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祁語氣冷得幾乎可以凝結冰。
「休了妾?」溫玉禮呵呵一笑,沒有顯出半分慌張,「我相信王爺是有這樣的心思的,且這種想法在您的心裡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我好奇,您要怎麼跟母妃說呢?是說我不知廉恥在您喝的茶水裡面下藥,還是說我為了給您降火氣潑了您一冷水?我好心奉勸王爺一句,你若真跑去告狀,反而會挨一頓批評,今夜之事是母妃有意撮合,你儘管去問吧。」
休妻的威脅並不值得驚慌,料想蕭元祁現在沒有能耐休,他頭上還有太妃這尊大神著呢。
無論是在祁王府或者是換一個地方,都可以生存下去,只不過這祁王府目前有個好,那就是太妃會給提供很好的條件,對於的傷會用最好的藥材,還有食住行那方面都不虧待。
在外頭沒什麼勢力,又沒多積蓄,權衡之下,目前並不適合離開這。
將來要離開,但不能是被休,應是——和離。按照以和為貴的原則,夫妻雙方和議後分離,而不單純是丈夫休妻。
「那壺花茶是母妃賜的?」蕭元祁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回想起淑太妃夜裡在大堂說的那些話,這事倒像是會做出來的。
夜風吹得人手腳冰涼,服掛在上久了難得慌,再不更換沒準真的要得風寒,想到這,他懶得再和溫玉禮爭辯,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為了南燕能夠提前被釋放,他不能惹得母妃不痛快,母妃要他陪溫玉禮,他做做樣子也就是了。
溫玉禮見他走了,拿過了一旁的拐杖緩慢走出廚房,不遠的小站在樹下來回踱步,見出來了才敢上前。
「王妃,奴婢剛才聽見您與王爺在爭吵,都不敢上前來話,您看您渾都了,這服可得趕換下來,奴婢扶您回屋。」
「花茶有問題,你為何不說?」溫玉禮面無表地著,「明明在王爺來之前你就可以告訴我,可你沒說。」
這個死丫頭的破綻還真是越來越明顯了,得想個法子讓白桃取代了才行。
「王妃,奴婢不是有意瞞的,奴婢也沒料到事會這樣。」小咬了咬,眼眶都有些紅了,「那壺茶是太妃娘娘的安排,說心的下人就該學會撮合主子,在您和王爺把茶喝下去之前不能說出實,奴婢知道您不屑於用這種方法,可奴婢也想幫您……」jj.br>
「罷了。」溫玉禮將視線從上移開,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似是諒解了,「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怪你,扶我回去吧。」
回屋后,溫玉禮用熱水了子,換上了就寢的中,正準備躺下,卻聽得一陣腳步聲自門外響起。
「溫玉禮,開門!這大半夜的本王不願和你鬧了,花茶的事既然不是你安排的,本王也就不計較你潑冷水的事,你讓本王進屋,也好和母妃有個代。」
溫玉禮略一思索,下了床。
的確是需要對太妃有個代,省得下回又搞出什麼新花樣來撮合自己跟蕭元祁。今天這樣的茶水下藥事件,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偏偏他們都不能去責怪太妃。
下了床,第一時間並不是去開門,而是從櫃里又拿出了一床被褥,抱著被褥繞過了桌子,鋪在了房門后三尺外的地方。
鋪好后打開了房門,朝蕭元祁不冷不熱道:「被褥已鋪好了,王爺早點歇著吧。」
蕭元祁看了一眼幾步之外的被褥,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這地方和的床榻拉開了大半個屋子的距離,中間還隔著一張方桌,是有多提防他?
他看起來就那麼像個登徒子嗎?
溫玉禮沒再理會他,熄滅了燭火之後,徑自走到床邊躺下了。
蕭元祁只了鞋,走到地上那鋪好的被褥中,和而臥。
漆黑又靜謐的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誰也沒有再出聲,就這麼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夜。
次日早晨,蕭元祁醒過來時,溫玉禮已經坐在梳妝臺前整理頭髮了。
蕭元祁沒打算和打招呼,正要起離開,就聽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溫南燕提早被母妃釋放嗎?我會去和母妃說這事,起碼也能讓早個十天八天出來吧。」
此話一出,蕭元祁當即回過頭看,目中有驚訝也有狐疑。
會有這麼好心嗎?
「條件呢?」他問,「你去求,母親想必是會給你面子的,但你不會白乾這事兒吧?」
「條件就是,王爺從明天開始可以不用來我這。」
溫玉禮不不慢道,「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在想什麼,為了哄太妃高興,你要勉強著自己來我這兒過夜,雖說咱們之間互不干涉對方,但同一屋子裡就你我兩個人,免不了要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這會讓你我都覺得煩躁。」
蕭元祁聞言,目沉了沉,幾步走到了溫玉禮的旁,手鉗住了的下,扳起的臉與對視。
的目依舊是沉靜冰涼的,仔細想想這些日子的言行舉止,與從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非你一直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活,本王幾乎都要以為你換了個人。」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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