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朵在院里轉了一圈,堆了滿院子的聘禮看得人心裡更煩。
關家的後院跟慈濟堂只有一牆之隔。
隔壁的趙掌柜雖然行醫看病沒什麼天份,平時卻酷侍弄花草,在後院種了滿滿一院子的爬藤玫瑰,一到季節就開了一茬又一茬,年年如此。趙嬸用它做糖玫瑰,關小朵用它制胭脂,因此家裡常備著剪花用的梯子,就靠在院牆邊。
關小朵暗地把梯子挪到後院牆底下,小心翼翼地扶著梯子爬上牆頭。朝街上張一眼,發現從這個角度就只能瞧見兩家高低地伏的房山,完全看不到街上的形,這才放心地抬邁過院牆,然後騎在牆頭把梯子也翻過來。
這時,隔壁的趙世安聽到靜,趕忙跑過來幫忙扶住梯子,小聲道:「姐,慢點。」
關小朵拎著子慢慢下來:「你怎麼在這兒?沒上學去?」
「先生病了,學里放兩天假。」
「這麼巧?」
趙世安訕笑著岔開話題:「姐,你是打算要收拾門口那些人嗎?帶我一個,我幫你啊!」
關小朵從梯子上跳下來,看了他一眼,笑瞇瞇道:「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我從柜子底下掃出幾顆豆來,也不知放哪了來著?你見著沒有?」
看似隨口一提,趙世安卻嚇得一脖子,吐吐舌頭心虛道:「那……要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屋裡溫書去了。」
「一肚子壞水的臭小孩!」關小朵也不深究,自語著把梯子收好就往藥鋪裡頭走。
今天的藥鋪雖然正常開張,卻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趙嬸見關小朵從裡邊出來,立刻迎上來一把拉住又拐回後院、躲在沒人的角落,才一臉神地低聲問道:
「聽說你把厲家二爺給得罪啦?外頭怎麼都在傳你跟厲家老太爺拜把子了,真的嗎?你這是要當厲家小姑還是那二世祖的小妾啊?」
——街上明明都沒有路人,昨天才發生的事又是如何傳得盡人皆知的?這是什麼超自然的力量?!
有點崩潰的關小朵角了:「您,消息還真夠靈通的哈。」
趙嬸白了一眼:「王婆知道了,那就等同於全鎮全縣都知道了唄。」
關小朵決定先不糾結這個,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要。瞧見窗臺上有把生鏽的柴刀,順手就拿了過來。
趙嬸驚道:「幹嘛?!你瘋啦?一個小丫頭,還打算跟門口那幾十個大男人干仗不?」
「要不然呢?人都堵門口了,我還能怎麼辦?……沒事,您別擔心,我哥已經人去了,一會兒就來。」關小朵說著,拎起柴刀就要往大門走。
趙嬸趕忙攔住,怒道:「那管什麼用?厲家樹大深,家裡養著幾百號打手呢,你們兄妹倆怎麼能斗得過他們?」
「那怎麼辦?就活該被他搶去當小老婆不?」
趙嬸嘆了口氣,說道:「雖說厲家這二爺的做法是有點欺負人,不過聽說人確實長得一表人才,家裡又有權有勢的……你不是一直想發財暴富嘛,這也算是條捷徑嘛。」
關小朵眼睛一瞪:「我是想發財,但憑的是真本事!並不是把自己給賣個好價錢啊!」
趙嬸勸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別瞧不起當姨娘的!你看看厲老爺娶回家那幾房姨娘,又風又面,個個都過得都不錯啊!厲家長房那幾個最有本事的爺都是庶出,如今陪著老爺住在省城福的也是姨娘,哪個過得不比咱們強?」
關小朵不悅道:「可我發財並不想靠男人,就想靠我自己。」
「誒,姑娘家,早晚要嫁人的,嫁個好夫君才最是要!你再努力又有什麼用?再怎麼要強,將來也都是夫家的。」
這種話,關小朵從街坊鄰居裡也不知聽過多遍了。這小鎮上出生的孩兒家,大部分都是以嫁個好夫君為人生終極目標。
但刀麗說過:求人不如求己,人不能總把希寄托在別人上,不然將來定是靠山山倒、靠樹樹跑——走了無數彎路之後,到頭來發現還是得靠自己。
關小朵對的話深信不疑。
是個極聰明的人。據說,當年嫁關家時十分風面。關家當年是芙蓉鎮上出名的書香門第,關家老爺德高重,爺人品端正、品貌俱佳。雖然那時候關小朵年紀太小、對他完全沒有印象,但以刀麗的狗屬,想必能法眼的男人應該不會太差。
可惜一場瘟疫,奪去了鎮上半數人的命,關家也未能倖免。偌大一個家族,轉眼間只剩下刀麗和兩個孩子,孤兒寡婦相依為命。
若是沒有這場天災,說不定刀麗也能做個一輩子不用辛苦勞碌的關家——然而生活從來都沒有如果,無論如何,人也都會活自己應該變的樣子。
關小朵嘆了口氣,喪著臉蹲下,手裡仍是攥著那把柴刀,十分不甘心地在青磚地上劃來劃去:
「照您這麼說,日子還有什麼奔頭啊?」
趙嬸笑勸道:「人嘛,嫁隨、嫁狗隨狗,就算你再怎麼能折騰,還能翻得了天?我勸你,別跟厲家鬧得這麼僵。漂亮的孩子有點脾氣是正常的,可要是太較真兒就不可了。」
關小朵聞言抬起頭,大瞪著兩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反問道:「我較真兒?!這事是我在較真嗎?!」
趙嬸挑挑眉梢,趕忙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別不服氣。要按著你的意思,這就拿著刀去跟那群打手互砍、拼個你死我活?他們家勢力那麼大,你把人家砍傷了、人家跟你打司,你就得坐牢;人家把你砍傷了扔幾個錢就能了事,遭罪你得自個兒著、生氣你得自己吞了——有意思嗎?厲家以後照樣專橫霸道,你後面的日子可怎麼過?」
關小朵聽了,把柴刀一丟,兩手捧著臉沮喪道:「那依著您,我就這麼認慫了?」
趙嬸說道:「你一個孩家,年輕氣盛,跟二爺絆了幾句、說幾句出格的話,這有什麼啊?向夫家低頭認個錯也不丟人。可你要非得爭強好勝,將來吃盡苦頭不說,還弄得名聲掃地、再沒有好人家敢要你,何苦來?那麼聰明的丫頭,怎麼就犯迷糊了呢?」
關小朵一臉難以置信:「依著您這意思,合著我只要低頭認個錯,以後跟厲家二爺就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了唄?!」
趙嬸卻疑道:「我怎麼覺得,那二爺是哪招著你了麼?就這麼討厭他?有那麼差勁嗎?」
提起這事來,關小朵扁扁:「他呀,您也見過的!就是前幾天花四十兩銀子買山楂丸那傻缺。」
「原來是他。」
趙嬸恍然大悟,竟是點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模樣還俊的,般配。」
「般配個鬼啊!」關小朵不滿道:「哪裡就般配了?合著在您眼裡,我就襯一傻子嗎?」
趙嬸笑道:「那才不是傻呢。厲家二爺手底下管著大大小小幾十間當鋪錢莊賭場,腦子靈著呢。」
關小朵哼了一聲:「放高利貸印子錢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呸。」
「所以咱這小門小戶的惹不起啊!」
趙嬸又道:「丫頭你別犟。你就算不為自己,再也為你哥想想!大華子看著你長大的,如今這群太歲堵在家門口,他能放著不管嗎?回頭來自己一幫弟兄跟人干仗,打過打不過且不論,就這小衙門口,縣太爺都得看著厲老爺的臉!打起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平時你逞英雄、收拾個流氓混混也就得了,厲家咱可是招惹不起的啊。」
關小朵怒道:「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嗎!不行,我生氣,我忍不了。」
趙嬸卻咯咯笑道:「這也好辦,你氣兒不順,到時候多問厲家要些聘禮不就得了?你這麼貪財,見著銀子總能解千愁、順氣消火了吧?」
關小朵苦著臉:「這種錢賺得未免也太窩囊了吧!我不要。」
「那你想怎麼著?」
關小朵咬牙,握拳堅定道:「不低頭、不賣,不當小老婆!」
「有骨氣。」
趙嬸贊了一句,慨道:「只是,如果你隨便撒個、服個就能賺到大把的真金白銀,還會願意繼續苦呵呵地努力鬥嗎?」
「我才不想吃他們家飯呢!」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就見趙世安手上拎著木棒從樓上下跑來,來到二人面前信誓旦旦道:「姐,別害怕,我你!我可以保護你的!」
關小朵表複雜,還沒說話,就聽趙嬸怒道:「你這倒霉孩子就別跟著瞎裹了!回屋裡溫書去!」
趙世安一臉不願,趙嬸一路推搡將他趕上樓,即使被拎著后脖梗子卻還不忘朝關小朵道:「有事就喊我!隨隨到!」
關小朵不由一陣慨:沒想到這小孩平時悶聲不響的,關鍵時刻還能擔事?不錯,將來定是個有出息的。可惜年紀太小,眼下還指不上。
關小朵苦笑著擺擺手:「你老實呆著吧!」
天下第一美男原來是個腹黑變態男,天下第一美女原來是隻披著羊皮的狼。難道因爲她是穿越過來的所以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嗎?好吧,那就收拾收拾包袱走人,遠離這羣變異人。可是,爲什麼他卻連她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要破壞。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花容容心狠手辣。接招吧,玉兮!
她是二十一世紀天才醫師,一朝穿越,她成了她—— 她狂,她傲,她一手醫術,一根金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且看她如何揭開姨娘真麵目,撕破庶妹的虛偽,退婚七皇子! 某女說:七皇子?我瞧不上,倒是皇叔……還不錯! 某男說:阿星,過來。 某女一撲而上:皇叔,我來了!!
燕京城無人不識君青藍。安平小侯爺說:「君青藍是北夏最好的仵作,沒有之一。」長樂公主說:「君青藍是本公主親自擇定的駙馬!」「君青藍是本王的男寵!」端王皺眉低咳,口中鮮紅的血染透了絲帕:「要搶君青藍?除非我死!」君青藍扶額長嘆:「小爺我……是個女的!女的!!女的!!!」
穿越就多了個又乖又可憐的兒子,冷酷心腸的竇瑜都忍不住軟了又軟。醫術無雙,以醫開路,開始打怪(賺錢)生活。虐渣、揍白蓮,開鋪子、置田地,種果樹、養殖雞鴨鵝豬。在賺錢養娃的路上,竇瑜樂不思蜀。偏生平時沉默寡言鐵憨憨,想要假戲真做。而竇瑜還發現,…
農家娘子美又嬌:顧元元穿越了!穿成父母雙亡、被逼著熱孝出嫁的農家小姑娘。原以為娘家極品多,到了夫家才知道,極品更多!親人都是黑心腸,二房一家無長輩,做牛做馬受欺壓。這怎麼能忍?顧元元護家人,懟極品,虐渣渣,順便發家致富撩夫君。日子越過越滋潤,顧元元忽然發現,這夫君……來頭要不要這麼大?!
V章有紅包雨掉落,全訂有抽獎活動 超A傲嬌狠戾帝王VS嬌嬌軟軟心機美人 【日更/狗皇重生追妻變忠犬/真香互寵甜文】 容晞是罪臣之女,入宮后,她將秾麗絕艷的姿容掩住,成了四皇子的近身婢女。 四皇子慕淮生得皎如玉樹,霽月清風,卻是個坐輪椅的殘廢,性情暴戾又孤僻。 宮人們怕得瑟瑟發抖,沒人敢近身伺候,容晞這個專啃硬骨頭的好脾氣便被推了出去。 一月后,四皇子讓容晞坐在了他的腿上,眾宮人驚。 六月后,四皇子的腿好了,還入東宮成了當朝太子,容晞卻死了。 慕淮面上未露悲郁之色,卻在一夜間,白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