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覺得麵前這人的臉皮可真厚。
明明前段時間還是別人的眼線,現如今求人倒求到娘娘頭上來了。
這是什麽道理?
月牙當然知曉這一切,但是現在確實是別無他法了,今日也是好不容易突破重重阻礙,衝到李寶嘉麵前,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就徹底沒有方法了。
夏日的天就像小姑娘的心說變就變,早晨原本是個豔天,現在忽然天就暗沉了下來,四周刮起了陣風,吹得這林間簌簌作響,葉子和葉子之間奏出風雨來的前奏。
後麵又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兩個嬤嬤帶著一大堆人往這裏衝過來,們一臉怒氣衝衝,滿目煞氣,衝過來剛要罵出聲,就看見了李寶嘉。
兩個嬤嬤哪裏會不認得,立即變得誠惶誠恐,跪下道:“娘娘萬福金安。”
“剛才奴婢們走過來太急,差點衝撞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李寶嘉道:“無事,你們過來是要做什麽?”
那嬤嬤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太子妃是個好相與的,小心翼翼地抬頭道:“是有一個使丫頭不聽話,私自將活撂下,跑進承德殿的院裏來了,我們怕衝撞了娘娘,因此趕過來將人帶回去。”
說著還不忘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旁邊低眉順眼的月牙,都怪這小丫頭。
差點害衝撞了娘娘。
娘娘看著就是個深閨裏的貴人啊,萬一被他們這陣仗嚇到了,怎麽是好?
雖然太子妃是個和善的,可是殿下可不是,若是將人嚇出個好歹來,殿下還不得了們的皮。
後麵的兩個親衛也跟著道:“娘娘們幾人說要進來抓人,我們才放人進來。”
兩個婆子說話間就要將月牙了回去,月牙自然是不願,掙紮得劇烈喊道:“娘娘,救救奴婢,奴婢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德!”
眼看著那兩個婆子就要將拖走,李寶嘉出言道:“放開吧,你們先下去。”
那兩個婆子愣了愣,也不敢忤逆的話,隻能將月牙放開,不不願地走了。
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顯然很是不放心。
這個小宮也是個不安分的,好好的洗著裳,突然衝到殿裏來,這是想要做什麽?
月牙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帶著希翼的目,著李寶嘉:“娘娘是答應幫奴婢了?”
李寶嘉扶著著秋千,秋千在的手下一一的:“你知不知道他將你弟弟關在什麽地方?哪個院子裏?”
月牙搖了搖頭:“並不知曉,平日裏這些管的特別嚴,隻準我們書信往來,因此我隻知道大約是在蘇家名下的一座院子裏。”
綠意道:“可是你連地方都不知道,要娘娘怎麽幫你?”
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能闖臣子的院裏隨意搜查,況且說的這些也沒有證據,拿不到搜查令。
月牙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在原地。
“嘉嘉在這裏怎麽不秋千?”
後麵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李寶嘉見這聲音就驚喜的抬頭,果然見趙懿已經回來,穿著黑底紅邊的朝服站在那裏笑盈盈地看著。
飛奔過去,抱住他的腰,仰頭笑道:“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不是說要晚上才能回嗎?”
的小手搭在他的腰上,素白如玉的和他黑勾著金蓮的袍子形了鮮明的對比,極其的挑戰視覺衝擊力。
趙懿捉著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的指尖,的指尖細小巧,著微微的,前幾日剛用鳶尾花細細的染了,指甲都是潔鮮豔的橘紅,瞧著很是致:“因為想著早些回來陪你,今日的事結束的也早,就先回來了。”
事實上,原本還有些事要做,但是他瞧著天莫名的了下來,原本的烈日被烏雲所取代,想著應當是要變天了。
膽子小,雷雨天必得他陪在邊才行,不然又要一個人氣氣的哭鼻子。
因此他先拋下事,駕馬急急的回來了。
一回來見不在殿裏就明白定然是在後頭這裏秋千。
不出門的日子,不是在殿看話本,就是在這裏秋千。
李寶嘉聽著這些話,甜甜的笑容就浮上臉,小梨渦仿佛能夠引人溺斃其中。
趙懿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牙,又看見綠意也杵在後麵,挑了挑眉問道:“嘉嘉這是在做什麽?”
李寶嘉將這事的前因後果與他說了,然後道:“殿下,我們幫幫吧。”
趙懿彈了彈的小腦袋,將彈的往後一仰,扶著額頭怒視他。
他笑道:“你總是這樣心,這與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何要幫?”
李寶嘉急了,可是這事兒靠一個人也不可能搞定啊,畢竟也不能隨意搜查蘇家的院子,也不知道京城有哪些宅子是蘇家的。
月牙對著他們的方向不斷的磕著頭,順著的額角留下來,看著頗為淒慘。
李寶嘉於心不忍過去扶,趙懿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見到這一幕,也毫沒有容。
月牙的心裏漸漸絕起來。
也許本就不該對這事兒抱太大的期,雖說是想要報答太子妃,可是隻是一個奴婢,一窮二白的,其實幫不到什麽。
要什麽沒有,哪裏會稀罕這一個奴婢的報恩。
因此,要幫忙,幾乎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又憑什麽想要答應呢?
李寶嘉還沒放棄,過去纏著趙懿撒,兩隻手抱住他的胳膊搖搖晃晃道:“殿下,就當是為了我,你幫幫嘛。”
趙懿似笑非笑:“那嘉嘉既然想要我幫你,可要拿點什麽出來換才行。”
“什麽?”李寶嘉問。
他伏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幾乎是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都要的冒煙。
過了許久才蚊子似的哼哼道:“好。”
他是個慣不正經的,腦子裏總是想些奇怪的事。
趙懿見此,招了招手對著跟在後頭的黃高道:“你派幾個人去查查這件事,尋個由頭將那院子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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