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笑笑出爪子一把抓住程薇櫟的波浪卷使勁兒往拉扯。

這絕對超乎程薇櫟的想象，江笑笑居然手打。

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7厘米的高跟鞋本就讓前傾重心不穩，加之江笑笑不講武德先手，不僅拉拽還一個勁兒地左右晃。

固定形都已經十分困難了，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程薇櫟，我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否則我非把你拔禿咯！」

「啊，江笑笑我要報警，我要告你……放手！啊……疼！」

「道歉！」

「鬆手，姓江的！」

「道歉！」

「你就不怕盛看到你這潑婦樣嗎，放手啊你！江笑笑。」

「道歉！」

盛算什麼鳥，尊嚴第一！

可程薇櫟不懂江笑笑的執著，頭皮強烈的痛讓沒辦法冷靜分析傳言中冷靜無江大律師的反常行為，就更加不會將年時的江笑笑聯想至此。

現下，程薇櫟只盼著天降神兵收了江笑笑這個妖孽。

「住手！」

神兵到了。

程薇櫟應該激自己來之前給盛發了信息。

所以，即便他分乏，但想及那麼能作的不定時炸彈江笑笑，他也就義無反顧地丟下工作沖回來了。

場面果然震撼非常。

但明顯江笑笑佔了上風。

盛費勁兒地撓著頭，一臉為難地走了兩步又退了三步，無從下手。

倒是江笑笑眼角的餘注意到他，突然心虛一般的鬆了手，程薇櫟趔趄倒地，摔得人仰馬翻。

江笑笑趕彎腰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假模假樣似地給人撣了撣上的灰，然後快速退到門前，眼高於頂眼珠子轉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掩耳盜鈴的樣子倒把盛口的悶氣逗得煙消雲散，眉目舒展。

可這表在程薇櫟眼中無疑不是火上澆油。

「盛，你這什麼意思？」

「我沒怎麼。」看著人家前妻發火質問，江笑笑連忙解釋，指著儀錶妝容很是狼狽的程薇櫟，「是先挑釁侮辱我的……我不過就是反擊！」

反擊？！

程薇櫟兩指按住突突直跳的太，「江笑笑你的律師準則，反擊就是手打人嗎！」

「我打的是人嗎，有你這樣做人的嗎！」江笑笑輕蔑地挑起眉梢，「當面好閨，背後刀子，程薇櫟你著良心問自個兒，我江笑笑有哪兒對不起你的，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你……」程薇櫟一時語塞，慌地朝睨著眼不言語的盛看了看，匆匆落下一句，「哼，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多費舌。」

「嘿~」江笑笑的暴脾氣又上來了，倒想讓程薇櫟把「這種人」解釋清楚。

「你先回屋去！」

盛沖著江笑笑說的，跟一盆涼水直接澆在火堆上一個效果。

他就是江笑笑的剋星，思及自己的份，江笑笑只能偃旗息鼓，收起爪牙，噘瞪眼不甘不願地退回到屋裡，把門關上。

見狀，程薇櫟深吸一口氣，眼睫得跟知了的翅膀一般，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們、住一起了？」

順便散發著檸檬味兒。

然而，盛不僅沒有回答，就連注意力都沒放在上。

目落在側的防盜門上，見著原本合上的門似乎是悄無聲息地往外推，門裡出的從一狹的隙逐漸變了一束。

盛低頭淺笑，抬起右手的食指來到防盜門上，一點點的施力，門后似乎覺到阻力一般用力對抗，甚至到了忘我境界。

角的弧度愈發大了起來，出潔白的牙齒，盛清了清了嗓子掩住滿腔的笑意，斥道「江笑笑，夠了啊！」

陡然間沒了阻力，他功將門重重地合了回去。

他維持著低頭微僂的姿勢半晌未，直到察覺門裡的人踢著鞋板嗒嗒走開，這才回過看向一旁早已是滿是怒火的程薇櫟。

看著盛眼裡的溫暖，程薇櫟止不住翻湧的醋意，「盛，你就是個王八蛋！」

聞言，盛只是眉梢輕挑，斂去眼底的緒，平靜道，「我送你回去。」說完，彎腰撿起地上的包遞了過去。

程薇櫟搶過，便見盛毫不在意地轉走向電梯間。

不甘心地追上前，諷刺道，「難不調到江城的刑警大隊也是你心積慮的結果，到底是心底白月念念不忘一輩子都放不下。」

電梯前，盛停住腳步，冷冷提醒，「薇櫟，三年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

「所以啊，既然你心裡一直放不下，又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對著我的時候你眼裡心裡是不是都是江笑笑！你怎麼對得起我，盛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說著激，程薇櫟上前兩步掄著拳頭使勁兒地錘人口。

將將被江笑笑那麼收拾都沒哭的，這會兒嫉妒委屈讓失了控，更沒了儀態。

盛雙手拽住，嘆了口氣，皺起眉頭來，「不管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年我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對不起你。」

說完，鬆開手往後退，生生與人拉出距離來。

程薇櫟的兩手失了支撐地搭在半空中，仍是一臉委屈地著盛。

這又是掌又是棗兒的卻依舊不能讓釋懷。

「盛，你還有大好前程，難道真要跟江笑笑這種人牽扯不清嗎。」

叮。

電梯門開了。

程薇櫟先走了進去，卻背對著門把跟進來的盛擋住了。

深吸一口氣，自嘲似的笑了笑，「你不是說了嗎，我們都已經離婚三年了，就不需要這麼客套了。不過盛，希你把我的話放心上，江笑笑現在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電梯門又關上了。

盛慢慢瞇起眼來，琢磨著程薇櫟的話，剛摳到一半字眼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紀宇。

「隊，不好了！」

盛皺眉。

「上面查到江笑笑住在你家，最近走得較近，已經把你從專案組調查名單中剔除，另外剛剛專案組的……」

叮，電梯門又開了。

看著從車廂里走出的神凝重的一群人，盛打斷紀宇，「我知道了。」說著，他掛斷了電話，尊敬地朝著走在最前面的人稱呼了一聲，「老師。」

今年五十一歲的谷明帆仰著頭，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得意學生，沉重地開口問道，「喬信集團首席律師江笑笑你認識嗎？」

「認識。」

「什麼關係？」

「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