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一趟品香軒
福生媳婦點了點頭,果然大小姐不是個一般的,就這份眼力勁兒也是出挑的。
福生媳婦把這件事細細說了,江錦言蹙眉想了許久,這是王氏的意思?要查于家?于家可和沒有半點關系,王氏此刻大概只想著對付自己吧,又怎麼會去招惹和八竿子打不著的于家呢?
江錦言突然臉一沉,是因為王氏知道于清淺給自己瞧病,這是想利用這一點來對付自己吧?
福生媳婦看了看江錦言的神,便知道這大小姐是曉得其中的厲害關系了,于是問道:“大小姐,這事兒您是個什麼意思?”
江錦言看了眼福生媳婦,這管事媳婦是自己提上來的,卻不是母親的人,如今能拿著東西來找自己,那就是投誠了。
“秦嫂子有心了,這事非同小可,多虧了秦嫂子告知我了。”說著拉起這媳婦的手,順手褪下自己手腕上套著的羊脂玉鐲子,順勢戴在了手上。
“這鐲子也不值什麼銀子,倒是襯秦嫂子這件裳。”
福生媳婦連忙起道:“大小姐可是折殺我了。”角卻是帶著笑意,這是承了江錦言的。
江錦言淡淡一笑,“勞煩秦嫂子告訴那位媽媽,就去好生打聽打聽于家吧,我也是想知道這于家的況,讓去怡翠閣回話后,來我這兒坐坐就是了,我也不會虧待了,倒是這簪子我留下了。”
福生媳婦心里一便會意了,看來大小姐是有了對策了,也算是放心了,若是大小姐失了勢,這個被大小姐提拔上來的也是一損俱損啊。
福生媳婦也算是松了口氣,又和江錦言閑話了一回便退下去了。
江錦言坐著盯著簪子看了許久,這才放下簪子,起走到小幾旁,了小心的背,小心連忙用頭去蹭的手心。
江錦言淺笑著喃喃道:“你也是知道誰對你好的,是不是?”
小心“喵”地了幾聲,跳出了窗外,他最近總吃過晚食便出去溜達一圈。
梧桐苑的人都知道小心是小姐心的貓,自然也都是不敢招惹的,江錦言也不怕他被人傷了,再說了小心聰慧的很,對不親近的人兇著呢。
被小心撞開了的窗,吹進來一陣風,帶了濃濃的秋意。
江錦言披了月白的素錦織鑲銀邊紋披風,往東次間去了。
最近錦程的很,還總是喜歡粘著要抱,若是晚上不陪著鬧一會子,恐怕是睡不了的。
于清淺來的時候明顯是有些急得,江錦言正在院子里逗著小心,看到跟著婆子疾步進了院子的于清淺,連忙起,小心也跳上了院子里一棵不太高的梧桐樹。
因為福生媳婦來說了王氏暗查于家的事,江錦言看到于清淺倒有些不自在了,不過沒查清王氏想做什麼之前,還是先不說為好,省的自陣腳。
于清淺從袖口拿出那錦盒晃了晃,“我今兒是來同小姐賞這安神香的。”
江錦言看神卻像是有些凝重,連忙將讓進了室,又喚雪硯去泡茶。
于清淺知道雨墨不是一般的丫鬟,也沒有避諱,拿出錦盒道:“這香,可是有乾坤的。”
雨墨的臉比江錦音還要差,“于小姐就直說吧,這香怎麼了?”
江錦言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對香實在是心有余悸,前世死前就是被香所毒害。
于清淺正道:“這安神香里混著山枝子和黃柏的味道,這兩味藥寒,恐怕這就是小姐寒的緣由了,但是因為混著安神香,所以味道極淺,若不是我之前對這兩味藥悉,恐怕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江錦言看了眼那錦盒中的熏香,品香軒是母親的陪嫁鋪子,這兩天自己正對賬簿有些頭疼,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人能天換日來害自己了,其他鋪子豈不也是不穩妥?
雨墨也是臉發白,怎麼會這樣!品香軒可是夫人的陪嫁,是王氏已經能手這夫人的鋪子了?那王氏想怎麼樣?毀了小姐?
江錦言沉默了一會兒,“勞煩于小姐了。”
于清淺看著臉已經平和下來的江錦言,暗暗贊許,沒想到這江大小姐年紀比自己小,這氣可是極為沉穩的。
“我再給小姐瞧瞧脈象。”
江錦言點點頭出了手,心里卻是一片冰冷的,母親的鋪子已經陸續轉到的名下,若是折在自己手下的人手里,恐怕也就白活了這一世,到底是小瞧這王氏的能耐了。
于清淺仔細把了脈道:“這寒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我上回開的藥看來是有效的,再喝幾天也就差不多了,不過也虧得這香用得。”
雨墨聽了才略有些放心,退出室去尋方嬤嬤了。
于清淺接過的大戶人家也不,這些事都是了然卻不會深究的,這
也是做這行的規矩。
江錦言點了點頭,又想到外祖母,便問道:“不知方老夫人的子如今怎麼樣了?”
于清淺笑道:“好著呢,如今嗽疾也不犯了。”
江錦言是由衷的開心,外祖母前世可不就是去了幽州邊關后,嗽疾輾轉反復,最后也是死在這病上的。
“于小姐這樣的年紀,卻是醫了得。”
于清淺笑了笑,“我自小就和父親學醫,采藥制藥,聞問切都是父親手把手教的,如今父親年邁,已經回了祖籍。”
江錦言又問道:“于小姐家中沒有兄長?”
于清淺神暗了暗,勉強笑道:“我大哥不學醫。”
看神就知道,這于大公子是個不的,江錦言想到王氏要查這于家,也是多留了個心眼。
不過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這于清淺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還是等那婆子的消息為好。
江錦言又讓雪硯捧來那盆蘭鈴香,果然于清淺瞧了半天贊不絕口,雪硯開口道:“我們小姐已經……”
江錦言打斷道:“我估著你也是喜歡這鈴蘭香的,只是我卻不,不如做個順水人送給于小姐了。”
于清淺見識也不淺薄,自然是看出這花的珍貴,忙要推辭,江錦言佯怒道:“于小姐可是嫌我小氣?只有這區區一盆花做謝禮?”
于清淺只好含笑收下了,喚來在院子里候著的丫鬟白芷,主仆二人告辭離去了。
雪硯不解道:“小姐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于小姐,我們給于家送過這花的事呢?”
江錦言看著桌上的錦盒道:“我瞧的樣子就知道,定是還沒回過府,不知道這件事,你也瞧見說到自己哥哥的時候那神了?若是知曉我們知道于公子的品行,恐怕會不自在的。”
雪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是不如小姐想得周到。”
江錦言抬頭看了眼,抿著笑道:“你可要多和雨墨學著些。”
雪硯吐了吐舌頭,就往屋子外走去,“我現在就去找雨墨。”
雨墨和方嬤嬤匆匆趕來,卻聽到雪硯扯著簾,半探著子朝屋里喊著要尋自己去,雨墨有些失笑,“你這瘋丫頭,又怎麼了?”
雪硯忙笑道:“小姐可是讓我多學學雨墨姐姐有大才寵辱不驚運籌帷幄……”
“瘋丫頭,越發不正經了!”雨墨作勢要去拽,雪硯一閃往院子里跑去了,回裝作委屈道:“我去找小心,他才不像你們,盡欺負我。”
方嬤嬤被們鬧了一陣子,心里好歹放松了一些,挑了簾子進了室。
雨墨笑著搖了搖頭,當真是被寵壞了。
江錦言見方嬤嬤和雨墨進來,還沒說話就被方嬤嬤按住了,“是老奴不好,竟讓人鉆了這個空子!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江錦言扶坐下,“這本就是防不了的事,怎麼能怪嬤嬤,更何況亡羊補牢也為時未晚。”
雨墨急聲道:“小姐可有了主意?”
方嬤嬤也道:“這品香軒是夫人陪嫁鋪子里數一數二的,又在北市,主顧也多是達貴人,這可不能輕易出問題,這下子可怎麼好?”
若是牽扯到什麼別的事,這也是要牽連到幕后東家的。
江錦言對這鋪子的印象只有賬本里的怪異。
“嬤嬤,這兩日我瞧賬本的時候倒是覺得這品香軒的賬簿有些怪異,有些地方明顯還過,卻又算不出差,明顯是蓋彌彰,恐怕是有暗帳的。”
方嬤嬤神一,“看來這品香軒實在是得查探查探了。”
江錦言細細思索后又問道:“品香軒的掌柜是什麼人?”
方嬤嬤道:“是方家的家生子,做黃益的,品香軒是原先方老夫人的陪嫁,給了夫人時黃益就在這鋪子里打理了。”
江錦言也沒有思緒,蹙眉道:“明兒是預備去將軍府的,順道去一趟品香軒,先去略瞧瞧就是了。”
方嬤嬤想不出什麼來,便應下了。
雨墨也是心急如焚,可到底是想不出什麼法子。
第二天一大早江錦言見了各來回話的管事后,又吩咐下去準備做冬的事項,這才坐了靖安侯府的大車去了將軍府,想到錦程還沒滿月,就沒有帶了同去,怕吹了風。
方老夫人果然臉好了許多,親自站在廂房門口等著江錦言,一見到這個日日夜夜念著,時刻不放心的外孫兒,便一把抱在了懷里相對而泣,李氏苦勸了許久才止了淚意。
剛在屋里坐定,院子里就傳來方老將軍方正源和剛做了定國侯的方延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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