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在耳邊說著,清冽醇香的酒氣在臉頰撲著,腰間還有一雙手面似的著,逢春努力板起正經臉:「二爺,還在外頭呢,你別鬧,再鬧我就……」
「你就怎樣?」看逢春端著紅撲撲的小臉,姜筠頑心更盛,饒有興緻的問道。
逢春扭過臉去,手裏絞著帕子:「……我就不理你了。」
姜筠前世也是名門子弟,並非孟浪輕薄之人,他會這般逗弄逢春,一是初嘗男之事,難免食髓知味,二也是他心裏喜歡滿意逢春,才不自覺地想親近,若是在家中房裏,再鬧鬧也無妨,現在出門在外,姜筠心中自有分寸:「好,我們回家再鬧。」
雖讓好好坐著了,卻又在前頭刨了個坑,逢春氣也不是,怒也不是,最後只能薄嗔姜筠幾眼,再慢條斯理地去整微皺的裳,姜筠則端起剛才放下的紫砂小茶杯,輕輕地喝著溫茶,離到姜府的路程還遠,兩人不可能一路無言,曖昧的氛圍消散之後,逢春問姜筠今日的出行想:「二爺,你覺著我娘家人怎麼樣?」
姜筠靠在枕之上,裏啃著一枚新鮮果子,聞言回道:「你娘家人太多了,你想問誰?」
逢春搖團扇的作微頓,道:「是噢,要不是今日回門,我也不知道,我竟有這麼多親戚,好多都是頭一回見呢,說起來,我最的人要屬八妹妹了,我出門子前,和我一道住了好些天,給我說了不以前的事,要不然,我的以前可真是一片空白了。」
姜筠若有所思道:「和阿箬一般年紀,瞧著舉止大方,氣派不錯,你大伯母疼的吧。」按理說,逢春與逢瑤同為三房之,陶老夫人卻指派逢蘭陪著逢春,可見,逢春與逢瑤的關係並不和睦,念及逢瑤瞧自己的目,以及看逢春時的眼神,姜筠心中頓生不喜。
逢春垂著眼簾,輕輕道:「大伯母沒有兒,自是疼的。」
姜筠靜了一靜,忽從果盤裏起一枚鮮果,徑直塞到逢春裏:「不要羨慕,以後有我疼你。」
逢春抬起眼睛,直直看著一臉溫的姜筠,姜筠朝逢春微微一笑:「我生病時,你那麼細心的照顧我,如今我好了,自然到我好好疼你。」
「那怎麼會一樣啊。」逢春慢吞吞地嚼著果子,父母子建立在緣的基礎上,很會有完全撕破臉的隔夜仇,可夫妻算什麼,好的時候如膠似漆,壞的時候勞燕分飛。
姜筠逢春鼓的臉頰,緩緩道:「確實不太一樣,你大伯母能疼到出嫁前,而我卻可以疼你到老,你以前羨慕,以後說不準會羨慕你。」
逢春地偎進姜筠懷裏,低聲道:「從沒誰像二爺一樣,對我這麼好過。」為陶逢春的五個月里,姜筠確算是對最好的人了,罷了,反正也回不到以前了,就這麼湊活過吧,他現在對好,就,他日後若冷,自暖就是了。
姜筠摟著逢春淺淺微笑:以前,他們都是可憐人,如今,他重獲新生,離苦海,以後,他們要做最幸福的人,予他最無微不至的照料,他便予最大限度的疼。
離家近一天,兩人回到姜府後,頭一件事便去明萱堂拜見姜夫人,姜夫人驚訝:「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姜筠回道:「老夫人說路遠,我們早些回,免得趕了天黑。」
姜夫人見兒子神清明,笑問:「今兒沒人灌你酒?」
姜筠展眉:「怎麼會?逢春家有四位年兄長呢,幸好我這邊也有四位連襟,替我擋了不,要不然,我只怕只能醉著回來了。」
姜夫人慈的笑笑:「你們也累了一天,回去歇著吧,晚上不必過來請安了,明天娘帶你們回你外祖家。」
姜筠自然稱是,離去前,姜筠又道:「娘,你這兒有沒有戒尺,給我一把唄。」
姜夫人不解:「你要戒尺做什麼?」
姜筠答疑道:「我不日就要讀書了,想擱一把戒尺在桌案,我懈怠懶的時候,就自己打自己一下。」
姜夫人一臉歡喜道:「我兒果然是長大了,古有頭懸樑錐刺,筠兒還未正式進學,就知道自我鞭策刻苦勤了,甚好。」
姜筠鼻子,心頭略虛道:「逢春先前給我念書時,有提過頭懸樑錐刺的故事,那倆法子,我嘗試不來,想一想,我頭皮和大都疼,所以……」
姜夫人莞爾道:「就算你想,娘還不捨得呢,你那一片頭髮還沒長好,懸什麼梁,一口飯可吃不胖子,你讀書的事不急,慢慢學就是。」姜夫人未說完的話是,哪怕你學不好也沒關係,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從明萱堂出來時,姜筠手裏握了一條打磨的竹尺,他照著空氣虛幾下,只聽一陣嗖嗖的呼呼聲,逢春從沒挨過手板板,見到戒尺也是新鮮:「二爺,用這尺子打手心,真的會很疼麼?」
姜筠挑眉而笑:「要不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逢春豁得出一隻潔白手掌,舉到姜筠眼皮子底下,姜筠先是一愣,隨即輕罵:「傻丫頭。」裏剛罵完,卻見逢春眼俏皮,角溢笑,當下便知道小丫頭是故意的,他回來的路上,才說過會好生疼,怎麼可能捨得打。
了夜,姜筠手卸下床帳,轉視床里散著長發的逢春:「時辰不早了,歇了吧。」往裏側挪了挪,將正坐著的逢春拉進懷,幽香沁鼻,姜筠低下頭,自額頭起,一路往下,裳被解開,有熱綻放在上,逢春只摟著姜筠的肩背,其餘的盡由他控,反正這種事,一回生,兩回,三回以後基本駕輕就,也漸能品出點其中滋味了。
架子床咯吱咯吱地響著,逢春知道外頭都是耳朵,忍不住撓姜筠提醒道:「你輕點,外頭有人……」古代的富貴人家,丫鬟也分白夜班,值夜之時,主子了得倒水,困了得按,主子們過夜生活時,在耳朵福利時,還得心著備熱水、換被褥。
「你我不努力些,怎麼三年抱倆?」見逢春態不減,姜筠咬著的耳朵低笑。
逢春默了一默,不好明著告訴姜筠,你今天就是再努力,也揣不上娃啊,你過幾天再努勁,大概比較容易中獎,但中了獎之後呢?給他安排個小老婆?
曹氏和陶廉已算比較恩和睦的夫妻了,卻還是給陶廉安排了通房,陶廉也未推辭不收,其中,一個因生了逢蓉了趙姨娘,一個因生了逢蘭了王姨娘,還有姜筠的父母,逢春覺著姜大老爺也很尊重護姜夫人,可他也有幾個別的人,雖然沒有生兒育,還有,姜策、姜二老爺全都不例外,他們會敬重妻子,但也不會委屈自己,姜筠……大概也會如此吧。
似乎察覺到了逢春的心不在焉,姜筠繼續咬逢春的耳朵:「想什麼呢?」
逢春只道:「沒想什麼。」若是把姜筠當床友,大概就不會覺著那麼噁心了。
鬧完晚上的夜生活,甚為潔的姜筠,拎著不想彈的逢春去沐浴,回來后,逢春困的想睡,姜筠卻仍神,摟著逢春問話:「你方才到底走什麼神呢?」作為一個活了多年的病秧子,姜筠其實對別人的緒很敏,誰在同他,誰在可憐他,他都辨的出來,逢春在行夫妻事時跑神,姜筠焉能察覺不出來。
逢春閉著眼睛,不想睜開:「真沒什麼,二爺,快睡吧。」
姜筠輕輕蹙起眉頭,半晌,再開口:「你又憋著事不說……人前笑,人後哭,你不難麼。」逢春患失眠癥的那些日子,每天都陪著他說笑聊天,若不是他突然起意,他本不知道晚上捂著哭,「你的心事若連我都不能說,你還能和誰說?」逢春是個沒有過去的人,邊的丫鬟不稔,陶氏親戚也不親近,這闔府的人都姓姜,他披著姜筠的皮,都要謹言慎行,更何況一個初姜府的兒家,在姜家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他若不關心,這傻丫頭還不知得怎麼自己罪。
也罷,說就說,逢春斟酌著小聲說道:「也不知怎的,就是突然想到,我以後總有不便的時候,好像該給二爺安排兩個通房丫頭備著……」正常的富貴公子,在沒有正式娶妻前,其實大多都有通房丫頭,姜筠之前是個呆傻,這才有所例外罷了,要不然,這個如意苑裡的廂房,應該不會空著。
姜筠卻聽得無語極了:「你和我好的時候,居然在想這種事?」
逢春抿了抿,故意道:「我也是為你著想嘛,嬤嬤也是這樣教的,先前一直在照顧二爺養傷,我就給忘了,今兒突然想了起來……」線朦朧的帳子之中,姜筠沒有吭聲,逢春趁機問道,「二爺,咱們院裏的這些丫鬟,你有喜歡的麼?」
逢春說完,就靜靜等著姜筠的回答,誰知,姜筠忽然一個翻,又沉沉地在上,噙著的重重的親,親的腦袋直接缺氧,暈頭轉向之時,耳邊恍惚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個笨丫頭,們教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啊!哪有你這麼傻的人,把自個男人往外讓,你……以後全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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