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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宴》 第26章 說最毒的話,打最慘的臉

衛芫荽又做春夢了。

夢裏和宴深一夜三次,次次愉快。

靠坐起來的衛芫荽,正準備好好思索一番參賽的菜品,卻被連續的呼嚕聲所打斷。

順著呼嚕聲去,險些沒從床上掉下去。

「你怎麼在我床上!」

被吵醒的宴深,淡定地翻了一個,「別鬧。」

別鬧?

昨夜那春夢又不是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宴深的呼嚕聲再次響起。

衛芫荽在目瞪口呆中,掀開被子翻下床。

離開臥房前,看在昨夜還比較滿意的況下,將床幔給宴深放了下來,接著關上了臨街的窗。

剛下閣樓,就聽得姑娘們一陣嬉鬧聲。

「你們說馬廄里的馬是誰的?」

「肯定是公子的,我們試營業的第一日公子不就是騎著那匹馬來的嗎?」

「好像是哦。」

「公子是不是聽到姑娘和七王爺有婚約,所以吃醋,立馬從江安奔回的八方街?」

姑娘們邊給宴深的汗寶馬喂著新鮮的草料,邊興趣盎然地道。

「我覺得公子不錯,有錢有也有權。雖說沒有七王爺那麼厲害,可也沒有七王爺的後宮啊,我可不想姑娘嫁過去天天一群八婆的委屈。」

「對!七王爺指不定娶多的後宮佳麗!」

「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姑娘能和公子婚嗎?」

「生米煮飯,還怕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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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芫荽站在後,一直聽著們叨叨叨,這人不管什麼年齡段,八卦都是們的天

「早膳了嗎?」

們手中的草料喂得已差不多,衛芫荽這才開了口。

「姑娘,你什麼時候起的?」

四目相對間,們尷尬一笑。

「從你們喂馬開始。」

們都一心為了自己好,衛芫荽心裏拎得清。

「那真的是公子來了嗎?」

春食肆的姑娘們,也只有兒這個小丫頭才如此敢問。

「你們在食肆見著公子了嗎?」

衛芫荽笑笑,選擇裝傻,畢竟總不能開口說:公子在我床上。

「沒呢。」

姑娘們見著馬後,已將整個食肆都轉了一圈,甚至連茅廁都沒有放過。

然而並沒有發現宴深的影。

「興許是念時當鋪那邊不好拴馬,所以公子拴在了我們的馬廄里,早膳多備一份。」

衛芫荽面不紅心不跳地補充道。

「是!姑娘。」

見姑娘們雀躍地朝著灶房走去,衛芫荽去水池旁洗了一個臉,然後抬過椅子坐在院子的角落,開始吹風。

清晨的風撲在臉上,冰涼,有益於清醒,也令人心生舒坦之意。

興許是昨夜三次有些過於的疲倦,衛芫荽連腦海當中的一個問題都沒有思索清楚,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旁邊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躺著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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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點什麼?」

衛芫荽盯著宴深的眼睛,略帶戲地問道。.

而宴深毫不躲避衛芫荽直接的目,「我的昨夜不已經說了嗎?」

「用呼嚕說的是嗎?」

衛芫荽翻了一個白眼后,不再看他。

「我為什麼打呼嚕,你的心裏難道沒點數?」

若不是這話從衛芫荽的口中說出,宴深都不相信一向睡眠極淺的自己,能睡得打呼嚕。

並在早上被吵醒后,還能再次功,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興許是短暫地逃離了江安那龍潭虎,所以才能如此安穩地睡上一覺?

見衛芫荽不說話,宴深補充道,「還不是你累的?」

衛芫荽呵呵了兩聲,起朝著灶房走去的同時還不忘挑眉,眨眨眼睛,「今夜四次,等你。」

四次?

哪是在等他?分明是想他死……

早膳是簡單的春麵,這幾日因為過於忙碌,衛芫荽已經不下廚多日了。

宴深有些不滿足,但礙於有正事要和衛芫荽急談,也就顧不得口腹之慾了。

「下月,我迎娶你過門,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書房裏,宴深看著衛芫荽認真的說道。

「為何?」

是吃上癮了嗎?

宴深突如其來的深,在衛芫荽眼裏不說比草輕,只能說什麼也不是。

「婚約讓你沒有選擇,也讓我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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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深猶豫后,如實回答道。

他不想瞞衛芫荽任何。

宴修決定的事,他們兩個眼下,是不備反抗的能力的,只能是在罅隙裏面求生存。

「不出傍晚,聖旨機會送到衛府。」

所以他是怕自己嫁給七王爺?

衛芫荽笑了笑,「所以你要搶在七王爺之前和我拜堂是嗎?」

宴深搖頭,語氣變得嚴肅,「我就是七王爺。」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講笑話吧故淵?你怎麼可能是七王爺。」

下一秒衛芫荽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宴深將他的專屬玉牌和蓋有玉璽的婚約書放到了衛芫荽的手裏。

一時之間,衛芫荽竟不知該作何回答。

睡誰不好?

偏要睡綏安朝最厲害的七王爺?

可能是瘋了。

的自由怕是從此要失去了。

這其實僅僅只是開始。

在宴深將衛兵的事告知后,衛芫荽更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穿越來哪是為了食銀子男存在的?

完全就是來渡劫的!

稍有不慎,小命難保都是小事,邊所有人都得跟著陪葬。

自己的命衛芫荽倒是由著生死在天。

邊人的命,做不到如此灑

「若是我不肯嫁呢?會有什麼後果?」

後宮的複雜,並不適合於衛芫荽,況且畢生也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要為什麼妃,什麼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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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能迫我就範,也就能迫你。若你以死相,他反倒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看看那些衛兵會不會提前出來救你。」

為了得到衛兵,宴修可以犧牲一切能犧牲的人和東西,畢竟在他眼裏,一個人的命等同於一條狗的命,這綏安朝的狗,可多了去了。

要殺要剮,可都是由著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眼下,並不是衛兵出來的時機。

衛芫荽相信他們不會憑空消失,胥國也是如此。

但那麼多的人,究竟去了哪兒?

衛芫荽一時間也說不清道不明。

但衛芫荽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是在等待著什麼。

沒準兒真的是開啟關閉已久的這扇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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