍vlog啊。”
阮之南:“到周末再說吧。哎,教室裏悶死了,我去看你們玩。魯淡,打不打球。”
魯淡站起來,又拽上了付鍇,一群人蹦躂過講臺,接連模仿投球作,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阮之南倒也有一米七二七三左右,垃圾校服也能顯出的長,抱著球倒是也做了個傻乎乎的投籃作,但沒蹦躂,隻是踮了踮腳尖捋了一個籃球隊生的馬尾,跟那群人笑鬧走了。
阮之南出了門又從正門折返回來,當著全班的麵扯謊:“小白兔!老師要是問,就說我肚子疼去醫務室啦。”
全班同學聽著傅從夜的新外號,沉默了。
到下節課上課,果然也沒回來。
可三中老師不人都認識,一看是阮之南不在,竟然都一臉“我懂”,繼續上課不問了。
但就是來了好幾撥高二的男生生,在門口找阮之南。
傅從夜被幾波人擾的臉上恨不得寫上“再問自殺”。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妹子,進屋直奔阮之南的座位,開始掏屜。
傅從夜不想管。
但又覺得一句不說,也太裝瞎了。萬一是跟誰關係不好,別人趁著不在……
傅從夜轉過臉,對著拿低頭找東西的生敲了敲桌子。
那生抬頭,笑道:“阮老板說帶了零食,要我來拿。”
傅從夜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自己何必多管閑事啊。
這才開學第一天,阮之南屜就跟藏寶似的,餅幹巧克力糖,一大堆甜食,全讓那生刨出來抱在懷裏。
生笑起來:“說我要是來拿東西的時候,你問一句了,就算是你當保安,幫看著東西了,讓我拿塊巧克力給你當勞務費。”
說著,推來一塊兒巧克力。
傅從夜瞥了一眼:“不用。”
誰要給當保安。
生笑嘻嘻的:“說,早上沒神都是因為低糖啦。”
那生抱著一大堆零食走了。
傅從夜看著桌上那塊巧克力。
就這個厚臉皮自來的勁兒,怪不得一大幫子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傅從夜:真香。
第7章洗剪吹
阮之南確實全程沒下場打球,就在看臺上坐著,日還算暖和,偶爾了個好。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竟然不下來打球太出奇了,結果幾個生先反應過來,又從學校超市買了瓶熱牛給,還有生帶了布芬,問要不要吃。
阮之南:……我不是來了大姨媽啊。
但也不太好說自己的問題,就接過牛謝謝們,跟們坐在一塊聊天了。
跟一大幫子人回來的時候,也從一樓過,他們走在走廊中段,聽見了某個教室裏,傳來了悉的罵聲,幾個人看了彼此一眼。
阮之南:“龐廣達?”
剛剛過來拿零食的生冷笑:“還能誰。他現在是不敢來高二了,沒想到還在高一這邊耀武揚威呢。走,去後門看看。”
他們一群腦袋在哪件教室後門,魯淡和付鍇的最積極。
是高一二班。龐廣達在教室中排,手裏正拿著一個電剃發刀,給一個快哭了的男生剃頭。
阮之南沒想到他手段翻新了:“臥槽?這是幹嘛呢?”
魯淡:“艸,又他媽來了。說生劉海不能過眉,男生頭發不能過耳朵什麽的,他以前還是眼保健的時候,揣著小剪刀到走,誰看不慣就來一刀。現在已經開始上推子了,看誰不順眼就直接剃圓寸!”
那幾個生也罵,說好幾次,龐廣達故意給們劉海上剪個豁,還說是什麽手手抖。
龐廣達早就被出來,當年其實是個學水產養的中專肄業,家裏有親戚也在學校,所以早多年前就被安排進三中做後勤、做管理,後來升了龐主任。
付鍇了自己腦袋:“我幸好先自我約束了,就他那個技,靠。”
阮之南看了好一會兒龐廣達的地中海和快到肩的油膩頭發,忽然笑道:“那我同桌豈不是一會兒就要被按著理發了。”
魯淡斜眼:“你同桌。不可能的。”
阮之南倚著牆:“為啥。他是龐廣達外甥啊。”
魯淡聳肩:“他現在不論做什麽違規的事兒,老師都會無視。沒人管他的。”⌒思⌒兔⌒在⌒線⌒閱⌒讀⌒
阮之南更好奇了:“為什麽啊,再說他那種格,覺不像會惹事兒的人,怎麽就校霸了。”
傅從夜確實不是那種人見人怕的大佬。
他既不打人惹事,也不酷帥狂拽。
本來就長相乖巧。
績倒數,育課上興趣缺缺,幾乎不參加課外活,上課就是睡覺或者看書或者發呆,他甚至很服從學校安排,絕不是什麽顯眼的刺頭。
一般也就沒什麽存在。
上個學期,基本除了收作業,沒人跟他發生過對話。
付鍇笑起來:“傳說是他上學期末打了人。”
阮之南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那天別墅樓下,穿著拖鞋跟一群花臂大哥幹起來的傅從夜,想起他踢人的時候不知輕重的生疏與狠勁,笑起來:“怎麽了?把人打殘了?”
幾個高二的似乎也聽說過:“哦,傅從夜啊。那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們聽高一的都說呢,說阮老板走了之後,學校裏又出了個校霸。”
付鍇和魯淡搖頭:“不知道,上學期期末前轉走了兩個生呢。”
阮之南嚇了一跳:“打生?”
付鍇撇:“也不是打了吧,大家都不太清楚。我們都說可怕的不是他打了人,而是他打人之後,這事兒就跟沒發生一樣,沒一點消息傳出來。他好好的,連個檢討都沒寫,得罪他的卻都轉走了。”
大家都不太了解的事兒,也討論不出什麽。
龐廣達給人剃完了頭,從教室裏出來,阮之南他們也從後門離開,上樓去了。阮之南忽然想起了什麽,倚著欄桿笑了起來:“你說我要染個紫頭發怎麽樣?”
魯淡就像個攔著昏君為非作歹的正派公公,急赤白臉道:“靠,你是要跟龐廣達再來一場大戰麽!”
阮之南轉著球:“沒。我確實想換個新發型了,一起上初中的時候我不是短頭發麽,也好的啊。”
魯淡:“那你也不能找龐廣達給你免費剃頭啊?!”
阮之南笑起來:“也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把自己變回短發,我爸能弄死我。但如果是龐廣達真給我弄短發,我爸非想辦法弄死他不可。”
“而且。”把長發別到耳朵後頭去:“我要是短發,我爸可能就不會再把我推到人前了吧。”
他們一群人散了,等阮之南回教室的時候,龐廣達又給一人剃了頭的消息也傳回教室裏,不同學議論紛紛。
“膀胱大的頭發都那麽惡心了,還管別人。還教導主任,他能教導個屁。”
“我現在都搞不明白,他媽怎麽想的,起這麽一個名。就希他從小就有憋尿天賦麽?”
“我上次還聽他從樓下路過的時候,高二在喊什麽,直腸短,膀胱大,再就弄死丫。”
阮之南轉著筆沒說話,那個最該被整改的同桌,一臉安靜好學,翻著書,打開了包裝紙,慢條斯理的吃著巧克力。
……
到放學的時候,有值日生打掃衛生,有人在教室裏聯機打遊戲遲遲不離開,阮之南背上沒幾本書的書包,住魯淡:“走,找冰老師染頭去。”
魯淡一驚:“你真要染啊。”
阮之南那群大院發小裏,有位早早就不讀書出來開理發店的。
阮之南中考後的那個暑假,就給他的理發店打過下手幫過忙。
聽說最近搬店,開到了三中不遠的小區樓下。
阮之南和魯淡從學校出來,到發好月圓發沙龍門口的時候,店還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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