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銘的胃口完全被蕭懷瑾給吊起來了,那顆八卦之心怎麼都按捺不住。
天啊,這絕對算得上是大事!
他這個九叔,說好聽點是沉穩,說難聽點就是冷漠,平日裏連多說一句話都嫌多餘。如今了罪,生了病,這話的病就更厲害了,他能獨坐一天而不發一言,遠看著就像一尊雕像。
他這樣的脾氣,別說異緣了,同都沒幾個人願意和他好的。
從小到大,也就他蕭金銘死皮賴臉地上來,才能得九叔「不嫌棄」,允許跟在左右。
正是因為這樣,家裏上下都很擔心九叔。生怕九叔一個想不開,覺得人生無趣,出家當和尚了。
這樣的九叔,居然玩暗?
蕭金銘覺得自己的認知已經完全被顛覆了。
「九叔啊九叔,看不出來啊,以前以為你不開竅,原來你是悶啊。」想了想,他又品出不對勁來。「不對啊,九叔你從哪裏認識的姑娘?我怎麼不知道?」
蕭金銘咋咋呼呼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此時蕭懷瑾正低著頭,用指腹著自己左手手腕外側的那一小小的,倒月牙形狀的傷疤。
「九叔,我跟你說話呢,你在看什麼?」
蕭金銘突然湊上前來。
蕭懷瑾趕用袖將手腕遮住,神依舊自然,看不出端倪。
「你呀,永遠一肚子的。」蕭金銘坐正,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之前那個手繩,阮家嬤嬤可找到主人了?」
蕭金銘搖搖頭,說道:「我剛收到的消息,還沒有。」
「問過阮雲棠了?」
「問過了,說不是的。」
蕭懷瑾單手撐著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金銘百無聊賴地把玩茶杯,就在蕭金銘都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蕭懷瑾才算有了靜。
「找,繼續找。」
他猛然出聲,把蕭金銘嚇得打翻了茶杯,茶水灑滿桌子,蕭金銘來不及收拾,正襟危坐,打起神來。
「九叔您是覺得,這阮三姑娘不是水姑娘?」
「不一定,,要盯著,人,也要繼續去找。」
蕭金銘滿臉寫著不樂意:「還找啊,大海撈針,遙遙無期。」
「誰說是大海撈針了?」
一聽這話,蕭金銘有神了。
「九叔你有辦法?」
「手繩既然出現在阮家,就代表離我們不遠。」
「也對哦。」蕭金銘一拍腦門,幹勁十足「我這就去盯著。」
他起往外走,走出去沒兩步,心裏突然蹦出一個疑問來:若是找到那水姑娘,人家名花有主,或者像這阮三姑娘一樣,不喜歡九叔怎麼辦?
不過,這個疑問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怎麼可能,這阮三姑娘是有眼無珠,才會不肯嫁給九叔。
換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姑娘,都會選九叔的。
蕭金銘想得開,放棄瞎心,忙活去了。
婚約一事在阮府掀起了不小的風波,阮雲棠為風口浪尖的當事人,被忙壞了。
因為有可能為蕭家媳婦,下人們和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上趕著來結,這西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阮家的主子們可就只剩下不開心了。
這心裏最堵的自然是阮覃氏,明裏暗裏酸阮雲棠還不夠,這次更是把阮雲棠到自己的房間里,擺足架子,準備隨便挑個刺找阮雲棠出氣。
阮雲棠十分乖順:「侄自知資質淺薄,無福嫁蕭家,侄覺得,二姐比侄更適合一些。」說完,還再三保證,一定會在老太太面前多多舉薦阮南姜。
這話說得阮覃氏眉開眼笑,一改之前的不悅,把阮雲棠奉為上賓,給送了不瓜果帛布,把惜遇的腰都給彎了。
只是被阮雲棠拿來當墊背的阮南姜就很不爽了,在二房門口攔住阮雲棠,便是一頓數落:「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會來事的,一扭臉的功夫,就把我賣了?」
阮雲棠陪著笑臉:「二姐,這婚姻大事,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這還不是得看蕭公子的意見嗎。」
「害人。」阮南姜氣得將兩隻眼睛瞪得像元宵糰子:「你和那個姓蕭的都是!」
一邊說一邊跺腳,氣得滿臉通紅地走了。
惜遇湊上前來,小心提醒道:「姑娘,奴婢瞧著,二姑娘很生氣啊。」
「那沒辦法,怪我也沒用,想讓嫁給蕭懷瑾的人,又不是我。」阮雲棠說著,拍了拍惜遇懷裏的布帛,笑著說道:「不得不說,這二姐,還值錢。」
「姑娘,這話要是讓二姑娘聽到,又該找你麻煩了。」惜遇擔憂地提醒著。.
阮雲棠反倒不怕阮南姜,二姑娘雖說上不饒人,骨子裏還是個講理的,不然剛才就手了,不會憋了半天只憋出來個「害人」來。
主僕倆抱著厚戰績往家趕,剛走到西府門口,便見老太太房裏的嬤嬤在門口候著。
看見他們,嬤嬤快步走來。
「哎喲,二姑娘,您怎麼才回來啊。」
「出什麼事了?」
阮雲棠上午還去上房點卯抄佛經,老太太有什麼事不能在上午吩咐了,非得再派人來跑一趟?
「還能是什麼事啊,還不是為了婚約,哎喲,我說不清,您還是自己去見老太太吧。」
聽說是婚約,阮雲棠反倒不急了。
知道,以蕭懷瑾的子,再鬧出大靜,是遲早的事。
阮雲棠跟著嬤嬤趕往上房,這些天每天都會來上房,對這裏輕車路,甚至連上房的規矩都瞭然於,嬤嬤還沒吩咐,就乖乖地在門口等著,等嬤嬤進去通傳。
沒多久,嬤嬤就出來回話,說是老太太讓進去。
阮雲棠點頭道謝,掀開簾子進門。
房間里老太太和蕭懷瑾、蕭金銘都在。
看到這些人,阮雲棠不意外。
但是,阮綠茉怎麼也在?
自從知道自己在阮綠茉的「主視角」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阮雲棠一直都十分小心避開阮綠茉,實在避不開了,就當背景板,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大概是小心謹慎,被控制的況就很發生了。
可是今天這個場景,不可能再一言不發,假裝。
阮雲棠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
阮雲棠著頭皮往前走,阮綠茉偏頭過來。
阮綠茉剛看向,那種悉的,讓阮雲棠恐慌的覺就又來了。
不好!
又被小說劇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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