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承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將變幻的神盡收眼底。
「公子說得對。」靈兒垂下腦袋,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那,公子能不能抱抱靈兒?」
「靈兒並不求別的,只希能在公子心中有那麼片刻的留存……」
後面的話幾乎化為溫言語的呢喃,尾音甚至帶上幾分息,十分引人遐想。
司玄承被按在床頭,看著人越來越近的臉龐,忽然抬起手來住了側的手。
「公子?」
靈兒的語氣忽然變得慌。
「把手出來給我看看。」司玄承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並未蔓延到眼底。
被攥住了胳膊卻還不住地將手往後,靈兒臉上的表已經不復方才那般,而是溢滿了慌張:「公子這是怎麼了?靈兒,靈兒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把手出來。」司玄承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又重複了一次。
靈兒自然是不肯的。
司玄承也沒那麼多耐心,見沒有作,便直接手下發力,強行將的手從後扯到兩人面前。
的手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指間正著一銀的針。
瞳孔微,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某個跟眼前有些相似的紅影。
著已經變得煞白的臉,司玄承起,臉上的笑意褪去,轉而變得冰冷起來:「解釋。」
「我,我……」靈兒跌坐在床榻之上,手中的針無聲無息掉落在地上,肩膀發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老實實解釋,我可能還會看在往日分上,饒你一命。」司玄承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眼中已經出了殺意:「否則,殺你,輕而易舉。」
靈兒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再開口時,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是,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我是被迫的,公子,我不是真的想害你!」
「誰指使你的?要做什麼?」司玄承彎腰從地上將那銀針拿了起來,目變得十分複雜。
看起來跟青梧的針沒什麼區別。
「我,我不認識那個人。」靈兒搖搖頭,開口解釋道:「那人只同我說,將這銀針落在公子的上某,就能讓公子暫時彈不得,不會傷及命。」
覺得既然不會傷及命,那也沒什麼。
「你為何答應?」司玄承其實早發覺今天的靈兒有些不對勁,只是沒有穿。
甚至還順著的意思一步步來,總算在要出手的時候將人抓住。
「因為那人說,只要我替他做了這件事,就替我贖……」靈兒低下了頭,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我不想繼續待在翠鴻閣之中,我做夢也想離開這裏!」
只是的贖金非常高。
本沒人願意為了拿出那麼高的贖金來。
但,那日來找自己的人卻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只要自己幫他辦了這件事,就馬上幫出贖金。
心了。
「可靈兒是真心喜歡公子的,如果公子當時說願意帶靈兒走,靈兒,靈兒就不會這樣做了……」
像是在替自己辯解。
如果剛才司玄承答應帶回去的話,就會放棄的!
可惜,司玄承並沒有答應,還說不會帶回去,就跟那些說著喜歡自己,卻不願意幫贖的人口中說辭一樣。
司玄承並不在意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只是繼續問道:「長什麼樣子?是男是?」
見他似乎並沒有要回應自己的意思,靈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聲道:「男子,之前來了兩次都是一黑,看起來不太笑,很嚴肅的樣子。」
這描述有些籠統。
司玄承並不能從的描述里猜到究竟是誰要暗算自己。
「他上還帶著一把寶劍,昨日來的時候帶了另外的人。」靈兒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司玄承一會兒,忽然道:「其實,靈兒覺得,他長得跟公子有點像。」
聞言,司玄承的心重重一跳。
「靈兒說得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半分瞞!靈兒並不是有意要對公子出手的,只是……」
看到面前的人臉沉,靈兒以為是自己的說辭沒有讓人滿意,立刻開口想要繼續解釋。
只是還沒說完,司玄承已經推開門離開,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愣愣地看著自己面前頓時變得空的房間,鬆了口氣,癱坐在床邊,長嘆一聲。
人離開沒多久,靈兒覺得有些疲憊,起準備給自己倒杯茶潤潤嗓子,卻忽然聽到窗外傳來零碎的雜音。
接著窗口被敲了敲。
想到以往司玄承常從窗口過來,放下手中杯子走了過去,心想難道是人又回來了?
然而拉開窗戶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悉的影,而是見到閃著寒的劍刃。
那瞬間,腦中忽然冒出了昨日那人放在桌上的長劍。
「你是……」只是還沒來及看得更清楚,就覺得自己的口傳來尖銳的疼痛。
一黑的人並沒有給多餘的眼神,冷漠地看著漸漸蒼白下去的臉,將手中的長劍猛地回。
窗框上濺了幾滴鮮,再度被合上。
-
翠鴻閣十分有名的靈兒姑娘死了。
這件事傳進青歌的耳朵里時,正坐在桌邊喝茶,忽有所地抬頭,看向自己面前臉翳的男子。
「……沒?」
「嗯。」
青歌頓了頓,有些擔憂道:「那怎麼辦?昨日三皇子殿下不是去見了?應該會將此事告訴六皇子吧?」
「不認識本王。」司玄安的手中把玩著一枚黑的棋子,眼眸落在自己面前還冒著熱氣的茶杯上,淡淡道:「早知道不了事,這種人留著也無用。」
失敗是他早就預料到了的,否則也不會派人在外守著。
他雲淡風輕的話,讓青歌的心底有些張,小聲道:「那三皇子為何還……」
「試試又不會如何,你不必多想。」司玄安將目落在了的臉上,淡淡一笑:「因為不論與不,本王都不會留命。」
在被自己找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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