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求你,放我走……
“王爺,這段時候十香樓的那幫子殺手盯著妙春堂呢,若不是因小人見過其中的一位,怕是都認不出的。”
嚴讓不解地繼續問道:“王爺,安西那位三公主不是盯了襄都嗎?怎麼又瞄上了妙春堂?”
周承瑞蹙眉端坐在椅子上,手指了青瓷杯沿,“人到底是人……”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嚴讓更暈乎了。
周承瑞思索了片刻,“今日南城門是何人守門?”
“一向是程將軍安排的人手。”
嚴讓更不解了,“王爺,您要做什麼?”
周承瑞揮了揮手,“去,讓守城門的隨便找個借口,攔住那幫十香樓的殺手。”
嚴讓大驚,“他們怎麼會出城?”
周承瑞珉不語,片刻后悠悠道:“今日江大小姐會出城。”
“三公主想殺?”
周承瑞沒有搖頭,只是聽到這句話時蹙了蹙眉。
不能死……
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想到那個倔強地不肯低頭的人,他卻一次次給了縱容,到底是為了什麼?
興許是還有利用價值吧……
也或許是自己不容許有被他人搶走獵的那種不甘?
他瞥了眼呆立著的嚴讓,“快去。”
嚴讓看得出他眼里的急切,轉便出了室。
他眉頭鎖。
王爺到底是要這江大小姐做什麼?不是定給了鎮國侯許君彥了嗎?
莫非王爺還想著拉攏許君彥?
他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主子,實在是猜不。
而今日的南城門多了位守門人,他腰上帶著佩劍,直直地站在城門口,不發一言卻已經是一派宇軒昂。
一旁的士卒上前道:“頭,您看這以后的安排?”
冷風眼睛都沒有一下,“照舊即可。”
那士卒撇撇。
這新來的頭氣似乎是高的很吶,守著南城門只要一張用得好……這可是個撈油水的活計,可換了這麼個頭,倒像是等著要被人記恨!
嚴讓騎了匹快馬匆匆趕到了城門口,眼尖的士卒一下子便認了出來,這是端王邊的長隨!
“可是王爺有吩咐?”
那士卒近了嚴讓一步,低聲道:“這是我們南城門新來的頭……您還是想個妥當的說辭……”
嚴讓哼了一聲,“不管是哪里來的,難道能踩過了我家爺的臉面?”
冷風依舊是立在那里一不,眼里卻是多了幾分怒氣。
他聽得出,這是端王邊的一條狗!
那士卒忙打著哈哈,“哎喲,您可別生氣,有什麼事小人替您辦妥!”
嚴讓這才神和緩些,“我家爺要你們想辦法攔下一批人,送去京兆府尹衙門也無事……”
又細細代了一番后,嚴讓才翻上馬而去……
冷風冷冷地忘了過去,手里攥了佩劍,生生下了那怒氣。
“小姐,咱們要出城了。”
雨墨輕輕推了推合著眼的江錦言。
江錦言勉強睜開了眼,“南城門?去陳記買一盒桂香窩糖,再買一些如意糕分給其他人。”
雨墨點點頭,喊了停車后,拿了碎銀子便下了馬車,沒多久便捧著一盒子的糖和幾大包的糕點回來了。
雪硯也跳下來馬車,笑道:“我去分!”
分完了糕點,雨墨捧著桂香窩糖和雪硯上了江錦言的馬車,“小姐,剛做好的糖,還是熱的。”
“嗯。”江錦言取過了一顆糖放進了口中,這才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小姐,你是不是心口又難了?”雨墨一下子驚得要站起。
江錦言拉住了的袖,“我無事,只是昨夜未睡好罷了,趕路要,走吧。”
雪硯不信,又了江錦言的額頭。
的確不熱,可涼的讓心驚。
“有些涼了,雪硯,再去取一件披風出來吧。”
雨墨著已經裹了厚厚一層褥子的小姐,心酸地咬了咬,“快些到湖州就好了,于小姐一定有辦法的!”
此時的城外十里長亭,許君彥同程林相對而坐。
“許將軍,您讓程某做的事已經辦妥了,只是程某不明白,為何您不親自手?”
程林不解地著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是太久不曾休息,但疲態被氣勢所掩,仍是如常。
許君彥淡淡道:“我不能手,我理應是在襄都的軍帳之中生死未卜,若是貿然派人去了湖州,恐怕會暴自己的行跡。”
程林微微頷首,“湖州離襄都不遠,您是算準了那些人落腳湖州?”
“除了湖州,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本不想同他們太早鋒,只是我這次要去湖州……此行我不想有任何一點的閃失。”
許君彥的聲音極冷冽。
程林點了點頭,“程某已經聽聞了消息,湖州于家雖然如今沒落了,可到
底是醫卓然的,于老爺子當年一手醫救人無數,您放心。”
許君彥垂下了眼簾,“若是于家不也無礙,天下之大,醫家也不會,普天之下總有辦法。”
自己便是踏遍天下,也要治好……
說著他抬眸,“之中,如今勢力已經空虛,你的眼睛不止要留在玄武大營,也不能過了其他……”
程林神一凜,“您是說……很快會有靜?”
許君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襄都那里調開了不的兵力,那城除了幾座軍營外就是五城兵馬司和左軍都督府的人手還有一些了,左軍都督府已經被方立謹盯了個嚴實,你不要手,若是引火上恐怕自難保。”
程林點點頭,起拱手道:“多謝許將軍指定。”
許君彥一聲輕笑,“無妨,若無程將軍,許某也是孤掌難鳴罷了。”
此時的城門口,一個士卒眼極尖。
“哎?一群人?”
另一個士卒賊兮兮地笑著,“李二你想人想瘋了?”
“我呸!你仔細看看,剛剛端王府的嚴讓說的似乎就是這樣的人!”
另外幾個士卒也盯了那邊,“腰上帶著劍呢!走!攔下來!”
冷風本是無意瞧這熱鬧,可是目一撇過去就子一僵了。
走在最后的那個人,是!
阿薇瞧見了幾個士卒走了過來,心里暗道不好,前面幾個人到底是殺手出,并未驚慌只是想法子要拖住那幾個士卒。
阿薇蹙起了眉頭,趁那空閑后退了幾步在了人群中。
正想著該如何沖過去,突然肩上一!
“你?”阿薇屏住了呼吸,著離自己極近的男人,他的眉眼帶著英氣,皺眉時更加俊朗。
阿薇低頭一瞥便明白了,冷風混進了守城門的隊列中!
兩人無聲的對視被人猛地打破,“頭!那幾個已經捉住了!這人是……是同黨?要不要抓起來?”
阿薇咬了咬,自己這次的任務再失敗就意味著自己再沒有資格出現在公主邊……
垂眸,轉瞬就往冷風的懷里一撲,“你答應過的!答應過的……你不娶我……我今日就不回去!”
冷風子僵得更嚴重了,想要推開卻無奈死死揪住了自己。
周遭的士卒都瞪大了眼!
冷冽寡言的頭也有這麼一出?
“求你,放我走……”
只有冷風一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低響起。
冷風苦笑,朗聲道:“好,我娶你。”
阿薇聽到這聲音卻是心頭一酸,沒有敢再抬頭,直到被那起哄聲送出了城門,也是恍恍惚惚一般。
耳畔還留著那人的極輕極低的一句話。
“最后一次。”
凄涼一笑,自言自語般呢喃,“我以為上次是最后一次,原來還能見……”
那麼,這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他救了自己,自己利用了他……
阿薇沒有停下腳步,用袖拭去了眼角的,簽過了林子里備下的快馬,一夾馬腹揚塵而去……
方立謹喊了停車,對晉元道:“臭小子,還送?前面三里地就到十里長亭了,走吧。”
晉元瞪了眼方立謹,“我……”
方立謹雙手抱膝,緩緩道:“十里長亭的景致實在是太差,本爺可不想去。”
說著他下馬對江錦言道:“鎮國侯便在前頭的十里長亭接應,我就不去了。”
江錦言隔著車簾道:“二表哥回去吧,晉元就托付給你了,還有外祖母的子,天冷了,你多去瞧一瞧。”
方立謹捻起一塊如意糕,含在里模模糊糊道:“你放心吧,妙春堂每隔幾日都送進補的藥材去方家呢,祖母的子骨朗著呢,晉元……等你回來就瞧瞧他的長進。”
晉元下馬拱手道:“錦言姐姐,你早些回來。”
江錦言挑開了車簾,輕笑道:“去吧。”
馬車在上路便寂靜了許多,馬蹄聲也了不。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嗖地一聲,一支短箭卡進了車!
那馬車左右劇烈地搖晃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小姐小心!”雨墨和雪硯地護住了江錦言。
姜為跳下了馬車,了眼那支已經折斷的斷箭,高聲道:“袖箭!大家小心!”
很快一個人影接近,手中的長劍直車廂!
姜為恨恨道:“混賬!何人派你來的?”
他舉起劍便沖了上去。
阿薇的手已經恢復了大半,因著冷風的那些草藥相助,如今甚至是手更甚了!
姜為和糾纏到一起后雖是不相上下,但阿薇的袖箭卻變幻莫測,姜為一心護著車廂,最后反倒是落了下乘。
阿薇一心要完這次的任務,招招都是全力以赴。
扣了袖口的機關,一支袖箭沖著姜為的心口而去!
不料,那袖箭卻被他挑開,直直飛向了馬!
那馬大驚,中了一箭長長地嘶了一聲后一下子便沖了出去,竟是朝著不遠的斷崖而去了!
前世,沐清凝慘死,本以為她的一生就如此慘烈收場了,可誰想到,一閉眸,她卻重生到了十二歲。那時父親未曾出事,流雲珠尚在手中,還有負了她的四王爺還在權鬥中聲名鵲起。沐清凝大喜,為了復仇,她製造偶遇,以無雙的醫術養成五皇子沈允陌,本想跟沈允陌聯手鬥渣男,可誰想四年後,他搖身一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夜血侯。是夜,沈允陌勾起沐清凝的下巴:「皇嫂,你如此勾引本座,意欲何為?」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