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大乾朝兩百七十年，水旱二災橫掃多州，蝗災蟲害番上陣，全國大半州城農業失收，災民流離失所，化作流民。

然而連年征戰的大乾，財政已經十分困難，本無力救災，只能任由災蔓延，讓各州自行理。

于是無數逃荒逃災逃難的農民，直接就被各路不滿大乾的起義軍收編，反過來沖擊州郡。

我的前，原本是泰州楚安城的一個小富戶之子，但楚安城被南路義軍所破，城破全家盡沒在戰當中……”

恢復了部分記憶的白墨，開始整理起這前的記憶。

“總的來說，這就是個在世當中隨可見的，家破人亡的倒霉蛋。”

全上下唯一可能還值點錢的，只有脖子上一塊祖傳的玉佩。

但是在這種人命如草的世，能填飽肚子的糧食，跟能保命殺人的兵，才是真正的通貨。

軍之中，別的都是浮云。

玉佩什麼的，除非能回到大乾還相對平穩的后方變賣，才能值點錢。

兵荒馬的前線戰場，這些屬于死的金銀細很難賣得起價。

既不能吃，也不能殺人。

要是找游商這種戰爭鬣狗去兌換，往往拿幾個饅頭就給打發了。

他們這些長年四游走的商，倒有的是路子回到大后方將廉價收來的東西正價賣出去。

但一般人家連路都不認識，更別提一路上的各種危險了，走不了多遠要麼就被流民流寇吃了，要麼就是變了流民的一員。

……

“大乾……應該是道辰仙界下屬的某個靈界，再下屬某個凡界里的一個凡人小國。”

借助這前的記憶，跟自己為殘魂中攜帶的信息，白墨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所的位置。

……

仙界唯一，其名道辰，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容納真仙之上層次生命的世界，諸天萬族的源頭皆出于此。

道辰仙界之下，有著數目百上千的靈界，里面同樣生活著萬族的無數分支。

而在靈界之下，還有著恒河沙數一般的小世界，名為凡界。

道辰仙界，萬千靈界，無數凡界，共同組了道辰界這個整。

唯有仙界的量，能夠承載真仙的長久存在。

眾多靈界的承載上限，都只是大乘期修士。

相比起能夠容納大乘期修士存在的靈界，眾多靈氣更為稀薄的凡界，則頂多只能支持化神期修士存在。

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

煉虛，合，大乘。

真仙，金仙，道尊。

這是道辰仙界，對已知所有修煉者境界的劃分。

道尊之上，則是魔道尊白墨曾經試圖一探的天道境。

可惜天道似乎有靈，并不愿意出現另一個能與之平起平坐的存在，所以才降下了無盡劫數。

而且白墨也曾經懷疑過，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天道，又或者，那只是某個更高境界的生命。

畢竟他魔道尊，也并非道辰仙界的土著，而是一個穿越者，眼跟視野并僅僅不局限于道辰界的知識。

大家都認為那就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天道，但他卻不一定也這麼看。

當初的他以道尊之力，同樣可以掌控億萬修士凡人的生死回，為他們編織出一個從生到死都逃不出的幻夢世界。

在他創造的世界里，魔道尊的意志，完全可以做到跟天道沒什麼兩樣。

所以為什麼，天道不能只是一個更強的生命？

當然這一切，暫時都還離一縷道尊殘魂很遠。

……

跡斑斑，破了好幾個大的服下，這副在白墨奪舍之前幾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都在道尊殘魂的本源魂力滋養下，開始快速地愈合起來。

當然代價就是，奪舍前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本源魂力，現在更是得可憐了。

不過這也是必須的，這一縷殘魂在越重重空間后，已經經不起再一次奪舍的折騰。

一旦新奪舍的死去，曾經叱咤風云，不可一世的仙尊之魂也只能跟著陪葬。

至于本還有沒有其它東西作為后手，他這一縷殘魂在缺失大量記憶報的時候，并不想去賭。

萬一真沒了呢？

……

“鐺！鐺！鐺！吃完趕抄家伙，準備跟狗的大戰了！”

一個長得五大三的軍頭，提著個破鑼一邊敲一邊大喊道。

白墨所在的大營是流民營，專門“收納”像他前這種因為而流離失所的普通人。

他們有些是因為府橫征暴斂而逃跑的真流民，也有些是被叛軍抓來強行當炮灰沖陣的假流民，真俘虜。

不過只要進了流民營，很快都會變真流民。

流民營的規矩也很簡單，當炮灰，沖在最前頭消耗對面軍的箭矢跟力，每活著回來一次，就能吃上一頓飽飯。

畢竟冷兵時代，再勇武的士卒，力也是有限的。

連續砍死十個，二十個人，手一樣會累。

要是來五十個，一百個人讓他們一個人砍，恐怕累趴也殺不完。

炮灰的價值，就在于他們能夠被砍的之軀。

“記住規矩了哈，誰要是能帶回來一個狗人頭，就能多賞兩個饃，帶回來五個人頭，就能進虎罡營，頓頓有管飽！”

面對著士氣低落的炮灰隊，并不懂多鼓舞士氣套路的軍頭，也只能強行畫餅，用僅有的一點希，試圖維持住流民大營的隊列。

“是……”眾人有氣無力地應和道。

他們這幫流民，手上只有點削尖的木竹子當武，數有把砍柴刀都算是良武，想殺死一個全副武裝的軍，然后還得割下對方的頭，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更別說平日吃的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草、樹皮，偶爾有個疑似土豆的東西，充維持生存都很勉強，力本不足以支撐高強度的搏殺。

所以如無意外，他們也只能是炮灰的命運，為消耗敵軍力跟箭矢的靶子。

不過流民營也還有另外一條不文的規矩，只要能活過十次沖鋒，就能進正規大營的老卒序列，雖然不至于像虎罡營那樣頓頓有，但溫飽還是能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