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安細細說來。
「這玄冥天啊,是玄冥二族族長聯姻所生之,自就開了天眼,是天選之。據說,十歲就接替了前任天,為了玄冥古國新一代的天,也為了整個國家的信仰。天萬民供奉,職責是護佑萬民,但天的神力也是有限的,每一任天最多只能被供奉十年,十年期滿,們就不可以再繼續當天了,等待們的結局通常都是為玄冥國主或者儲君的人。們也不能有後代,只能一遍遍被踐踏,毫無尊嚴。」
姜柚聽葉從安說起玄冥天,只覺得這玄冥天也太慘了:「這麼慘啊?」
葉從安點頭,道:「歷年來都是如此,那最後一任的玄冥天是個例外,別人最都是十五六歲才開始接任天,剛滿十歲就接任了。在玄冥古國的風評是很好的,人人敬仰,而且,是真的為玄冥古國的子民做了很多事。傳言中,有著傾城之貌,可時常蒙著輕紗,旁人也見不到的臉。」
「你能不能說重點?」姜柚都快聽不下去了,「聽說失蹤了,去哪了?」
「失蹤?才不是,是因為不堪辱,自殺了。」葉從安嘆息一聲。
「啊?」
「十八歲的時候,被玄冥古國末代國主相中,生生被死了。那末代國主實在是太昏庸了,玄冥天死後,不見了蹤影,他乾脆就對外宣稱說是天失蹤了。」葉從安擺了擺手,道,「那之後呢,玄冥古國就是災禍連連,六族暴,末代國主的位子也就坐不穩了。」
姜柚好一陣無語,萬萬沒想到,那玄冥天竟然是這個死法,可真是太憋屈了。
「將天當信仰的人太多了,其中,龍族一個將軍就是天的信徒。傳聞,他帶兵殺進了玄冥皇宮,手刃了末代國主,為天報了仇。那個將軍是什麼天煞孤星的命格,按理說,那種命格的人活不到年,說不定他就是天救下的蕓蕓眾生中的一人而已。」葉從安嘆息道,「你是不知道,那最後一任的玄冥天幽落在僅存的記載中,全都是心有大、庇佑萬民的神,總之,沒有一句說不好的,可能真的是做得太好了吧……」
「好什麼?」姜柚搖了搖頭,「我看就是傻,是蠢,才會被算計得這麼徹底,最後連命都丟了,能怪得了誰?」
葉從安:「……我怎麼覺你對人家玄冥天這麼仇視來著?這樣的結局也不是想要的吧?」
姜柚不覺蹙眉:「一個死了一千年的人了,評判什麼都沒有用的,也沒有必要說這些吧?我這好端端的被人傳是什麼天轉世,更可笑了,還是找找是誰散播了這樣的謠言吧!」
葉從安點頭:「已經在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我本來是想著,你最好還是能避則避一段時間,別讓鬼族那些人尋到你了。」
姜柚搖頭道:「不,若是真能見他們也好,正好可以去找找我娘的下落。」
才不是什麼鬼族的逃婚新娘,但娘花很可能就是。
「說的也是。」葉從安知道姜柚的想法,不覺點頭道,「那我還是讓人在京城多看著點吧,也省得鬼族的人出現還打得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姜柚不想再聽了,看向葉從安,道:「葉師兄,要是沒別的事那我要去休息了,我都困了。」
葉從安:「……」
蘇衍一直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這會兒聽見姜柚這般說,他不由得牽起姜柚,道:「我送你去休息。」
「好。」姜柚連連點頭,高興地跟蘇衍一道出了營帳。
蘇衍將姜柚安排在他之前住的大帳里,等躺下之後,他才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葉從安就在營帳外不遠等著他,他走了過去,葉從安看了一眼不遠的營帳,問道:「睡了?」
「嗯。」蘇衍點頭。
葉從安本是靠在一旁的營帳門口,這會兒直起,對蘇衍說道:「走走?」
蘇衍點頭,和葉從安一同離開這裡,一邊散步一邊說話。
「對我先前說的那些事,你有什麼看法?」葉從安問。
蘇衍微微蹙眉,沒有言語。
葉從安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跟我說,你沒什麼看法。剛剛我在說那個玄冥天之事的時候,你什麼話都沒說,可眼神是騙不了我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告訴你,這個玄冥天絕對和你的最相思有關,你要是有什麼線索了,不要瞞著我。」
蘇衍頓了頓,才道:「沒有瞞你,只是有些事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細說。」
「什麼事不能跟我細說?」葉從安不覺皺眉,「你要快搞清楚,我是你的大夫,我一直在想辦法救你的命,你怎麼可以瞞著我?」
蘇衍看著葉從安,道:「我沒有瞞你。」
「那你什麼事不願意跟我說的?究竟怎麼回事?」葉從安有些委屈。
他都這麼拚命救蘇衍了,可蘇衍竟然還想瞞著他!
還是不是兄弟了?
蘇衍一臉無語:「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去過一個地宮。」
「地宮?」葉從安更是一臉驚奇。
蘇衍點頭:「那地宮在幽若湖的湖底,地宮裡面是很多……雕像,各種材質做出來的各種雕像,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
「誰?」
「玄冥天。」蘇衍對葉從安說道,「打開地宮的鑰匙,是我之前那塊玉佩。」
「那塊百毒不侵的玉佩?」葉從安更是驚訝了。
蘇衍點了點頭。
葉從安深吸一口氣:「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不行,我得去一趟那個地宮。」
「別去了。」蘇衍蹙眉,說道,「我已經看過了,那裡面……沒有你要的東西。」
「啊?」葉從安蹙眉,「那裡面到底有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並沒有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到了些什麼?」
蘇衍看他一眼,仍然是沒有說話。
他看到的……自然不能說與旁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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