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被霍司澤抱進來的人會是“簡溪”。
“阿澤,你這是……”姜坤的臉當即就變了,雖說他打心里瞧不上簡溪,但不管怎麼說,簡溪好歹是他大哥姜軍的現任合法妻子,是霍司澤名義上的后媽。
可此刻,卻被霍司澤這樣親無間的打橫抱在懷中,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何統?
哦不,現在這里就大把外人啊,所以,這一刻,姜坤心里已經甚為惱怒。
“二叔,喝醉了,我送回來。”霍司澤抬眸,對上姜坤有些憤怒的目,“僅此而已。”
若非對方是從小疼他的二叔,他本不屑解釋。
姜坤一聽,臉稍稍好看一點,目掃向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簡凝時,眼里的嫌惡又深了幾分,“我大哥臥病在床,倒好,天天在外面拋頭面不說,還跑去喝酒買醉。阿澤,這樣的人,你還把接回來做什麼,快別抱著了,別臟了自己的手,我現在就讓人把丟出去。”
話說著,就朝站在霍司澤后的桔子揮了揮手,示意桔子安排人把簡凝從霍司澤手里接過來,丟出禪院。
桔子沒有,而是將目投向霍司澤。
這里是禪院,霍司澤沒有發話,誰敢行?
桔子是單純,不是蠢,深知自己的份,該聽誰的。
更何況,深知被霍司澤抱回來的是簡凝,可不希的簡姐姐被扔出去。
見桔子沒有作,姜坤只道桔子太木訥,沒理解到他的意思,心里頓時覺得黛姨將桔子當作禪院下一任總管家來培養,實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于是,他又朝離霍司澤最近的禪院的安保主管揚了揚手,這次他怕對方不醒目,干脆言明:“把這人扔出去,讓自生自滅。”
結果,人安保主管也沒作,也只是拿目向霍司澤,等待霍司澤的指示。
能做到禪院安保主管的位子,負責保護老爺子及整個禪院的安全,這人已然是霍司澤的心腹,可想而知,人只會更聽霍司澤的話。
這下,姜坤終于后知后覺的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言行,有些過了。
以往霍司澤不在家,他在禪院指手劃腳,眾人都聽他的,以至于讓他有些得意忘形。忘了這里是霍家,忘了眾人之所以聽他的,不過是看在霍司澤的面子上,不過是因為霍司澤尊敬他這個二叔。
一旦霍司澤回來了,一旦他所下命令違背了霍司澤的意愿,那麼,他的話,在禪院就是個屁,誰也不會搭理他。
姜坤的臉上,頓時一陣臊熱。
“人,當初是我從新加坡接回來的,扔還是不扔,自然也得我說的算。”霍司澤神微冷,又道:“就不勞煩二叔心了。”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姜坤頓時只覺更尷了,眼角余都不敢去看池子的反應,生怕池子會因此瞧不起他。
而池子的眼里,確實閃過一不屑,看霍司澤的眼神又炙熱了起來,果然不愧是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這氣勢、這尊榮,這地位,連其二叔都不敢。
“阿澤,這個人到底是你父親的人,你可千萬不要……”姜坤還想多說兩句,挽回一下自己為長輩的尊嚴,可他話未完,便被霍司澤打斷。
“二叔!”霍司澤一聲冷喝,眼神已然冰冷的瘆人,“你想說什麼?”
“我……”姜坤張口結舌,一時本不敢往下說了。
“二叔。”到底念及以前的分,霍司澤稍稍緩和了語氣:“明天外公出院,需要靜養,我不希禪院有太多外人,吃完飯后,你就把不相干的人都帶走。”
這些不相干的人,指的自然是因為姜坤才能走進禪院的楊雪花、夏之雨、顧季初。
聞言,姜坤的臉不住一變再變。
這下好了,面子沒挽回,還被下了逐客令,偏偏他的神就在這里啊!
姜坤深覺丟不起這人。
于是,他著頭皮,再次說道:“既然老爺子需要靜養,那就讓我把你父親也接走吧!這段時間,你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可見這里本不適合他養病。他到底是姓姜,回了我們姜家,才算是真的回家。”
霍司澤看著姜坤,臉上已然沒有了任何表,然后,他直接對桔子下了兩字命令:“送客!”
說完,抱著簡凝步上了樓梯。
全場再一次,一片寂靜。
霍司澤這是直接趕人了啊,已經擺上桌的晚飯都不給吃了啊,這下子,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的投向了姜坤。
都是這人鬧的。
姜坤一張老臉已經漲了豬肝,特別是接收到池子那明顯冷淡了好幾度的目,他腦子一熱,沖著霍司澤的背影,激的大喊:“阿澤,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啊,難道你真要看著他死在你面前才肯罷手嗎?還是說,因為你懷里的那個人?你怕我接走了你父親,你就沒有理由再留著那個人,你……”
話未完,突然看到霍司澤轉過,凌厲的目,居高臨下的向他,瞬間就把他嚇得閉了。
“二叔,我看你是有些老糊涂了,以后,禪院,你不必再來。”霍司澤一句話,徹底封殺了姜坤往后探姜軍的機會。
“你……”姜坤瞪大了眼睛,可及霍司澤的目,他卻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而這時,桔子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冰冷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爺,請吧!”
“好,我走。”姜坤氣得渾都在抖,他知道,再做糾纏只會讓自己更不面,無奈之下,只好一拂袖,朝大門走去。
“哎,就這樣走了嗎?”楊雪花急得跺腳,“我東西還沒收拾呢……”這段時間也算是在禪院小住了好些日子,帶來了好些服、包包、鞋子、手飾、化妝品,這些東西收拾起來怎麼著也得小半天的時間。
“媽,先走吧,回頭會有傭給你收拾好送回來的。”夏之雨趕左手拉著楊雪花,右手拉上顧季初,“我們快隨父親一起離開。”
誰都看得出來,霍司澤怒了,再留下,只怕要被人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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