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破了?”半夏也是傻了眼,看著那下擺破了個口子的禮服,心痛不已。
唐宓目沉沉地看向茯苓。
茯苓一驚立刻跪了下來:“奴婢不小心扯壞了小姐的禮服,請小姐責罰。”
唐宓危險地瞇了瞇眼:“今天的秋宴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小姐……”茯苓大驚失,完全沒想到小姐會因為這個不讓陪著去秋宴。
“出去!”唐宓冷聲道。
“是。”茯苓不敢說話了,只能委屈地退了出去。
半夏見茯苓被趕出去,忍不住為說話:“小姐,茯苓也不是故意的,這次就饒了吧。”
唐宓沒說話,換下服,拿了剪刀過來將那扯破的布剪下:“看看這兩個斷口有什麼區別?”
半夏傾過來,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晃了晃腦袋:“奴婢看不出區別?”
唐宓鷙地冷哼:“一個是扯破的,一個是用剪刀剪的,竟然沒有區別,這代表什麼?”
半夏再蠢,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震驚道:“茯苓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麼呀?為什麼要害小姐?”
“先不要打草驚蛇,給我盯。”唐宓瞇眼道。
“是。”半夏也覺到了事的嚴重,立刻便應了。
將軍府前院。
今晚去參加秋宴的人已經在等了。
男人那邊,三爺不在,由二爺唐雙虎領著長房唐楓,二房唐松,三房唐柏。眷這邊林氏領著二房唐楹和親閨唐檸。
林氏見唐楹沒有穿送去的禮服,挑眉問道:“二姑娘是不喜歡繡娘們做的禮服?”
唐楹眼眸輕晃,笑道:“哪里的事?昨兒個試穿的時候被個丫頭不小心扯破了,便換了一件。”
那服本就是為唐宓準備的,難看至極,怎麼會傻到穿那種禮服去秋宴,平白被人笑話。
林氏哪里不知道的小心思,扯了扯道:“聽說那禮服是你讓繡娘們做的,還以為你喜歡呢?”
唐楹臉一僵,僵笑道:“自然是喜歡的,不過破了也沒法子。”
說著,怕林氏再說什麼,唐楹轉移話題道:“大姐姐是不是有事?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唐楹話音剛落,便見唐宓就像是一道七彩虹飄過來了。
眾人也紛紛朝門口看去,只見唐宓一七彩飛花孔雀流仙,那一步步,得太過驚心魄。
等走到近前,眾人才回過神來。
林氏第一個夸贊:“大姑娘今兒這一太配大姑娘這絕世姿容了。”
“大姐姐,你太了!”唐檸也有些興地圍著唐宓轉圈圈。
唐雙虎看著這樣的唐宓,瞬間便想到了那個人,兀地了拳頭。
唐松,唐柏,唐楓這三個也都是一臉驚艷。
唐楹的臉最是難看。
為什麼茯苓沒有毀了這件禮服?真是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唐宓給唐雙虎和林氏行禮之后,便看向唐楹:“二妹妹的臉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楹收斂緒,僵笑道:“可能等太久了,有些頭暈。”
唐宓笑了笑:“禮服出了點小問題,抱歉,讓二妹妹久等了。”
林氏皺眉:“怎麼你的禮服也出問題了?”
唐宓看了眼唐楹道:“被個丫頭扯破了。”
林氏的表瞬間變得微妙起來:“那還真是巧啊,二姑娘的禮服也被丫頭扯破了。”
唐宓看著唐楹上的禮服冷笑道,“確實巧的。”
唐宓那得意的目讓唐楹渾像針扎一樣難:“時間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眷們上了馬車,男人們全都騎馬,就連唐楓也騎馬。
宮門口。
鴻飛剛到宮門口,便看到了唐雙虎他們。
“王爺,是將軍府的馬車。”
馬車里,燕書一聽是將軍府的馬車,立刻便興地了窗簾往外看:“今晚秋宴,不知道這唐大小姐會不會來?”
夜宸軒聞言,下意識地順著燕書的簾隙往外看。
不等夜宸軒說話,燕書又道:“聽說唐大小姐規矩很重,輕易不出門,之前長公主府那次是第一次,這次怕是未必……”
燕書的話戛然而止,呆呆地看著前面被侍扶下馬車的絕人。
旁邊的夜宸軒也沒想到真的會來秋宴,而且還……這麼!!!
“唐大小姐果然若天仙啊!”燕書癡癡地看著唐宓,還猛地咽了口口水。
夜宸軒的臉瞬間就黑了,抬手對著燕書的腦袋便是狠狠一下。
“嗷……”燕書頓時痛得捂住了腦袋,淚流兩行地看著夜宸軒慚愧:“屬下錯了,屬下不該覬覦唐大小姐,唐大小姐是屬于王爺的。”
夜宸軒的俊臉瞬間由黑轉紅,抬腳便將他從馬車里踹了出去。
夜宸軒再次過窗看向唐宓。
屬于他嗎?
想到什麼,夜宸軒角不自覺地便高揚起來。
似乎是應到什麼,唐宓突然回頭看向后面的馬車。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蕭山是個獵戶,一天,他從人販子手里買下一個小女奴。 小女奴半邊臉毀了容,卻依然千嬌百媚,讓人愛不釋手。 小女奴失憶了,他給她取名,洗澡,放手心嬌養著。 有一天,小女奴的臉突然好了,美的不敢讓人直視,然后不見了。 他重披戰甲,上了戰場,只為奪回那個小女奴 傳言中,那個被押送突厥和親的靈瑤公主。
明朗被送進容國公府做沖喜娘子時,有人羨,有人嘆。 羨的是若非大病,那光風霽月前程無限的京城第一公子輪得到她這個庶女? 嘆的是他病入膏肓,生死未卜…… 大夫人在明朗耳邊咬牙啓齒:“無論死活,你都別再回來。” 幾個月後,皇宮盛宴上,容翡身側坐了個小姑娘,嬌嬌憨憨,不太愛說話。 那一晚,容翡也沒怎麼說話。 全程只顧着幫小姑娘夾菜,添湯,擦嘴。 一雙清風明月般的眸子裏只有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笑,他的眼裏便真的有了月亮。 *** 容翡病中時,耳邊總有一個聲音,小貓般軟軟糯糯,絮絮叨叨。 一會兒說:”今日下雪了,好漂亮,你要不要看?” 一會兒說:“今日的湯好好喝,你要嚐嚐嗎?” 一會兒說:“我給你留了一塊糖,你起來吃呀。” 容翡醒後,女孩兒明明很怕他,卻白着一張小臉,湊上來,輕輕握住他的手指,軟着聲音哀求:“哥哥,我會很乖,很聽話,別送我走。” 冷面冷心的容翡心一軟。 想,先養着吧。 這一養,就給自己養了個嬌滴滴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