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笙點頭，又看向了另一個男人，“你先過去開車。”

“是，主人。”

等廠門口只剩下了和蕭雅兩個人時，殷俊笙才又開口：“怕嗎？”

說完，目落到了蕭雅上，半晌后，蕭雅才道：“我第一次見你這樣，說不怕是假，但更多的，可能是震驚。”

對上了殷俊笙的眼睛，一臉認真，“笙笙，你剛才給他們的，是什麼藥？”

殷俊笙并未立即回答這個問題，目看向了遠，眸深邃，“一種可以降低人智力的藥，等從這里出去，他們就會完完全全變智力障礙的人。”

蕭雅眉頭擰了起來，半天沒有說話。

殷俊笙余掃過，“覺得我太殘忍了？”

見不說話，殷俊笙收回了目，“雅雅，你過絕嗎？”

角攜著一抹笑意，語氣無比輕松坦然，可聽在蕭雅耳里，卻莫名有一心酸。

“我十五歲被人追殺，腹部中了一刀，很疼，那時，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聽著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蕭雅心上一，眸看著角泛起的笑意，更是心疼。

“雅雅，這個世界本就不如你想象的那麼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藏著很多暗，而心，注定會為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致命一擊，所以，我必須要狠。”

“就像夏芷，我難道沒有給過活路嗎？是如何回報我的？若我今天真中了的藥，那你我，又該是什麼結局？”

說著，偏頭看向了蕭雅，“如果你真的害怕，那今晚過后，可以遠離我。”

說完，抬腳就要往前走，蕭雅卻手拉住了的手腕，“對不起。”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到口的話，就只剩下了這一句。

是啊，對不起，每個人的長環境不一樣，是將世界想象的太過好，不該那麼揣度，更不該覺得，是一個黑暗的……惡魔。

們是最好的朋友，是的笙笙，怎麼會那麼想？

殷俊笙回頭看著，并未說話。

蕭雅松開了的手，吐出了一口氣，“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你，一時接不過來，是我不對，但我拿你當真正的朋友，總不能就因為我接的慢了點，你就不要我了吧？”

殷俊笙看著，好笑道：“現在的你，哪里還有半分高冷神的樣子？”

“沒有沒有吧！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若是不要了呢？”殷俊笙眸中著笑，蕭雅直接道：“休想！我費了這麼多心思，才和你了朋友，哪能是你不要就不要的？”

“反正，你若是不要，我就一直纏著你，直到你要為止！”

殷俊笙笑了笑，“要，怎麼會不要呢？你好歹也是學校的神，有神做我的朋友，我心里高興著呢！”

聞言，蕭雅挽住了殷俊笙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不過有一句話你可說錯了。”

“嗯？”

“我才不是神，你才是，你是我的神，無論你什麼樣，永遠都是，我的神。”

兩人挽著手往前走，蕭雅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笙笙，我看你明明喝下了夏芷遞給你的酒，為什麼會沒事？”

殷俊笙笑了笑，“就那點藥，對我本沒有用。”

見還是沒反應過來，殷俊笙又解釋道：“我小時候經常試藥，久而久之，這些藥對我就沒效果了。”

“試藥？”

“嗯，我喜歡研制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先是在小上試，然后又在自己上試驗。”

蕭雅這才點了點頭，了然道：“懂了，所以你一開始就是裝的，為的就是將計就計，引夏芷上鉤對吧？”

“嗯，這次我本來就做好了要將夏芷徹底解決的想法，不過，你救了一命。雖然以后會智力阻礙，但總好過沒命強。”

蕭雅愣了好半晌，有些自責，“笙笙，我是不是給你添了。”

“不會，只要不會出去胡言語，管死了還是活著，問題不大。”

蕭雅點了點頭，其實一開始攔著殷俊笙，是不想將事鬧大，擔心笙笙會背上人命債，徒增殺念。

當然，也不否定了惻之心。

聽到夏芷可能會因此沒命時，確實慌了。

雖然不喜歡夏芷，但不管怎麼說，夏芷都是和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舍友，也是的同班同學。

實在不忍心，就這麼看著沒命。

黑男人開車將蕭雅送回蕭家之后，過后視鏡，看向了后排座椅上的人。

路邊灰黃的燈灑在了的上，閉著眸子，靠在了椅背上，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但渾都散發著一森冷的氣息。

“主人，送您回殷家嗎？”

殷俊笙想了想，睜開了眼睛，眸暗淡，“我不想回去。”

這是在回到殷家之后，頭一次了不想回家的念頭，有些疲憊，心很累。

若是就這樣回去，免不了又要被詢問一番，還要解釋，真怕沖之下，會做出些什麼。

“把我放到前面的路口就好。”

“主人……”

他話未說完，就被殷俊笙抬手打斷，“還有一件事，明天之，我要知道關于梁景行的所有信息。”

“是。”

“嗯，到時候，請他來暗夜做客。”

男人眉頭微挑，自然知道殷俊笙口中的做客是什麼意思，看來這姓梁的人，惹到他們主人了。

將殷俊笙在路口放下后，黑男人驅車離開。

夜晚的涼風吹在的上，起了的長發，因為這一片都是別墅區，又是晚上，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也見不到一輛車。

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傅西澤電話。

響鈴一秒，電話被接通了。

“笙笙。”好聽的男聲從聽筒中傳了出來，殷俊笙拖著疲憊嗓音開口道：“傅哥哥，我給你發個地址，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